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课教授办公室。
希文正拿着一叠自己时写下的笔记,询问邓布利多有关于炼金术的问题。
“看一下这个符号,你确定它是古代如尼文吗?”邓布利多修长的食指在希文笔记的一处敲了敲,随后皱着眉头看着希文,问道。
希文仔细看了一眼,整整齐齐的如尼文字符中赫然出现一个显眼的小篆,而自己看了这么多遍居然完全没有发现!
“罗齐尔先生,不得不说你最近的状态有些令人担忧。”邓布利多说道。
“我想,或许你是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我给你开的书单足够一些高年级的小巫师读上一学期了,而你却不到两个就全部读完,这恐怕对你的精神造成了极大负担。”
希文有些沮丧地点了点头。
这种低级错误在最近一段时间已经是第三次出现了。然而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太大的精神压力。灵魂体,即幽灵希文的存在本就如同一个作弊的功能,使他的效率能够比别人快上很多,更别说这个作弊器还不需要进食和睡眠。
但这段时间差劲的状态也是显而易见的,他引以为傲的记忆力在一个星期内不知道出了多少次差错了。
印象深刻的一次是在草药课上,艾萨德教授例行提问他起来做展示,但他居然把简单的魔鬼网处理方法给记岔了,明明照明咒就能解决的问题,他却直接就是狠厉的拿出一把刀切了下去,把藤蔓切成了两段。
艾萨德教授气得不轻,质问他是不是故意找茬,在希文拒绝承认以后又觉得他敢做不敢当,失望的扣了斯莱特林二十分。这节草药课也上不下去了,变成了自习。艾萨德教授一直在伤心的救助断成两半的可怜魔鬼网。
“你终于忍受不了了吗?”莫布里凑过来问道。“要是我每节课都被盯着提问的话,可能会比你更早干出这种事。”
希文却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说道:“我真的忘了怎么处理魔鬼网。”
莫布里和阿布拉克萨斯都是一脸不信的看着他,连戈麦斯和艾尔希奥娜也用诧异的眼光看了过来。
“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们你说这话自己相信吗?”阿布戳着他的心口说道。
“谁都知道你记忆力好,还努力。这种简单的知识点连我们都不会记错,更别说你了!”莫布里附和道。
希文更加茫然了,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魔杖,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
“你的意思是说最近你的记忆力十分反常?”邓布利多皱着眉问道。“怎么个反常法?”
“对,的确是反常。”希文点了点头,努力回想着自己这段时间的异常之处。“好像我的记忆力出现的问题不是记忆力衰退,看书、查找资料的速度仍然很快。但是有时候会很突兀的忘记某个知识点。”
“只是突然忘记吗?”邓布利多的表情凝重了起来。
“也可能是……跟什么东西搞混了,我上星期把一个坩埚当成阿布说了半天话,他们都说我诡异……。”希文看向邓布利多,却发现他对自己举起了魔杖。
“教授?”希文下意识想躲开,却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镇在了他肩膀上,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咒立停(Fiatem)!”邓布利多的魔杖射出一道白色的光线击中了希文。
希文立刻感觉像是解开了什么束缚一样,大脑瞬间变得清醒了起来。
“呼——呼——”他大口地喘了几口粗气,仿佛刚刚得救的溺水者。
“感觉怎么样?”邓布利多问道。
“糟透了,教授。”希文喘着气,苦笑道。“我是中了混淆咒吗?”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说道:“恐怕是这样的,而且大概已经持续了不短的时间了,否则不应该是这样明显的表现。”
希文瘫在了邓布利多办公桌前的靠背椅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天呐,我这段时间做出了多少蠢事啊!见不了人了——”
“罗齐尔先生,我想现在不是纠结自己做了多少蠢事的时候。”邓布利多有点忍俊不禁地说道。“现在更重要的是,你应该想一想到底是谁对你施的咒,又是从什么时间开始的。”
他给希文分析了一下他所中的这个咒语的具体细节:“施咒的人可能具有十分高超的施法水平。这个混淆咒的作用面其实很小,应该只是针对某一个小方面让你产生混淆。”
“但是为了防止意外,他很可能隔一段时间就会对你补上一个混淆咒,久而久之,再好的施咒水平也会使你的记忆出现问题。”
“所以你要想一想,你认识什么人具有不错的施法技巧,而且能够悄无声息地对你施咒多次仍不被发现。”
希文苦恼的挠了挠头,费解的说道:“我自认为来到学校以后人缘还算挺不错的,应该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至少他的室友们肯定没有这个水平,首先就能排除掉;至于其他接触的多一点、有施咒能力的人可能要数斯莱特林的级长了,可是他们都是纯血出身,也没什么利益冲突,倒也不至于……
“我听说你跟拉文克劳的戈沙克小姐经常碰面,你跟她的关系怎么样?”邓布利多问道。
“这不可能!”希文下意识地说道。他跟米兰达的关系自那次互相坦白家庭境况之后就一直挺不错的,米兰达无论如何都没有动机对他施咒。
‘总不能是欠我的钱不想还吧?’希文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差点笑出声。
“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你要把眼光放宽!”邓布利多拍了拍希文的肩膀,说道。
“好了,先别想那么多了,炼金术的问题也先放到一边。今天晚上还有万圣节晚宴呢,到时候玩的开心一点,好好恢复恢复精神!”
邓布利多对希文眨了眨眼睛,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希文看着留在桌上的炼金术笔记,陷入了沉思。
‘怎么感觉邓布利多教授他只是找到一个理由,于是懒得继续讲下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