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还未走进那阴暗的、石质的教会地下室,那扑鼻而来的浓郁马尔福林的味道就让人有些受不了。
嘀嗒、嘀嗒……
从那扇紧闭的门里,传来如若水滴滴落的声音。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不要进来。’
两秒钟之前,率先进入的archer向凛传达了这么一句话,凛能明显地感觉到archer话语中的怒意。
“哎?最好不要进去?”凛不解,不过还没等archer解释,超突然听到房间内响起了一陌生男人以及绮礼的声音。
“言峰,看来你松懈大意了呢。”
“哼哼哼…确实呢,实在没想到rider的master竟然是她,不过也无所谓了,无论怎样挣扎,结果都是不会改变的,只要有你在的话…”
锵锵锵!!
轰轰轰!!
虽然不知道里边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那陌生男人是谁,但是凛却是明白,这些随之响起的武器碰撞声,以及脚步错乱的声音代表着战斗已经开始了!
伸手握紧了口袋中的宝石,随时准备跟随巴泽特破门而入的凛,手心微微有些出汗。
“危险!”
刚刚准备打开门闯入的巴泽特,在感知到危险的一瞬间便扑向了凛!
轰!!
被巴泽特扑倒在门外一侧的凛甚至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便突然听到就在脚边炸响的共鸣!
在巴泽特率先起身之后,凛也缓慢起身,在看到挡在刚刚被一把不知名武器刚刚轰碎的门前,手持各自武器,同时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的archer与rider之后,也是产生了一瞬的错愕。
“假的吧…两个人竟然都没有拿下,甚至还受了伤,敌人究竟是…”
凛突然瞪大了眼睛,嘴里的话也由此停下。
因为直到这一刻,凛才从rider与archer两人之间的缝隙中看清楚了房间内那宛如地狱一般的场景!
有尸体!
有尸体!
前后左右都是尸体!
浓厚的尸臭味被一些药物的味道所掩盖!
刚刚水滴的声音是营养液的点滴声,那些营养液是滴到尸体的嘴唇里的!
那些“尸体”微张着的嘴唇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年,嘴唇腐烂,下巴的肉也像是一团烂泥!
还活着!看起来形同枯槁,四肢早已被切断,只剩下脑袋与身体的、就像是尸体一般、躺在石床上的他们,现在还活着!
生命的流转,凛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些“尸体”已经跟那些棺木所溶接,魔力…不,近似灵魂的东西正在被棺木榨取着!
他们早已经丧失了可以发出声音的机能,剩下的就只是一条为了维持生命的气管!无尽的痛苦,只能通过微弱的喘息来感知!
有那么一具“尸体”可能还保有着迟钝的意识,似乎是注意到了来人,脑袋轻微一转,似是想要看向打开了地狱之门的几人。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生机已经所剩无几,身体已经腐朽不堪的“曾经的人”,在刚刚尝试着移动脑袋的一瞬间,两颗眼球便从眼眶之中掉落了下来。
“绮礼!!”
死死地握着拳头的凛,透过己方两名从者之间的缝隙,死死地盯着那个很熟悉却又异常陌生的脸上满是淡然的男人。
“吼吼~没想到弟子会在这种时候登场,总觉得有些浪费呢,我苦心栽培了那么久的棋子……”
听着那满是愉悦的男人的声音,凛通体发凉。
这个男人究竟在说些什么?苦心栽培了那么久的棋子?自己吗?这个那么久又究竟是多久?一年?三年?还是说……十年?
看着瞪大的眼珠已经泛红,甚至还隐隐有泪光渗出的凛,绮礼的嘴角再一次地上扬。
“吼~不愧是我优秀的弟子,短短的一句话就察觉到了真相吗?真是了不起…”
说罢,绮礼看了看身旁凛从一开始就忽略了的插着兜同样一脸愉悦的吉尔伽美什,紧接着又抬起右手来。
“以令咒令之,来吧,ncer…”
话音落下,那密密麻麻的令咒中有一条发出了刺眼的亮光,再紧接着…令咒的庞大魔力发动!
因为令咒瞬间出现在地下室的蓝色枪兵,还没来得及抱怨便突然注意到了站在门外,双拳紧握、做着战斗准备的巴泽特。
“巴…巴泽特…”
见到来人,巴泽特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不管如何,心底那对ncer的憧憬以及想要改变对方故事中那凄惨结局的愿望并没有改变。
“原来你还活着啊…”
ncer的话语中透露着几分的欣喜,不过还没高兴完就听到一旁的绮礼接着道。
“ncer,敌人就交给你们了…”
这时,在刚刚到来的一瞬间就已经察觉到现场状况的ncer侧过脸有些不爽地看向吉尔伽美什。
“战斗也无所谓,但是…这家伙是谁?可从来没听你说过啊,言峰。”
看着警戒着的几人,以及一脸不爽的ncer,绮礼再一次地开口:“——那么,虽然对于你们而言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但还是介绍一下,他是servant之中的archer,是上次圣杯战争之中跟我搭档的英灵。”
“那么,该怎么做?言峰?”
