宋东风觉着可能是伤公输瑾的自尊心了吧,于是和宋北北一起去找他道歉。
其实这就是个人作风问题,只要你情我愿,也没啥好怪罪的。
再说,就算公输瑾口口声声露水情缘,他是个胳膊有守宫砂的童子鸡呢,所以自己说他随便,真的误会他了。
宋北北和宋东风在他房间门口敲了半天门,公输瑾也不理他们。
兄妹俩无奈对望一眼,宋北北只好道:“要不然等瑾瑾消消气再来道歉吧。”
也只能这样了,宋东风点头道:“行。”
见天色已晚,宋东风亲自将宋北北送回了院子,今晚又没别的安排,便留在宋北北院子里,和释放继续探讨人体的奥秘。
他最新研究的课题就叫《浅析量子力学在真气内功中的应用原理》。
宋北北从窗口瞄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
嗯,我三哥和三嫂感情相当稳定。
于是她也很懂事的不打扰,爬上软榻看二哥最新写的话本了。
……
王妈打从赵知月同意不干涉她发挥起,就激动地静不下来了。
到了晚上,王妈还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索性起床,现在就出去探探风,想办法促成自己所想之事。
她想先去宋东风的院子附近打探一下。
路上经过一处原本空置的屋子,忽然瞧见里面冒着烟,王妈很是奇怪,难不成是着火了?
可此处还有旁的丫鬟经过,她们都视若无睹。
王妈很是好奇,追上一个丫鬟问道:“我见那屋子里冒着烟,是不是着火了啊?”
丫鬟瞥了她一眼,道:“你不懂了吧?这是三少爷的蒸馏房。里面冒的是热气。”
王妈很是想不通:“弄这干啥?”
“三少爷说是要做那个……什么花露水,说是夏天蚊子多,只要做出这花露水,到时候涂在咱们身上,就没蚊子咬了。反正三少爷的事你别管就成,他也不让闲杂人等进去。”
王妈回头瞥了一眼,见门都没锁,又问道:“三少爷不让人进,这门还不锁?”
“因为要不停地添柴火,锁了门多不方便。而且这里面除了烧着的热水就是蛇蛋,那玩意儿谁偷啊?”
丫鬟赶着去吃完饭,没工夫再和她多话,说完直接离开了。
王妈张望片刻,见四下无人,悄悄打开了蒸馏房的门,又被一股热气给逼退了。
这里面这么热啊?
那要是……把宋北北和公输瑾关在里面,两个人热的受不住开始脱衣服,这个时候她再带宋老爷宋夫人过来……
王妈一拍手,那她先前计划的一切不就能成了吗!
宋北北再也阻碍不了她家小姐和秦少瑜!
王妈按耐住欣喜,立马去办。
她火速写了两张纸条,然后先悄悄溜进宋东风的院子,找到公输瑾的卧房,从门缝把纸条塞了进去。
公输瑾很快就发现了,捡起纸条,上面写着:“来争流房里,宋北北。”
公输瑾忍不住勾起嘴角,这小傻子,“蒸馏”都不会写。
白天的事其实他并没有怪宋北北,只是当时心情不好才会提前离开。
他估计宋北北现在心里真担心他呢,所以才要约他见面,于是他便去了。
王妈又溜到宋北北院子外头,宋北北院子里下人多,她不好偷溜进去,便用纸条包了块小石子,从宋北北卧房的窗口扔了进去。
只是宋北北已经先睡下了,宋东风进来替她盖被子,刚好瞧见了这张纸条。
他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来争流房里,公输瑾。”
宋东风笑了笑,不是和他说过“蒸馏”怎么写、是什么意思吗?他怎么还没记住,得过去好好教教他。
于是宋东风也去了蒸馏房。
他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公输瑾已经在了,也回头看向他。
见来人不是宋北北,公输瑾奇怪道:“怎么是你?你妹妹呢?”
“她睡着了,你这么晚有什么事找她吗?”宋东风很是不解,“还约在这里?”
公输瑾皱了皱眉:“我没啊,是你妹妹让我过来的。”
话音刚落,蒸馏房原本虚掩着的门忽然被从外头关上了,紧接着还传来上锁的声音。
宋东风一愣,连忙过去推门,果然已经从外面给锁上了!
公输瑾也过去敲门:“谁干的?快开门!”
王妈方才没看见宋东风进去,却听见里头公输瑾在和人说话,如今又只听见了公输瑾叫门的声音,以为自己计划通了,赶紧溜,脚步飞快地隐入了夜色之中。
公输瑾敲了半天门也没动静,宋东风叹了口气道:“这么晚了,府中除了各院守夜的下人,估计都睡了,不会有人来这里。”
公输瑾搔头:“那怎么办啊?难道今晚要在这里住一晚上?”
这里湿气太重了,睡觉怕是会不舒服……
正想到这儿,身后忽然想起了轻微的破裂之声。
他转回头看去,身后摆着一拍蛇蛋,有一个蛇蛋破了,一条黑色的幼蛇从蛋壳里探出脑袋。
“啊——蛇!有蛇!”
他吓得扑进宋东风怀中瑟瑟发抖。
公输瑾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蛇虫鼠蚁。
“公输兄……”宋东风觉得这样的举动基基的,但见他怕成这样,也不好把他推开,只好让他抱着。
隔了片刻,宋东风解释道:“放心,这蛇没毒的,是我用来做蛇胆花露水的。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啊。”
确实和他说过……但他又不是怕这玩意儿有毒,他是觉得太恶心了。
他原本只是想来见宋北北的,根本就没对这个小女孩有任何设防,所以防身的暗器都没带,不然早就把这蛇射死了。
察觉到宋东风有点抱不动他了,他赶紧从宋东风怀里下来。
相比较宋东风的尴尬,公输瑾坦然地像是完没有意识到刚才自己动作的不对劲。
他往前去,瞄了一眼那条不停蠕动的小蛇,其实蛇蛋都是放在很深的竹筐里的,小蛇根本爬不出来。
但他还是忍不住觉得恶心,便拿了个盖子把竹筐盖了起来。
想到很有可能要在这里过一夜,公输瑾把整个房间扫了一圈,只有两张凳子。
地上又因为水汽的缘故很湿,看来只能在坐在凳子上应付一晚了。
公输瑾过去坐下后,宋东风也坐到了他旁边。
宋东风想到公输瑾白天生气的事,开口道歉道:“公输兄,北北白日与你说的话,其实不适那个意思,你不要太往心里去。”
“没事儿,我没怪她。”公输瑾大大咧咧地摆摆手,笑道,“你妹妹玲珑可爱,她说啥我都不会怪她。我当时失落也不是因为她……算了,这事儿我不想提了,过了过了。”
宋东风也放心了。
公输瑾真是个豪迈的人。
不过他还有另一件事要和公输瑾解释。
“公输兄,其实,我也是个处男。”宋东风看着公输瑾的眼神,特别特别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