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琴行的那一刻,泪如雨下。
文若此刻也顾忌不上形象上,心口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得踹不过气儿来。缓缓蹲下身,把头埋在臂弯里,独自抽泣。
站在琴行大厅里的沈则程,看着门口那蜷成一团儿的女孩儿,手不自觉地捂上了心口,有点儿疼。
文若回宿舍的时候,那通红通红的眼睛把竹轻青吓了一跳。
“怎么了?宝贝儿。”竹轻青拉着文若的手一脸担忧。
不问还好,这一问,文若的眼泪又止不住了。竹轻青慌了,不停地帮文若擦着眼泪。
文若只是哭,也不说话,竹轻青抱住她,无声地安慰着。
“竹蜻蜓,我想喝酒。”如果像上次一样,断片儿了多好。
“好,我陪你喝。”文若这难受的样子,竹轻青也心疼得紧。
酒过三巡,文若又开始说胡话了,竹轻青也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他他不要我了。”文若便哭着边说道,还打了个酒嗝。
一说这话,竹轻青就明白了说的是谁,愣了愣,不应该啊,这事儿来得莫名其妙。最后,还是只摸了摸文若的头“是他没眼光,我们家小若智多的是人抢。”
“可是我只想要他。”文若哭得更凶了。
“”这下竹轻青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一棵树啊。此时的竹轻青能说出这句话来,可到了后来,她步入了婚姻殿堂,也体会到了文若这种唯一人不可的心情。
文若喝懵了,拿出了手机,翻出了沈则程的电话,这个电话,她还一次都没打过呢。这么想着,就自然而然的打了过去。
“嘟,嘟,嘟……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文若撇了撇嘴,“竹蜻蜓,他不接我电话。”
“我看看。”竹轻青拿过文若的手机,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就着文若的手机又拨了回去。
正躺床上盯着手机发呆的沈则程,看着再次打来的电话,心里有点乱。然而,还是没接,只等电话自己挂断了。既然决定了不会和文若在一起,就不该给她希望,他不想,两个人都陷在泥潭里,走不出来。
自从上次把沈则程叫到ktv,竹轻青就觉得,这也许不是文若一个人的单恋。否则的话,沈则程为什么要答应去照顾文若,是老师的责任吗?放屁。竹轻青断定,沈则程的心里,多多少少是有文若的一席之地的。可事情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呢,该不会,就是那个晚上,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儿吧。这事儿,也只能问文若了。
文若在这里借酒消愁,沈则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何必呢。
喝酒的后遗症就是头疼,口渴,文若再一次感受到了。第二天醒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只不过,这次,她什么都记得,包括她给沈则程打电话。借酒消愁?这消的什么愁,添愁还差不多,自己,真的是连最后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文若刚洗漱完,竹轻青就过来了,凑在文若耳边说道。
“你生日那天晚上的事儿你真的不记得了吗?要不要好好想想。”竹轻青想把这事儿弄清楚。
“怎么了?”说实话,文若并不想回想。
可是一提到这个,文若满脑子都是挥之不去的沈则程。还有昨天她对他说喜欢时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她只是喜欢他而已,为什么会这样。
喜欢?等等,这话文若觉得自己好像说过。
什么时候呢?
好像那时候也是对谁说的喜欢。
究竟是谁呢。
突然,文若的脑袋嗡地一下,她全想起来,想起来了。生日那天晚上,她对沈则程说的全部的话。
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眼眶忍不住发红。
原来,是这样吗?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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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比特看着眼前的文若,文若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人的样子。
丘比特开口说话了:“这是我给你的一次机会。”
丘比特一开口,文若就震惊了,这个西方的神,竟然会说中文,大发。
“你要好好把握,只要收集够了沈则程的气息,你就能变回人形,永远待在他身边,明白吗?”
丘比特这话一说完,文若又是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回到了现实。
她竟然没有被摔碎,果然是上天恩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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