吉尔伽美什那双红瞳轻蔑地瞥了一眼一旁的ncer,随之又满是不喜地看向了门前那些跟自己站在同一高度的“敌人”,接着道:“要在这种鸟地方决胜负吗?可真的算不上什么好的演出呢。”
“别这么说,其实我也很意外,暂且就先饶了我吧,要抱怨的话也再等会儿。”绮礼露出几分的无可奈何,随之却又看向了巴泽特,“不过…也不是太无聊,与曾经所憧憬的属于自己的servant厮杀的戏码,不是也堪堪入眼吗?”
ncer同一时间开口:“怎么回事?言峰?那么那个男人也是你的从者吗?”
“啊啊,没有跟你说明,他是我上次的servant。圣杯战争结束后,统一了意见。他跟从我,而我准备了将我留下的食物,变成这样的协力关系。”
“这些人竟然全部是食物…”凛正在极力控制内心的愤怒,“你这恶魔…!”
没有理会凛的话,绮礼露出几分的遗憾,自顾自地接着说:“不过没想到第一个发现这里的是你们,稍微有些遗憾呢,如果是卫宫士郎的话…”
听着绮礼那略带遗憾的语气,凛竖着眉头不解地问:“什么意思?卫宫同学又怎么了?”
“因为…”绮礼再一次地勾起嘴角,背负双手直接转身看向了那些“尸体”,“这里的素材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卫宫士郎的兄弟啊…毕竟他们都是十年前那场大火的幸存者…”
听到这里,红a也是在心里对这个男人判处了死刑,今天…他必死!
“好了,叙旧也结束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让本王在这种狭窄的地方战斗吗?胆子越来越大了呢,言峰。”
“呀咧呀咧,毕竟我也没想到会是这种展开呢,不过你要是不满意的话,破坏掉这里也无所谓。我们的目的…只有那最终的…”
被延迟的战斗……终于开始了!
看着手持长枪,战斗气势高涨的ncer,巴泽特内心并不太想与对方战斗。
“ncer,你…”
“抱歉了呢,巴泽特,虽说我也很讨厌这个男人,但是…这次我还是会使出全力战斗到最后一刻!做好觉悟吧!”
听到这种话,越来越觉得男人其实都是大猪蹄子的凛,也向着一旁的红a下达了指示。
“archer!准备战斗!”
“这样啊…”同一时间,巴泽特眼中闪过几分的挣扎,不过一闪而过,“rider!不用留手!”
“我明白了,巴泽特。”
说着,rider率先向前一步,同时开口提醒着身后的几人:“注意,战斗的时候不要进入我的视野范围之内,ncer交给我…”
听着rider的话,又看到对方那伸手摸眼罩的动作以及额头上的刺青,红a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原来如此,没想到rider的身份竟然是…”说着,红a也是将目光投向了吉尔伽美什,“凛,我们也准备…”
同一时间,在接受到rider暗地里传来的讯息的巴泽特也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随之将目光投向了吉尔伽美什。
看着走上前来的rider,ncer也是轻轻一笑并在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出去两人单挑。
“正好,我也有这种意思,在你那里吃了那么多亏,终于有机会一次性讨回来了!”
话音落下,rider与ncer同时灵体化消失在了地下室,剩余的人都知道,这两人是出去单挑了。
“两个杂修加一个faker(赝品)么,也不至于太过无趣…”
吉尔伽美什这般说着,紧接着,十数把把b级宝具被其轻轻抬手唤出。
“开玩笑的吧…竟然全都是宝具…”凛惊讶地道,不过也还是打起了十分的精神。
标志着上方ncer与rider战斗开始的武器碰撞声响起的那一瞬,地下室里的战斗也开始了!
……
柳洞寺下的大空洞,盘坐在一块平地闭着眼睛超过了一个半小时的慎二终于是睁开了眼睛。
“绕是吃透了家里所有跟魔术有关的书本的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仪式的构成有多复杂,竟然消耗了我一半的精神。不过…”
说着,慎二撑着地面起身,双手插起兜的同时,轻轻地勾了勾嘴角,紧接着便一步一步地向着仪式的中心走去。
“…已经被我吃透了!”
这一刻,如果缔造了圣杯系统的羽斯缇萨在慎二面前的话,慎二也一定会说出四杯战之中某枪兵的名台词。
——你在我面前,就跟赤身果体一般!
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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