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磐哥哥!”
打开店门,丽质就已经到了门口。
接住飞扑过来的丫头,与她耳语一番,然后便听到丽质说
“韩成,你先在这守着,我与方磐哥哥有秘密要说。”
韩成无奈,只要站在原地,看着两人在不远处窃窃私语。只瞧见方磐在那说着什么,丽质时而摇头,时而点头,最后拍着胸脯仿佛在保证什么。
二人说话,笑呵呵的又往后院走去。
……
时间过得飞快,一个月弹指而过,这期间方磐每日都在安心赚钱与教书,偶尔在东西两市闲逛。
期间也没有任何人上门来找过麻烦,程咬金倒是时不时的就上他这来喝喝酒打打牙祭,互相聊着毫无营养的话题。
这日中午,一名丫鬟模样的人来到青龙坊的一套宅院后门处。
“咚咚咚!”
“谁?”
“赵叔,是我。”
里面的人听见声音,迅速把门打开,来人进去之后又赶紧关上。
丫鬟模样之人正是方磐,那日他请丽质帮忙,让小丫头配合,每日多带两个与他身形差不多的丫鬟在身边,提供掩护他出门机会。
每次方磐都会先称病躺在房里休息,然后丽质派一个丫鬟进去伺候,换完衣服后,方磐低头来到丽质身边,丽质又会让他出去办事。
算上这次,他一共出来了两次,每次都很顺利瞒过了所有监视琼浆楼的人,包括李世民与长孙。两个丫鬟都是丽质的贴身婢女,被狠狠警告一番之后,自然不会透露丝毫消息。
“如何?这几日可有消息了?”
方磐一进门便迫不及待的询问,赵叔点点头,带着方磐进到屋内坐下后才说道
“是有一点线索了,不过很模糊。”
“哦?先说说看。”
“当初按照你说的,我们反向去追查线索,一开始还比较顺利,查到了几个方向,可随着咱们深入下去。
最初的线索陆陆续续的断了几条,那些都是收了钱办事,胡乱散步的谣言,至于是何人给的钱,所有人皆是一概不知。
最后剩下三人,俱是小心谨慎之辈,我们便猜想,这些可能正是那些出钱散步谣言之人。
不过这三人彼此之间从无交集,住在长安城的三个方向。
由于不敢打草惊蛇,我们都是暗中秘密监视着,想看看是否还有其他人与他们联系。不过这么久过去了,对方没有丝毫动静。
直到前几日,其中一处又有了新线索,有人在那呆了一个时辰才离开。老刘跟了上去,足足两天,就在我们以为出事了,他才回来。
据他所说,他一路跟到了商州,入城后没多久就把人跟丢了。”
说到这,老刘叹息了一声,继续道
“至于还在长安的三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我们,他们在老刘走后的第二天彼此碰了次面,当晚就有两人自杀了,还有一人凭空消失了。”
“自杀了??消失了??”
赵叔无奈的点了点头
“恩,自此长安城的线索全断,大家都觉得消失之人很可能也去往了商州,但是也难保还留在长安,这几天大家都在长安城内探查,不过暂时一无所获。”
方磐低头思索了半天,摇摇头道
“赵叔,你们先回秦岭去。留一个人在这,按我们当初的计划行事。现在咱们不缺钱了,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你们轮流来长安吧,动作别太大,别引起人注意。
至于商州那边,我也暂时没有头绪,待我探查清楚再说。我们实力还不够,先发展自身吧。”
赵叔深深一叹,拍了拍方磐肩膀
“行,我知道了。吴三的仇早晚都可以报,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你可不能出事,咱们这些老兄弟以后可都指着你了。”
方磐笑了笑,眼神坚毅的说道
“我没事,当初就承诺过你们的,会有好日子的。虽然现在凭着卖酒咱们也能过上好日子。但还是不够牢靠,只好劳烦叔伯们再辛苦几年。”
方磐又与赵叔商量了下一步的具体计划之后便起身离开,毕竟现在盯着他的人太多了,不宜消失太久。虽然以婢女身份出来神不知鬼不觉,但难保出现意外。
顺利返回琼浆楼与婢女换回衣物,到教室里又教了一节课。
课后本想叫丽质去打探商州有哪些势力或者人物的,想了想便放弃了。让丽质去打探无疑就是告诉李世民,我现在查到商州了,你也快去查查吧。
他只想亲手为三叔报仇,可不想借他人之手来完成。而且人多容易出现意外情况,更何况秦王府现在还不知道多少在人在盯着,牵一发而动全身,自己还是另想他法算了。
当晚又与老爹细说了一番,最后定计就由二人通过酒店客人打探消息。就说想在周边的州县也开一家店,询问当地的一些达官贵人,好比较几个州县的消费水平,看看哪处比较合适开店。
三日后的晚上,方磐双目血红的看着桌上的一张纸。
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其上多数名字已经被斜线给划掉,只留下一人的姓名在最上方。
方老爹在一旁拍了拍方磐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的出了房门,只留下方磐一人独自坐在房中。
咬牙切齿的念出纸上的名字,一股冲天的怨气仿佛充满了整个房间
“杜如晦!”
起初,打探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方磐还有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后来又经过多方证实,才得知原来杜如晦早在武德四年就被贬出京,到了商州任刺史一职。
房玄龄也在那时候被贬到了金州任刺史,细察源头,均是太子上奏给李渊所致。
方磐兀自不觉得杜如晦是那幕后之人,可排除了所有人之后,有能力又有实力下手的人只剩杜如晦一个,这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可是动机呢?动机是什么?
整整一晚,方磐都在思考着杜如晦的动机。
终于,在天空即将亮起之时,让他给想到了杜如晦动机。
“好一个房谋杜断!好一个杜如晦!好狠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