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妍消散了,留下了星光点点的功德。
室内顿时金光闪闪。
封姌粲然一笑,功德还不少,圆满了!
最后汇聚成一颗金色的小球,悬浮在了封姌面前。
这一桶操作早就惊呆另外的一人一鬼。
“我的天啊,这是功德!有我的份吗?”姬乖乖瞬间精神百倍,瞳孔放大,小嘴叭叭个不停。
陡然伸手一拢,房间恢复黑暗,清冷的嗓音穿过姬乖乖的脑海,“想得美!”
一个响指房间的灯亮了,不用再去开开关。
封姌很清楚的瞥见了姬乖乖一脸不忿的小表情,撇着嘴角,鼻孔微张,瞪着。
“女人你太抠了,这几天都是我在管梁妍的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要劳务费,给我,给我。”
姬乖乖扯着嗓子死皮赖脸的要功德。
难得被吵的不耐烦了,封姌赏给它个眼神,
“劳务费?你的小金库里藏着的几十颗功德之泪拿出来,我就分你点。”
姬乖乖顿时安静如鸡,乖的不行,小手捂紧了右侧的腰。
眼珠子来回转悠,封姌没跟着他们一起,怎么知道它收集了不少功德之泪,这下子就暴露了。
老实多了。
时间也不早了。
封钰也不打扰封姌休息,自觉的喊上姬乖乖去找古溪炀睡觉。
没办法他和姐姐男女有别,不能在这里睡。
和封姌打过招呼,去了古溪炀房间门口,敲敲门。
打开门一看,是封钰。
抬眸朝他一笑,春风和煦,“叔叔,我能睡你的房间吗?”
古溪炀身体后移了一下,沉声道“进来吧。”
视线随着封钰移动。
见他动作麻利的直奔向中间那张大床。
嘿!一点也不客气。
古溪炀懒懒斜倚在小吧台,眉峰一挑,轻笑,“累了?”
封钰在床上翻了个身,低声懒懒散散的,“对啊,刚才在姐姐房间认识了一个小东西,还送梁妍离开了,
梁妍你还记得吗?就是之前在皇庭里的那个魂魄。
对了,叔叔,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新伙伴!”
一道流光从封钰手中抛向了古溪炀。
瞬速闪身一躲,这才免了姬乖乖的一击。
只听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臭小子,你干什么?”
古溪炀这才惊觉另一道声音,眼神一瞟,一个迷你版的小人,正趴在空中。
咽了一口口水,立正身体,还算淡定,“这就是姌姌给你找的小伙伴。”
没听到封钰的回答,古溪炀走近仔细一瞧。
睡着了!
突然想起这小子还没洗漱呢!
手抵太阳穴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睡得倒挺快。
小孩子精神力就是没有大人充足。
古溪炀转身走进洗漱台,找到一包湿巾,抽出一张擦了擦封钰的小脸儿。
挺像那么回事,照顾小孩,提前积攒经验,以后肯定用的上。
笑意盈盈的看着封钰,脑海里绘声绘色的连想着他和封姌有孩子的场景。
不能要个男孩子,男孩儿像舅舅,封钰都令他头大,再来一个!
不要不要,要一个像封姌的小公主,嘿嘿!
姬乖乖倒没像在封姌面前的那般活泼灵动,趁机变身为一只小白鸟。
好半天它才找了满意的个窝,就在封钰的头发上,惬意又舒适。
半眯着眸子,瞟着正给封钰擦脸的古溪炀,一脸傻笑的样子好蠢,没眼看,索性闭眼睡觉。
这一路上古溪炀自知道他和封姌的姻缘,看着封姌的眼底,情意再也没有遮挡,浓烈如火,距离一点点拉近。
丝毫不在意旁边还有两个大灯泡,根本就视若无睹,把封钰和姬乖乖腻歪的不行。
封钰出去玩都不和他们平行走,带着姬乖乖不是稍前一步,就是落后一步。
封姌将一切看在眼中,又怎会不知晓他的小动作。
古溪炀的行为真的是体贴入微,她头大了,早知道古溪炀会这么,就不告诉他了,还能得个清净。
现在她也不能说些什么,古溪炀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她的喜欢,虽然密切了些,心头是有一丝享受的。
古溪炀知道封姌没有拒绝,是默认了他的行为,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暗自窃喜。
b市居住的大多是少数民族,保留着传统的风俗人情。
封姌在这里的体会可谓不少。
他们当地居然信奉的是一种灵鸟,称为“泠鸢”。
还有一个专门供奉泠鸢的祠堂,祠堂的门厅石柱上写了两句话,“天命灵鸟正域彼四方,方命厥後奄有九有。”
每至阴历的六月初六是泠鸢的诞日,现如今只有老一辈的供奉者在这天会用黄木敲打四肢,食用一种叫“白燚”的草根,祭奠泠鸢。
年轻一辈的都不知道为何如此,有些东西到他们这代已经失传了。
当时封姌观看祠堂的时候,不知从哪冒出个老婆婆。
一身黑布蒙脸,眼珠漆黑无光,阴沉着嗓子,像锯子锯木的声音,令人陡生一层鸡皮疙瘩。
“小姑娘,下次再来,去祠堂后边的桌子下找我。”
语气平淡,似是陈述封姌一定会再来一般。
再抬眼,老人消失了,封姌眼眸眯起,视线穿进祠堂。
古溪炀很是诧异这老婆婆直接在他眼前消失,本想去找找,封姌拉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头,遂转身离开这个地方去找封钰了。
之后将祠堂的事抛却脑后专心玩耍。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到周日了。
这趟短暂的旅程被古溪炀安排的极好,将这里好玩的以及特别的地方转了个遍。
启程回帝都了。
司机的位置当然是古溪炀,封姌坐在副驾,至于后座的位置全归两个灯泡了。
封钰对被老男人感到后边儿,愤愤不平,暗自咬牙记了古溪炀一笔,姬乖乖非常悠闲的换成一只能被触碰到的布偶猫,伏在封钰怀中,指挥封钰给它顺毛。
车内的音乐很欢快,路上倒增添了一份乐趣。
奔驰在高速上,车辆不多,古溪炀得空就瞟一眼封姌,明明就在眼前,却还是不放心,害怕封姌会偷偷溜走。
眸内闪烁着笑意,“姌姌你真好看。”
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萦绕在封姌耳畔。
不要希望能在封姌脸上看到娇羞,脸红的表情。
封姌抬手抚了抚耳朵来驱赶古溪炀带来的瘙痒,声音平静且慵懒,“嗯,这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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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石柱的字改编自诗经(卷三)豳风·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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