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夕颜耗了很长时间,在空间里查阅资料画出来的。
期间触发了多次空间任务,得到80积分。
草图成形的时刻,小夕兴奋得冷冰冰的声音里都带了几丝温度。
“夕颜姐姐,就你这样的量,不用多久我就可以升级啦!”
是啊,这可是一个完整的生态循环系统,可以说把盐碱地利用到了极致。
若真能试验成功,绝对造福周边甚至是全大梁朝的百姓。
“尹大哥,鱼塘里不仅可以养鱼虾蟹,还可以养鸭子和鹅。鱼塘里滋生的小杂鱼、螺蛳啥的就是它们的食物,它们也为鱼提供食物。
苜蓿草是一种很好的牧草,可以喂家禽、喂猪、喂牛,还可以用来喂鱼。
鸡、鸭、鹅粪、猪粪,还有鱼塘里的塘泥,都可以用来改良卤地。过个十年、八年,卤地或许就能变成良田了。”
林夕颜畅想着未来,给尹大田细致地讲解她的构想。
尹大田认真地看着她画的草图,过了一会,他懵懵懂懂地问道:“夕颜,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了。可是你建这几个亭子,是要做什么的?”
“这个嘛,”夕颜眉眼轻弯,“尹大哥容我先卖个关子,等事情成熟了再告诉你。”
她有一个很大的计划,但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尹大田看着明眸亮如星子的林夕颜,心底深处突然动了一下。
手下意识地抬起,想要碰碰她柔软的脸颊,却终究是徒劳地放下了。
尹家人都上阵干活了,大田、三田、六田,连秦氏也在开荒的队伍之中。
这位婆婆家务活做得不怎么样,可是有把子力气啊,能干得很。
夕风、夕雨带着小豆丁尹静逸也没闲着,来往于尹家与荒地之间,送水,打猪草。
开荒也不能忘了家里养的小宠物不是?
挖鱼塘、开荒地,一家人忙得热火朝天。
在地里干活的村民,老远看他们在荒地上忙活,都不顾得干自己的活了,一齐跑过来看。
这么多荒地没人开,不是大家不想开,而是之前有人开过,根本就长不出庄稼。
就像村长说的,白瞎了种子,出不了多少粮食。
有心眼好的,好心过来劝几句。
尹家兄弟一一笑着回应,只是偶然得了些新种子,想种种试试。
也有些心地不良的,就当看热闹了。
或者心里讥笑,不说话;或者就直接开口嘲讽。
“尹家人是不是傻?这样的地能种出什么来?他们去年开了一大片荒,没打几斤粮食。今年还不记苦,还开呢?”
“还挖鱼塘养鱼呢?别到时候一家子钱都花上了,什么也落不到,最后只能喝西北风了。”
“呵呵,他们喝西北风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就只管看着就好。”
尹家兄弟连秦氏,耳力都极好,别人的冷嘲热讽他们不想听,却直往耳朵眼里灌。
六田看看大哥、三哥和娘,抿了抿嘴,不说话。
秦氏性子火爆,气不过,想出口理论,大田却拽住了她。
“算了,娘,咱们做自己的就是了。等以后做好了,也就没有这些闲话了。”
“可是一定能做好吗?”秦氏迟疑地问道,“万一做不好,他们不得说得更难听?”
“放心,娘,”尹大田给母亲吃宽心丸,“夕颜说能行,就一定能行。自打她来了咱家,咱们不是做什么都很顺利吗?”
“对,大嫂说行,就一定行!”三田和六田也应和着。
“行,那就干!”秦氏挥起镢头继续刨地。
“娘,您缓点劲,小心您的伤。”
三田面相粗莽,心却是细着呢,看秦氏用劲过猛,低声提醒道。
“没事,干这么点活,还伤不着娘。”秦氏不在意地道。
二田、四田和五田,第三天的包子生意依旧兴隆。
头天订下的近三百个白菜馅的,很快被取走,剩余的也卖得很快。而且不断有人来订购,三种馅都订出去不少。
竹篮里的包子只剩下一百多个时,那家以往最火爆的包子摊的老板终于压不住火气了。
五大三粗、又高又壮的汉子,领着两个兄弟,提溜着棍子过来了。
俩兄弟是他特意带来的,他观察过,对面有三个人,他没把握自己一个人能对付得了。
今天一定得把这几个碍眼的家伙赶走,三对三,他们好像还占优势。
因为这边三个都是不到二十岁的半大小伙子,他们可是三个成年壮汉。
“小子,打哪来的?没看见我们兄弟在这里卖包子吗?”老板扒拉开人群挤进来,恶声恶气地道。
“这位大哥,你在这里卖包子,我们也在这里卖包子,这不犯王法。至于客人要买谁家的?就看谁家的包子做的好了,咱们公平竞争。”二田据理力争。
“哪个要跟你公平竞争?我们先来的,你们来抢了我们的生意就是不行!”另一个大汉怒气冲冲地道。
“这地方是你们家的吗?只许你们来,不许我们来?如果是你家的,拿出地契来,我们立刻走;如果不是,就请你们走开,别妨碍我们做生意!”五田人小,却毫不畏惧。
旁边等着买包子的人急了。
一个道:“人家小伙子说得在理,你的包子要是好,大家都去你那买了,别人抢也抢不过去。”
另一个说:“这地是公家的,谁来都可以,谁家的包子好,我们就认谁家的。你们赶紧走,别耽误我们买包子。”
被人驱赶,三个壮汉恼羞成怒。
“小子,让你走,你走不走?”
“不走!”四田毫不退让。
别看对面三个壮汉,论打仗,他们尹家兄弟可从没怕过谁。
“不走可就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了!”包子摊的老板怒火冲头,眼珠子瞪得贼大。
三个莽夫举起了棍子,四田和五田也毫不示弱地抓紧了手里的扁担。
二田眸色深沉,一手拽住一个,低声道:“别冲动,你们想在这里闹出名头吗?”
两兄弟眼里的火气顿时暗淡下去,悻悻地瞅着棍子砸下来,正想拿手臂挡一下,趁势化解一些力道,格开就是。
“住手!”
一声大喝突然传来,一个身穿长衫,长得挺文雅的男人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