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人吉挂掉电话之后,骂骂咧咧的道:“王八蛋,嫁个女儿还这么委屈巴拉的,老子委屈求全,做了‘章台宫’四十年的狗,四十年啊,还要冒着被章台宫追杀的风险。到头来便宜了王前羽这个小王八蛋,老子不委屈啊,TM的,这叫天意啊。”
王前羽此刻心情特别舒畅,花了一千块,买了个二手手机。
叮铃铃……
“混蛋!你这一整天都死哪里去了啊?刨个坟,能把自己埋里头啊。”
“诶,淡定,从容,这不是手机坏了嘛。”
“你全身上下就那个手机值个百八十块的,你还改玩坏?我还以为你为了躲肉债跑了呢。”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我人送外号大将军王翦,顶天立地的人物。我怎么会如此不堪,临阵脱逃?你简直在侮辱你自己。”
“好啦,你也别回来了,跑路吧。”
“这叫什么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知不知道?”
“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我今天跟房东摊牌了,三天之内要是凑不出两万块钱,我就让你肉偿三年。”
“我槽!你这么狠的吗?”
“没办法啊,死道友不死贫道,人家三瓜四皮都还委屈着呢。”
“完了完了,你们没告诉她我住的小公寓吧?”
“那倒是没有。”
“还好还好。还有三天,我想想办法。”
想个屁的办法!
一回到公寓,王前羽舒服的躺在床上,翻着赵人吉给他发的照片。赵人吉真金白银给了王前羽三千块,这儿王前羽看着靠谱。信了他的邪了。
“哎呀呀……这个好,嗯……嗯……还有这个……唔,这个size非常nice。唉哟哟这个JK小梅梅卡瓦依斯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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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王前羽花了整整一分钟时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发型,还特地喷了喷三年都没舍得用的定型水,反复的擦拭了脱皮陈旧的皮鞋。
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洋洋自得,自我感觉颇有当年蝴蝶君尊龙的味道。
赵人吉的照片里头,小姑娘个个样貌不凡,这赵人吉的审美标准王前羽还是普遍认可的。就是不知道今天要相亲的对象到底是哪个?这种万花丛中拆盲盒的心情那是相当舒畅。本来满手好牌,无论拆出哪一个都是很好的嘛。
叮铃铃……
陌生号码!
“喂,哪位?”
“你好,是王先生吗?”
婉转莺丽的美妙音符从听筒中传来,王前羽身心瞬间宛如沐浴春风。
“咳咳……是的。”
对面沉默了片刻继续道:“我是赵晓瑶,今晚将与你……嗯……共进晚餐。”
王前羽整个人瞬间腾飞起来,掐着电话,手舞足蹈面色兴奋而狰狞的无声‘哀嚎’。随即故作沉稳的道:“哦,你好,我叫王前羽,那么……”
“是这样,王先生,你选的地址稍微离我公司远了些,给你打这个电话呢,是征求你的意见,是否可以更改一下见面地点。”
“啊,可以可以,我都没关系。”
“那就好,那就定在落河餐厅吧。你看是否有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呃……那个地方好像有点远……”
“没关系,我会等你。”
“那行。”
挂掉电话之后,王前羽决定重新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听到如此美妙的旋律之后,感觉一分钟时间完全不足以表达对人家的重视,起码再加五分钟。
赵晓瑶挂掉电话之后,神色依旧冷静。身边的一个小姑娘问道:“大姐,怎么样?我这个姐夫?”
“赵晓昭!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扣你工资。”赵晓瑶面色沉静,一个眼神过去。
女孩子吐了吐舌头,道:“这可是老爷子的意愿哦。”
“别跟我提那个老不羞,他那么多孙女为什么偏偏是我,我就不明白,我在家族当中的位置那么重要,在他眼里为什么一丁点重视都没有?”
“大姐,别这样,谁都知道爷爷不懂世俗生计的。”
“那他怎么就那么偏心赵晓宓(fú)呢?整天关在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以为这是旧社会吗?”
“大姐,虽然老爷子不怎么接触我们,但是实际上也从来不干涉我们的成长生活,其实我觉得老爷子人也挺好的。我们就不要提她们了,那今晚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呵呵……”赵晓瑶冷笑着道:“自然是让他识趣一些,否则……”
赵晓昭顿时小嘴一撇,道:“可不要做的太过分了呀,不然大伯那边不好交代了。”
“我知道分寸。”
赵晓瑶与赵晓昭并排的拖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过一排排工位。
所到之处,所有的员工都非常紧张的起身行礼问好。
“总裁好!”
哒!
赵晓瑶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转头望去。
顿时这周围的一圈子工位的员工都紧张的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出。
“你是哪个部门的?”赵晓瑶面色沉静如水。
此时那个发现总裁盯着自己的男同胞,瞬间头皮发麻。战战兢兢的道:
“我……我是销售部的。”
赵晓瑶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继续向前走,而后轻飘飘的说了声:“去财务结算工资吧!”
那员工瞬间瘫坐在位置上。其余人瞬间松了口气。
身边的赵晓昭习以为常了。但是还是问了一句:“这次为什么开人呢?”
“衣领扣子没扣,你如果不瞎应该能注意到。再问这么没脑子的问题,我连你也开了。”
“哼哼……你才舍不得我。”
赵晓瑶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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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王前羽整好发型,心情愉悦的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面前。望了望房间里面堆积成山的垃圾。犹豫了一下。
“算了,一次也拿不完,先缓缓再说。”
由于房门破旧,外面的铁门搁着地上,每次都要用力拉才能将门关上。王前羽急匆匆的将门重重的带了出来。
嘭!
的一声巨响。王前羽望着手上的‘门’,微微发愣。
发现自己的右手正把着铁门门把,而整张铁门赫然完好无损的被王前羽举在手上。
他张着大口、探着脑袋向空荡荡的门口望去,有些大惊失色。
“TMD,这铁门也太不经用了吧。这得修多少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