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讨论支持之时,一旁入睡的烛龙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但迟迟没有坐起来。
“领袖你醒了?”鬼狐眼尖,一眼瞥到了旁边睁眼不说话的烛龙,问道。
其他人明显一愣,也没有多说什么。
“准备的咋样?”起来第一句,烛龙漫不经心的问道,这个全身半处都是伤疤和血痂的男人,此时正在静心思考。
“准备的差不多了,今晚是最后一夜,明天一早就能全部完成。”鬼狐答道。
“可以,竹叶青那边处理的如何?”烛龙微微掉头,转头望向另一侧。
“已经让手下人处理过了,找了三处不同流向的水源同时投下了不同剂量和种类的实验样品,先后检查了三遍,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嗯,烈虎?”
“我这边也没问题,人也全都安插进去了,到时候就要一个口号他们就能立即行动!另外,关于拆卸工作和引线这方面的排布也都全部完成,就像计划好的那样,全都集中在几块特定的区域内,他们一定想不到!”
“行。”烛龙再次点头,沉着脸说道,“预留休息时间,各方面都万无一失的话,七天后的凌晨开始行动,这次审判军全员进攻,只准胜,不准败!”
“遵命!”
…………
接下来这几天,以李朗为代表的红松村和以张世旷为代表的张家庄灯村子相继开始了独立的自守模式。
村子里的人们整天提心吊胆,面对不知何时会袭来的敌人恐怖情绪不断在心里蔓延,无论是李朗还是张世旷,还有许许多多的和他们一样的村民们,大家都没能好上半点,一连几天都睡不好觉,黑眼圈随处可见。
这些也只是轻的,有的悲观主义者整日以泪洗面,也有人抱怨村联合不讲义气,关键时候撒手视他们的死活不管不顾,怨言每天都在,哀叹声也不见停止。
村长们能做的只有按照许天海的意思不断加强防范,操练人手,安抚好慌乱的人群,为他们做好思想准备,以及各种能有一点点小改变的工作,对他们而言,只要能让人心稳定,群众不再恐慌,谣言不再蔓延,已经能让自己放松好一阵子了。
忙来忙去,安抚的再好,可能也不过是一刹那的毁灭,有人总是这么想着,然后接着继续甘愿沉沦,自甘堕落,影响周边的其他人。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审判军这会儿的心思压根不在他们的身上。
无喧闹的日子不多,正当所有人觉得能清闲一段时间的时候,变动很快就来临。
三天的时间在紧张与漫长中度过。
第一天,平安无事,少部分人发现村中有些不对劲,但没有在意。
第二天,开始陆续有人接连病倒,患者先是面部出现大量红斑,并伴随剧烈的咳嗽和轻微的感冒,接着少部分人群先后出现肌无力、呼吸困难、浑身瘙痒、局部发热等无规律症状,到最后,患病严重的只能痛苦地躺在病床上无力的**。
值得一提的是,受症状人群大都是年老体衰或身体先天性疾病的特殊人群,至于其他人群,没有出现或少有出现此类症状的个例。
这一现象在短短几天就造成邑骨庄内大量人群恐慌,对许多人的心里和精神方面造成了猛烈的冲撞,许天海当即下令严查传染源。
查询工作持续了一天左右,直到最后时分,负责追查的人员将传染源锁定在后山上游的河流中,河流有很多支径,几乎每一条支径都被锁定了。
有人推测,有不怀好意之人在河流上游故意投毒,受污染的水源在流经果园时被不知情的村民们当成饮用水喝下,从而造成大量人员同时感染现象。
经商讨,许天海等人当即决定颁布禁令,明确禁止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在不被允许的情况下接触上游水,另外,村中的饮用水全部更换为井水,并在上游河流附近秘密安插人手巡查,遇到有意接近的可疑的人员当立即逮捕。
禁令一出,的确起了乐观的效果,患病人群数量越来越少,这一症状的传播得到了有效抑制,恐慌的人群逐渐平息下来。
没过几天,村里的老中医开出了药方,服下后患病人群的症状不再明显,患者体内的病毒虽然暂时无法被消灭,但对他们的发病周期以及身体状况有了很大的改善,至少让他们不再痛苦。
等到事情平息下来后,舆论又突然起来,毫无疑问,这次突然而来的水源污染事件各种矛头都指向了审判军,也有人认为,仅仅是一件污染都能让强大的村庄联合忙活几天,对于许天海他们是否能成功抵抗外来的审判军,他们表示怀疑。
不过这些舆论并没有实际上对许天海等人的信誉造成什么影响,再加上病症差不多已经得到抑制,时间长了留没人计较这件事了。
但自从这件事情发生以后,重新刷新了许天海对审判军的认知,以及对他们行为和计划揣摩的不可行性。
“如果没有猜错,罪魁祸首应该是审判军四干部之一的竹叶青,喜欢制毒,以前的身份不知,该人是名三十多岁的女性,穿着一身白衣,只要青爪没说错,我们就能确定这个目标。”江破竹推测道。
“没想到啊,实在是没想到啊,这一招够狠,如果不是那些老中医,这一次咱留真的差点沦陷了。”王毅狂愤愤不平道。
“就算知道她的身份又能怎样,我们出不去,这还只是一个竹叶青,其他三个都不是好茬。”张智翔摇摇头说道。
最后的商讨结果也只是加强防备,除此之外,他们想不到任何相应的对策,信息太少,阴招太多,全上的话他们无法全盘应付。
深更半夜的时候,许天海的房间内不时传来几声不同的叹息,灯光迟迟没有熄灭。
有人想了起来,那件被空出的床位没有落下一层尘灰,那些勤奋的身影中少了当时的一个存在。
有人在夜晚悟透,有人在夜晚深思,而有人在那张迟迟没有归来的人的床边入睡。
…………
“你的药太简单了,这不像是你的做事风格。”
“这世上有解药的药都很简单,我故意栽种在里面的草药被他们熬汤服用,这才是我的做事风格。”
“等等,你是说……”
“呵…不要把我想的跟你一样单纯,如果不是你手段狠辣,早就被人玩死在计谋中了,总之,到时候你留好好享受吧。”
“呵,可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