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程处默解释了一番之后，这货终于弄懂了，方磐是去挖乐师的。
回想往日里对自己去平康坊听音乐的记忆，哪有记忆，自己就是去喝酒打架的。
不好意思的对方磐说道：
“方大哥，小弟虽然去过几次平康坊，但是对音律一窍不通，等会咱们可能只能一家一家的找了。”
方磐疑惑的看着他，问道：
“那你每次去那里干嘛？光喝酒？”
程处默憨厚的摸了摸脑袋点点头，说道：
“小弟每次确实就是去那喝酒的，偶尔路见不平打上几架。”
我靠，这货上青楼不听曲，不那啥，光喝酒？打架？极品啊！
一脸严肃的看着程处默，方磐十分认真的说：
“处默，以后想喝酒了，就去哥哥的酒店。有人闹事你就帮着点，青楼还是少来，酒没我家的好，出的钱又多，不适合你来。”
程处默不好意思的说道：
“往日里也不是我自己想来，就是陪着几个朋友偶尔逛逛。不过方大哥，你家的酒也不便宜啊，我家给我的钱就那么一点，不够花。”
拍了这小子的肩膀一下，方磐慷慨的说道：
“瞧你说的，咱兄弟说这些干嘛？以后只管去，回头哥哥跟店里交代一声，只要是你去，一律八折。”
看着程处默幽怨的眼神，方磐尴尬的笑笑。
“开个玩笑，以后你去一律免费。只限你一个人，你带人去还是要出钱的。”
程处默听见自己可以免费喝到琼浆液，顿时高兴的连拍方磐肩膀，直呼好大哥。
两人说说笑笑之间就来到了平康坊，到坊门的时候，方磐还特意四处看了看，跟其他坊比起来，也没什么区别。
这是方磐第一次来到平康坊，后世他也不是没去过那种烟花之地，可当他走进当世最大的红灯区时，还是难免有些紧张。
看见街道两旁五彩缤纷的各种阁楼以及打扮的花枝招展正向他招手的各色老鸨子，方磐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
太恐怖了，这尼玛是僵尸还是老鸨？嘴唇上那一点嫣红涂得跟日本艺伎似的，脸上这是刷了仿瓷？这么白，晚上出去能吓死几个人吧？
特么的，日本艺伎这是完全学的这里化妆技术啊。反正以方磐的审美标准他是接受不了，看着太渗人了。
程处默看见方磐有点发抖的身体，安慰着道：
“方大哥，别紧张，我第一次来也像你这样，习惯就好了。”
我这哪里是紧张，我是害怕，哇靠！那边那个肥婆想干嘛？冲这边来了，这就看上我了？
只见不远处一个吨位十足的恶鬼正朝着方磐缓缓走来，咧开血盆大口就道：
“哎哟！这位少年郎，面生的紧，莫非是第一次来这平康坊吗？
我跟你说，我这翠胭楼可是这里数一数二的。平日里那些王公贵族最是喜欢咱们这，您不如也进去玩玩？”
“哼，屁的最是喜欢，上次裴家老三不就是在这里被我打了？我就不信他还会喜欢这。”
由于角度问题，那老鸨子刚才没瞧清楚被方磐挡住的程处默，只道是与方磐一起的雏。此刻听见这位口气这么大，往方磐身旁一看，顿时身体一僵，勉强笑道：
“原来是程小公爷，呵呵，若是您觉得不满意，可以再选选。小的这就告退，不打扰您二位雅兴了。”
说完话，老鸨子立马快步闪人，心里直呼晦气，怎么遇到这个煞星了。难怪前面的几家没人出来拉客，还以为大家今天吃素了，原来症结在这。
见到老鸨躲瘟神般的躲程处默，又看到程处默颇为满意这种人见人怕的感觉，方磐摇了摇头，苦笑着想，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来。
二人又往坊内走了一段距离，方磐在一家名为玉珠阁的青楼前驻足，然后带着程处默，在老鸨挤出来的假笑声中进入了里面。
穿过天井，进入正堂，此刻堂内人并不多，也许此刻时辰尚早，那些文人士子还没到时间出没。反正后世电视剧里那种人满为患，喧嚣吵闹的场面方磐没有见到。
颇为失望的要老鸨子找一个上好的包间，找两个最贵的伺候他们两兄弟喝酒，再找来最好的歌妓和乐师。
反复强调了几遍全要最好的之后，从袖口内摸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珍珠打赏给了老鸨，在对方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欢笑之后才与程处默去往包厢。
进入包房之内，方磐又四处打量了一番，还不错。
几张小茶几和坐垫靠墙布置，中间留出足够的空间应该是欣赏舞蹈或是表演用的。
除此之外，房内还布有地毯，没看出是什么材质的，方磐对这方面研究不多。不好蹲下来打量，反正踩上去能感觉到比较厚实和柔软。
二人坐下之后，就有下人送上酒水和吃食。
羊肉和一些当季的新鲜水果，拿起酒壶闻了闻，眉头一挑！
琼浆液？这杯子酒壶都他妈是抄袭的，狗日的封建社会，没有侵权一说。往后看样子必须弄个专利品牌出来，广告语都想好了：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不知道这里的琼浆液多少钱一壶，待会得找个机会问问。
没多久，两位身着凉快的少女便进入了屋内。当然这里的凉快也是只当代，跟后世比那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两位少女只穿了一件低胸丝质裙衫，一红一绿，身形婀娜，瞧上去大概十五六岁。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均有一对浅浅的梨涡。
柳叶眉、樱桃嘴，就是他妈的一张雪白的脸有些吓人。
强忍着不适，心里默念入乡随俗，方磐指着其中红衣服的让她去陪程处默，绿衣服的来给自己斟酒。
至于为什么不要红衣服的少女，那是因为看到一身红配上一脸白他就想到红白喜事，晦气啊。
反正处默出生武勋之家，不在乎这些，去陪他正合适。
“妾身绿柳，见过公子。”
绿衣女子坐在方磐身边自我介绍道。
方磐没搭话，只是点了点头，拿着酒杯示意她倒酒。
程处默到底是有经验之人，已经一边拿着酒杯让红衣女子给他倒酒，一只手已经搂在了那小蛮腰之上。
酒杯倒满之后，方磐端起酒杯朝程处默道：
“处默，这杯哥哥敬你，算是感谢你今日的陪同。”
程处默却道：
“唉，方大哥切莫如此说，这杯应该小弟敬你，我对哥哥可是崇拜已久，希望下次大哥再有那种场面，一定要叫上弟弟一起。”
说完，一口就喝干了杯中之物。
方磐嘴角扯了扯，苦笑着也干了。
程处默身旁的红衣少女叫做红芙，听了程处默的话后，一边斟酒一边笑着问道：
“不知这位公子是哪里的贵人，程小公爷可否能够介绍一下，听刚才小公爷的话这位公子好像还做过了不起的大事，能否说与妾身听听？”
程处默听见红芙问方磐的身份，哈哈大笑道：
“我这位大哥可是高人，论本事整个长安城，同辈之中还找不出比他厉害的，至于那些老一辈的，我不好乱说，估计也找不出几人。”
说道这里，他表情一变，说道：
“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该知道的就不要多问，要知道祸从口出，知道得多了对你们并没有好处，你们只需要知道他姓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