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出去一趟,你乖乖的在这里,不要害怕。”
“老公……”赵晓宓一把抓住了王前羽,从小到大,她从来不是一个人的,身边都会有护道者在侧。
王前羽摸了摸赵晓宓的头,道:“难道你不想救小男孩的族人了?这些人再凶残,也不可能把人全部杀光吧。肯定是集中关押起来,我要去找找看。”
“哦。那……那好吧。”
对于王前羽来说,出入不要太轻松,感知力一放,头顶的茅草直接被掀开,王前羽直接一跃而上,这是正常人吗,肯定不是。
然后肆无忌惮的跳了下去,随时感知身边的苗人动向,一个转弯避开一个,一个直走从人家身后经过,一个低头系鞋带的功夫,又避过了苗人转头的目光,大摇大摆的摸索了不少地方。
最后他找到了一处地下洞穴口,发现有几个人在把手。他的感知力一下子抓住了里面的动态,“就是这里了。”
然后王前羽轻笑一声,便回了囚禁屋。原路返回的王前羽悄无声息的进入屋子,看到赵晓宓抓着辫子,努力的踮起脚尖往窗外探头探脑的。
“干嘛呢?”
“呀!老公你回来啦。”赵晓宓一把抱住了王前羽。
王前羽往赵晓宓脑袋上白皙的发缝线亲了一口。“担心你一个人害怕。”
“唔~”
“已经找到他们了,接下来我们等一等,看看能不能等到小男孩回来。”
“嗯,嗯。”
此时门外传来动静,王前羽用感知力数了数,有七个人朝这边走来。
一整开门声之后,赵晓宓躲在了王前羽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查看。
一群人围着一个面容苍老黝黑的老人,看那老人的服饰应该是位女性,但是她太老了,面容都是黑色皱巴巴的样子,根本看不出神情与性别。生苗不必熟苗他们没有那么多金银首饰穿戴,大多数都是动物的骨头之类的装饰。
“巫师,就是她们两个。”
苗族的巫师只能传承于女子,所以这是一位老奶奶。
王前羽微躬着身体,满脸媚笑的道:“哎呀,领导你好,我们可能是有什么误会的吧。你们这属于非法拘禁了。求求你们把我们放了吧,我们肯定不会乱嚼舌头的。”
“你说的对,这个汉狗嘴巴是碎了点。”
“……”
那巫师说话间浑浊的双眼,看想王前羽身后的半个脑袋。
“丫头,你站出来。”
王前羽揽着赵晓宓的肩膀,将她微微推了出来。
“别怕,这位老奶奶是好人!赶紧跟奶奶问好。”
“……”
“……”
“……”
众人一阵无语。
但是赵晓宓很乖巧。“奶奶好!”
王前羽笑咪咪的嘴脸,看着跟十万大山格格不入的样子。
王前羽注意到,巫师眼中浑浊的双眼,此时微阖,她并没有打量赵晓宓,眼眸一直锁定赵晓宓的双眼,然后变得深邃。
此时她褶皱的嘴角微微一牵,含笑道:“好丫头啊。”
那个巫师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走了。然后门又重新关闭。
等他们走后,王前羽摸着赵晓宓的脑袋道:“你赶紧感知一下那个老太婆。听听他们再说什么。”
“嗯,嗯。”
这里人员并不复杂,所以赵晓宓很快就感知到了他们的谈话。
“继续关着吧。”
“巫师?是不是她?”
“是她没错了。”
“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世间奇人异士多的去了,更有无数续命之法,并不奇怪。”
“那也不可能啊,连巫师都不敢沾染半分的邪灵,一个小丫头能抵的过十几年间的日夜腐蚀?!”
“好了,人就在眼前,难道你还能不相信。看来雷巫寨有强大的外援啊。”
“哼,那又如何。雷巫、水龙都必须死,血债血偿。”
“不要莽撞,我们目前最重要的是重新掌握祖巫殿。”
“我明白!”
……
“怎么样?听到什么了没有?”
赵晓宓嘴巴一瘪,耷拉着眼睑。好像在思考什么东西。
“哎,想什么呢,赶紧复述给我听听?”
“老公……她们都是坏人。”
“你赶紧说你的。你这小脑袋瓜不要想太多。”
赵晓宓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然后很不开心的……又将脑袋抵在王前羽的胳膊上。
“他妈的的,难道阿宓身上的邪灵跟她们有关?”王前羽思索着。
“你知不知道那个祖巫殿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那地方天天打雷下雨,我害怕。”
“唔,那这些人呢?看来这些人跟两地苗寨有关系啊。而且还是血仇。”
“老公,我想到了,他们可能是雷木苗寨的。”
“呀!是啊是啊,没想到阿宓这么聪明呢。这小脑袋瓜怎么就这么好用呢?”
“嘻嘻嘻嘻……”
复仇?很有可能。看来得找个人来问问了。
夜晚,小茅屋没有灯光,赵晓宓从小就养在灯光下,自然害怕的紧紧抓着王前羽,而后,王前羽便带着她直接遛出茅屋。
由于赵晓宓一直不愿意拉着手,所以王前羽索性就一直背着她。
“待会儿啊,不要出声。我先把他们打晕再说。”
“嗯,嗯。”
苗地不缺的就是山和洞,不用刻意的打,天然的就有无数。此处乃是后山的一座低矮的小石峰,辗转几个曲折人工阶梯之后,王前羽就感觉到了下面的有四个人在值守。
因为他们是入侵者,所以非常警觉。
噗!噗!噗!噗!
啪!的一声,四人齐声倒地。四人的武力值,王前羽恐怕这辈子都无法搞清楚了。就像世界杯国足一直在国际上保持神秘一样。
王前羽背着赵晓宓,里面有个木头门子,被锁得死死的。
“乡亲们,同胞们,你们在吗?你们好吗?”万前羽低声的朝里面喊道。
半晌之后,才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回馈而来。
有个一个老头一脸倦容的出现在月光之下,长长的胡须显现着智慧之光。而后他身后周围,不停有人头加入。
“嘘,别出声,乡亲们,你们辛苦了,我来解放……我来解救你们来啦。”
“你是什么人?”果不其然,老一点的,胡子长的长的,一看就是个智者。
赵晓宓很乖巧的给他做起来翻译。
“老乡啊,我是路过的,看到你们寨子啊,哎,血迹斑斑,实在太野蛮了,太暴力了。于是过来看看,像我这样一直沐浴在党的光辉下,时刻不忘最底层的劳苦群众的人,是不会抛弃我的同胞们的,你们受苦了啊。”
“……”
“老公,你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