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不要气,二婶儿讲了,等以后咏珍妹妹嫁到武家后,她也跟着去镇子里住,咱未来见的面也不多。”
朱氏嘲笑,“还到镇子里住?她手中可以有几个钱,到镇子里什么东西不用钱买?说不得又的找咱借,借了又不还。再讲了,你瞧瞧她方才那个小家子气,人娄少爷给2两白银便大方?人夏家的静容给你爹都……”
她瞬时停住不讲,这话不好在外边说,叫人听见不好。
就是想到袁氏那神情,朱氏便全身不得劲儿。
俩人前后走入家门,刚进,就见铁柱飞速的向外冲。
朱氏叫都叫不住,“哎,你小子一早去哪里?”
铁柱运气好,才上了几日学便到了休沐日。
“还可以去哪里?”铁柱早就跑远了,唐氏忍不住笑说,“定是去夏家了,上次在夏家吃了回饭后,就嫌我做的不好,昨天下学回来便往夏家冲,静轩还分他一根糖果果,如今他是巴不得住在夏家。”
朱氏怔了下,才想说啥,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哭嚎声。
这声音骤然尖利,把正讲话的婆媳俩吓一跳。
朱氏忙向外走,“怎么了,出啥事啦?”
曾庆义也从中屋出,几个人一块来到前院儿,就见到姜金红哭天夺地的坐地面上,“里长呀,我家光子遭大难了,两根腿都给人打断了!”
曾庆义几个人大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侯光子气若游丝地被抬进院儿中。
侯光子看上去非常糟糕,血腥极重,闭眼昏睡。
曾庆义忙走入两步,“这究竟怎回事儿?谁打的?”
姜金红立即指着后边一个被侯家兄弟押着的男人,“就是他,光子便是和他一块回的。”
那个人气忿的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开,面色铁青说,“你们真不知好歹,我好意将你家儿子送回,你们倒讹上了……早知道我才不管你们家儿子是死是活呢!”
姜金红呼噜一下爬起,冲过去便要抓男人脸,“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曾庆义忙叫媳妇儿跟儿媳妇儿拦住她,“干啥干啥?话还没有说明白,动啥手。”
随后他望向那男人,问说,“究竟怎回事儿?”
男人讥诮一声,“庆义叔,我是邻村的江鹰,我爹是江虎你应当认得的。我这些时间在县里中做活,今天一早就看见侯光子被丢在胡同中浑身是血,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想着众人认识就好意将人给带回了。谁知道将人送到侯家想走时,他们边去请郎中边假意招待我,等郎中说他那两腿保不住后,这侯家竟然便不让我走了,还说是我将侯光子打成这般的,叫我赔钱,我就没有见到过这样不要脸的,早知道我压根便不会管侯光子死活。”
姜金红叫嚷,“不是你你可以这样好意的将人送回?我家光子可怜呀,怎就碰着你这种人?杀千刀的,你要被雷劈死。”
江鹰咬碎银牙,“被雷劈死的也是你们侯家,养出这样个便知道小偷小摸的儿子,合该他这下场。”
“里长,里长你听见了,他承认是他干的了!”
朱氏跟唐氏都忍不住翻白眼儿,人家哪句话承认啦?
曾庆义懒的理睬她,就是问江鹰,“那你知他是被谁打成这般的么?”
江鹰登时便不讲话了,曾庆义一蹙眉,见姜金红又想闹,猛然看她一眼。
“江鹰你尽管说。”
“我,我和四周人打探过。”江鹰犹疑须臾,还是开口说,“他们说侯光子是被席府人打断腿的。”
话一出,所有人全都怔住,即便姜金红也被噎嗓门一样。
方才江鹰压根便没有说这,只说侯光子醒来当然便知道了。
可怎会是席府呢?那席府和他家无恨无仇,凭啥打断她儿子的腿呀?
姜金红欺软怕硬,江鹰势单,她虽说心痛光子断腿,可还是在俩儿子怂恿下扣下江鹰想叫他赔钱。
可对上席府,姜金红哪敢找上门?
夏静容便是在这时候进了里长家的大门。
夏静容是来找里长买好田的,先前因为娄兆刚到来,瞿家门口围了一堆人。
一直等袁氏他们全都走,铁柱又跑来找静轩玩,她知道曾庆义这会在家歇着,就找过打探哪有好田卖。
可现在看着院儿中的情形,她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里长,我等会再来?”
曾庆义对她点了下头,夏静容就转过身要走。
姜金红却骤然反应过来一样,猛然跳起,指着夏静容说,“是她,肯定是她。”
说到儿子有啥地方开罪了席府,她便只可以联想到昨日同样去了席府的夏静容。她儿子出事儿,决对跟这死丫头脱不了关系。
夏静容满脸懵逼,她便是个路人,和她有个什么子关系?
曾庆义也觉的姜金红在无理取闹,“静容打你儿子做啥?你家赔她5两白银,静容也说过到此为止。姜金红,你看小妮子不顺眼,就啥脏水都往人身上泼,你还是人吗?”
姜金红味得不得了,“就是她,里长真是她,我家光子听闻这死丫头去找席府算账,他便跟着去县中想找席少爷,结果一去便没有回,今天早上晨被送回来便没有了腿,不是这妮子做的还是谁做的?”
曾庆义一听便沉脸,“因此你意思是,是侯光子先要害静容?”
姜金红噎了下,好快反应过来,“不是没有害成么?反倒是我家光子落的这样,你可是我们明勤村的里长,你的为我家光子作主呀。”
“对。”一边的侯家兄弟对看了眼,也说,“光子这后半生都毁了,往后都养活不了自个,她夏静容怎也的赔个100两白银才可以。”
夏静容抽动了下唇角,“想的美,咋,也想尝尝被我拿鞋底打脸的滋味?”
“……”侯家兄弟猛然合上嘴,不敢讲话了。
之前他们虽说没有亲眼见到过夏静容的举止,可也听了许多,特别爹妈直接一脚便给人踹飞出的事端。
那里江鹰也着实听不下去了,“我全都讲了,是席府做的?人席府放出话来了,侯光子进府偷东西,被席府的仆人当场抓了个正着儿,才将人打成这般。”
夏静容,“听见没,你们如果还觉的是我打的,行呀,咱去席府说说,瞧瞧究竟怎回事儿,左右我家有大马车,进县里方便。就是讲好了,如果你们冤枉我,那这回便不是5两白银能解决的事,要想清楚呀。”
她说着望向侯家兄弟,俩人忙转过头去。
即使讹诈江鹰,也比讹诈夏静容来的容易。
便在这时,侯光子终究张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