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天启剑中城越近,周边呼啸的飞行法器声响也越来越嘈杂。
各大宗门相遇时总是不免要寒暄几句。
云晏初和闻人卿两个人算得上是例外。
闻人卿在这偌大的修仙界之中能聊得来的就华容一个。
现在多了个云晏初。
两人在外面坐着,闻人卿拿了一盘棋出来与云晏初下棋,小哑巴不懂,就坐在一旁看着。
这一清奇的画风在天空之中与旁人显得格格不入。
上次云晏初与闻人卿留在棋室的那一盘棋闻人卿实在破不了,以至于他现在有些自我怀疑。
云晏初也没有再故意引导闻人卿走死局,所以几盘下来,两人输赢对半,这才让闻人卿重新找回了自信。
不过与云晏初这么个小孩下棋输赢对半,闻人卿还是难免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
两人就这么慢慢的耗到了天启剑中城。
在入城之后,便有天启剑中城的护城卫队驾驶者飞行法器前来带领他们降落。
天启剑中城外来人员是不允许随意驾驶飞行法器在空中乱逛的。
是以,两人又被带着成功来到降落的地方。
随之被护城卫带来降落的飞行法器还有很多。
这个时间点大部分都是各大宗门,但也不缺乏前来看戏的。
比如云晏初三人,看起来就像是来看戏的。
毕竟谁家宗门三个人还来参加大比?
三人下了飞船之后,闻人卿便带着云晏初朝着外面走去。
在亮了通行令牌之后,护城卫面露惊讶,态度恭敬的送两人离开降落点。
出了那里之后,云晏初才问道:“闻人叔叔,你刚刚拿的令牌是什么啊?”
“这个啊?”闻人卿将还未收起的令牌递给云晏初,“天启剑中城的通行令,有这块令牌的人才能随意在城中走动。”
“那没有令牌的……”云晏初有些讶异的把玩着手中这块质地温润,有点重量的令牌。
“天启剑中城分外城和内城,外城可无令行走,内城无令不得入。”闻人卿耐心的解释道。
这下云晏初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不是在一入城就被人拦了下来,而是在开了一段路程之后才有巡逻的护城卫上来拦住他们。
云晏初问道:“那怎么样才能有令牌呢?”
闻人卿侧眸看了眼云晏初,“有三种法子,一是生在内城的人,生来就会有令牌,二是上过五洲榜的人,第三种则是四大学院的学子,学院会为你准备。”
“原来如此。”云晏初了然的点了点头,难怪刚刚那名护城卫看见令牌时会露出惊讶的表情。
云晏初没有错过那名护城卫细微的表情变化,知晓来源之后,云晏初便将令牌递还给了闻人卿。
“小晏初,你若是想要有令牌,可以等将来入了四大学院,学院给你分发。”
闻人卿说着揉了揉云晏初的脑袋。
云晏初眨了眨眼,心中若有所思。
等到上四大学院太慢了,她要更快拿到这个名额。
云晏初知道林晚清的走向,在她逃亡的那些年,林晚清蒸蒸日上。
在金手指的帮助下,成功登上了五洲初榜第一,收获了无数迷弟,并获得了一位金榜高手的青睐。
在这位金榜高手的帮助下更学会了一套极为厉害的剑招,给她未来铺了一条好路。
云晏初自然不会让她还走上这条好路。
快速上五洲榜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找人挑战。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云晏初眼眸之中闪烁着微光。
与闻人卿先在城中安置下。
闻人卿传讯给华容,得知华容一行人离天启剑中城还有一日的路程时,唇角不由得微扬了几分。
他带着云晏初在城中逛了一圈,顺便带云晏初去看了五洲榜。
五洲榜就在天启剑中城中心,三块散发着压迫感的巨大石碑摆成三角形,耸立于地面。
云晏初先是去看了金榜,在金榜第一名的剑不悔三字尤为醒目。
云晏初顿足停留了半晌,目光才向下移动。
身处于第二名的天启剑中城老城主。
第三名的华容,第四名的闻人卿。
“我看见闻人叔叔的名字了!”云晏初指着闻人卿的名字说道。
闻人卿点了点头,目光停留在他名字上面的华容二字上,神情郁闷,“好些年了,打不过你家师尊。”
“闻人叔叔不要气馁。”云晏初安慰道。
闻人卿眼前一亮,看着云晏初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闻人叔叔我有机会打过你家师尊?”
云晏初闻言纠结的拧了拧眉,面对着闻人卿期待的目光,缓缓摇头,神情坚定的说道:“我家师尊是最厉害的。”
闻人卿顿时垮下脸来,微噘着嘴神情幽怨的盯着云晏初。
仿佛云晏初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一般。
云晏初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她只不过是一个就事论事,不说谎话的小朋友罢了。
闻人卿也只是郁闷了一会就恢复了正常。
与云晏初又看了银榜和铜榜。
站在铜榜前许久,云晏初的目光落在了第四十九名的位置。
距离最后一名只有一步之遥。
许争渡。
将这名字暗暗记下,云晏初转头看向闻人卿说道:“闻人叔叔,你之前告诉我上榜要挑战,那如何挑战呢?”
“挑战?”闻人卿挑眉,虽觉得此事对于云晏初来说过早,但云晏初问了,他也不会不说。
“挑战本人可以到五洲公会告知,登记了名字之后等他们通知到对方确定日期,便会告诉你时间。”
闻人卿解释着,带着云晏初朝这一旁走去。
当看见一寂静无人,与周边格格不入的五洲公会时,闻人卿又道:“就是这里了。”
云晏初了然点头,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一直跟在云晏初身边的姜钧在听到云晏初一直了解这方面的事情,哪里会不知道云晏初心中在想什么。
“你打算挑战铜榜上的人?”
“嗯。”云晏初淡然应声。
“我劝你最好不要,虽说现在的人我不清楚,但能上榜的多少都有点手段,你别到时候被人阴了。”姜钧皱眉。
云晏初弯唇,笑看着姜钧,“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被阴,再说了,我死了不正好还你自由?”
“嘁,爱听不听。”姜钧给了云晏初一记白眼,转而化作一缕白烟随风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