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瞳仁猛然紧缩,惊愕的望向夏静容,“甜的?”
“恩哼。”
“这,这是……”
“白绵糖。”夏静容笑着说。
娄兆刚呼吸骤停,不敢相信的看着身高面前还不到他下颌的小妮子,嘴唇忍不住抖了下,“像,像云彩一样的,白绵糖?”
夏静容抬起头瞧了瞧天,再瞧了瞧糖,说,“你觉的呢?”
娄兆刚整个人木了,她居然真制出了!
她没吹牛,这糖甜丝丝,跟蔗糖的味也不同,可是,更香甜。
娄兆刚震惊得不可以,她怎会有这样大的能耐?
“哈。”娄兆刚呆了半日,忽然笑起。笑的整张脸全都通红。
本来在后院儿入口那里守着的娄顺被吓一跳,以为出了事,连忙跑来。
见到少爷好像要疯,娄顺心中咯噔,全都要哭,向前拍了下他,“少爷是咋啦?你可不要吓小人,你是受了啥刺激?”
娄兆刚被他拍的险些岔气,猛然一脚踢去,“走开。”
而后拿着瓶子凑到夏静容的面前,两眼发亮,“夏娘子,你太厉害,你咋做到的?”
夏静容才要回答,又看见娄兆刚一挥手,“拉倒,这一些以后再说,如今最要紧的,我要带这瓶子白绵糖去找姓姜的,叫他这没见识的玩意儿睁大狗眼瞧瞧啥叫作白绵糖。”
他说着又忍不住大笑,拿着瓶子便走。
可才走几步,就被史毓贤拦住。
娄兆刚瞪着眼,“史毓贤你做啥?”说着将瓶藏到背后,一种唯恐史毓贤会夺走的样子。
可他防的了史毓贤,没可以防住夏静容。
放到背后的瓶子立即就给她给收回,夏静容随后舒口气。
幸亏史毓贤动作快,这娄兆刚便是个傻缺,她话全都没有讲完便要四处嚷,真想打他顿。
娄兆刚伸手,“还给我。”
“啥叫作还给你,这是我的!”这人还可不可以有些自知之明?
娄兆刚登时丧气,可好快又开口,“那你卖我,一瓶多少钱?”
夏静容翻白眼儿,“这糖呢,是我炼出的,我唯有这一瓶。”
娄兆刚一怔,“搞出来是不是非常难?”恩,想也晓得定是很难,他也算有见识的男人了,却也从没有见到过这样白净又细润的白绵糖。
这样说来,夏娘子实在是天才。
并且这世间就这样一瓶白绵糖,这样稀有的东西,那要多贵?娄兆刚在心中算着自个的体己钱,也不知够不够。
可没有等他算出,就见夏静容摇头,“倒也不是非常难。”
“嗯?”
夏静容说,“我这十几天一直在完善炼糖过程,先前技法不熟练,白绵糖的确炼出不少,可最满意的,就这样一瓶。”
她在丧尸末世是知道炼糖法的,但直至现在自己动手,她才发觉,有一些步骤她忘了,因此的一遍遍的试。
只是还好,这十几天,她也算熟练了,已然没有大问题。
娄兆刚听懂,眼也开始发亮,“既然你也说没有问题,那这瓶糖能给我了吧。”
“还不可以。”
“为啥?”
“一,就一瓶子还太少,最初我在杂货店说的是20斤,你莫非不想将20斤怼到那姓姜的面前么?二,你觉的,你如今拿着这般的白绵糖,有多少人为了将配方搞到手,来找小女子我的麻烦?”
娄兆刚一怔,一边的史毓贤也蹙起眉毛。
这后边点,的确是麻烦事。
到时只怕姜家便是头一个起心思。
娄兆刚又忍不住开始揪头发,“那咋办?”
“找一个靠山。”如今又没有专利,即使有,碰着有权势的人来抢也没有办法。
夏静容从席叔民身上便吸取教训,瞧瞧他那样明火执仗的便敢将她的草图纸据为己有,那其他人见到这白绵糖中的利益,也会不择手段。
娄兆刚点了下头,随后眼睛一亮,“有我们娄家给你做靠山呀,如今县里的人全都以为你是我的女人。”
史毓贤猛然望向他,啥叫作他的女人?
史毓贤直接便否定,“不够。”
娄兆刚颈子一梗,就想反诘,可夏静容也赞同说,“是不够。”
“那你想找谁啊?”娄兆刚不服,他们娄家在县里那也算数一数二。再说他们娄家后面也是有人。
夏静容说,“你上次说,圣上有意叫齐骏宁回朝堂,消息确切么?”
“自然……”他一怔,问,“你想叫齐骏宁当靠山?”
这,这,齐骏宁的确是非常适合的人选……
可是,“他会答应么?实际上我娄家也不错,你还能跟我家合作,我家有人脉,你这白绵糖定好卖。”
这二百五,可算想到要为自个家拉拉买卖了。
这白绵糖可是新东西,价钱高昂,他们娄家现在已打算迈出县里走向州城,这白绵糖来的是时候。
“你上次说,齐骏宁出门了,这样多天了,他回县里了么?”夏静容不大想找娄家还有个原因,就是娄家自己便是做买卖的。
做买卖嘛,合作可以,但要明算账。
如果只是单纯的当靠山,她便没半点优势,只可以是娄家说啥便是啥。
可齐骏宁是官,她分他利润,他当自个的保护伞,还是比较理想的。
自然,前提是她要先见齐骏宁,瞧瞧他是否真如传说中一样。
娄兆刚还是不甘,“齐骏宁一门心思为国家为百姓,他不会当谁的靠山的。”
“炼出这样的白绵糖,也算为国家做好事,莫非还不算为国家为百姓?”
“那他要是叫你将方子直接献给朝堂?”
“要是他能给出足够叫我动心的条件,也不是不行呀。”夏静容也从没有想过要将这方子捂在手中。
娄兆刚没法反诘了,叽叽咕咕的说,“齐大哥是回了。”
说着又瞧了瞧她手中的瓶子,不甘心的问说,“这真不可以给我?”
他那样子实在辣眼。
“你就这样忍不住么?顶多再给我10天,我给你20斤。”
“好吧。”可是,忍10天,好难哦。
夏静容,“实际上吧,你可以利用这10天,叫姓姜的再到你面前嘚瑟,而后乘机将赌注追加,到时……”
娄兆刚望向夏静容,这妮子,原来这样阴险?
只是,他喜欢哈。
“你聪明,说的对,这回我就叫姓姜的搬起石头砸自个的脚。”
娄兆才讲完转过身便跑,“娄顺,咱回。”
娄顺连忙应了声追上。
夏静容看着他好像风一样跑远,忍不住转头跟史毓贤说,“你说他这样傻,我会不会被传染?”
“往后少接触就可以。”
夏静容点了下头,就是头点到一半,突然猛然拍手,“糟,我忘记和他说这事儿保密,暂且也别告诉娄家人了。”
夏静容说心连忙转过身出,可到门口,娄兆刚的大马车已然跑远。
史毓贤皱眉,“我追。”
话音落下他便往大马车后边跑去。
夏静容叹气,才想转过身,蓦的看到一道影子在她家门边探头,见她看去,忙转过身。
夏静容拣了块石头,对准他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