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那议论声逐渐的清楚起。
“……夏福杨媳妇儿这定是遭报应,必定是那梁氏报复她,谁叫她歹毒呢?你说,夏福杨是不是也要遭报应?”
“夏福杨又没有将他大嫂子推下河,应当不会吧?否则今日出事儿,怎就唯有那鲍常慧一人?”
“这你便不知道了。”另外一人开口,“我和你说,夏福杨前些时间吃醉,亲口讲了,去晋阳府的路途中,他将他大哥家的亲侄女敲破了脑袋,还夺走了1两白银。听闻那丫头那时都半死不活,给他敲那样一下,你猜死没有死?”
“嗬?有这事儿?”
“因此我才说,那丫头会不会找夏福杨报复?”
俩人讲了会,忽然走了。
夏福果却站原地,垂眼如有所思起。
倒是玉氏,仓促绕去,看那讲话的俩人。
可惜只看见俩男身影子,穿着村庄中普通村人衣裳,也不知是谁。
等再回时,就见夏福果两眼发亮,将她拉回屋,轻声的说,“想到个主意儿,你听听?”
“什么?”
“二嫂嫂将大嫂子害了,如今可不就遭报应么?那二哥害静容,是不是也要有代价?”
玉氏一怔。
夏福果却笑了几声,二哥要了静容的命呀。
自然,他是不可以要二哥的性命,可二哥哥的钱……
夫妇俩垂着头,开始商议起。
另一边,野鸭子跟野狍子俩人捂嘴低笑起。
“今日先回吧。”
俩人离开夏家庄。
现在夏家庄因俩村合并,另外一个村庄人少且比较穷,逃荒后有一些屋子全都不可以住了,就有些人搬到夏家庄这里的空屋子中。
因而这里总会有一些陌生人,他俩就也并没有那样显眼。
俩人回潇湘县,进客店。
结果只看见野猫子一人在等他们,野猫子野耗子早去看县里的屋子,到底这里短时内还走不掉,而总住客店也不方便。
看完后他们就搬去,只剩余野猫子在这里,带他们认路。
新院儿有一些偏僻,左右也住不长时间。
野鸭子进去时还有一些兴奋,坐下后便急不可耐的将夏家庄的事讲了遍,“那个鲍常慧还真以为自个被鬼上身,吓的脸全都发白。”
实际上那时野鸭子的确将她砸晕,而后和野狍子一块将人搬到河边。
本来想搬到之前梁氏落水的地方。
可那里有人,野鸭子跟野狍子商议了下,就找另外一处。
那时鲍常慧身上拴着麻绳,麻绳另外一端由野狍子扯着,他藏在树后。
野鸭子则下水,就露出脑袋来,抓着鲍氏的两脚固定。这般远处的人看,就像是鲍氏面对河边站,身体前倾好像要栽倒下去。
可她们却看不见水里边的野鸭子,等人叫鲍氏时,野鸭子便将她的麻绳解开,鲍氏顺势便往河里边栽去。
为不出人命,野鸭子还将她的脑袋往旁边放了放,而后自个游到对面,上岸立刻换衣裳。
幸亏这时节天儿已然逐渐热起,虽说还是有些冷,可野鸭子觉的无所惧怕。
即使这样,夏静容还是叫他吃了碗的姜糖水去寒。
“夏福果夫妇俩应当也上当了。”
说起来诸人便不禁有一些兴奋,野猫子说,“明天便应该我们去夏家庄了。”
次日,野猫子野耗子还是以落户的名义去夏家庄。
他们装出一种‘去其他地方瞧了瞧总是不满意又无奈回到夏家庄’的样子。
倒是将夏族长开心的嘚瑟起,那架子摆的十分的高。
野耗子声称要在村庄中先转转,夏族长一看有谱,立时带他走走。
这一走便来到老夏家门口。
而后就听见了里边传来嚷声,“爹,咱们家进了贼,我房中的钱都没有了。”
夏国庆脸面上的笑颜骤然便落下,气的咬碎银牙的。
野耗子却往里边看了眼,夏福杨的大叫声将全家人全都叫来。
钱氏一听家中遭贼,立即转过身回自个屋,瞧了瞧自个的钱兜儿,发觉没有少,舒口气。
可紧跟着面色便不好看,出来便问,“你竟然还存了钱?是不是你们家娘们儿撺掇的?”
“娘亲,这时你怎还说这个啊?咱家现在遭贼了。”
钱氏:“贼?那我房中的东西怎没有扔?”
“我房中也没有少什么东西呀,即便昨天娘亲给我家乖乖的1文钱,就放到桌子上呢,这会还在。”玉氏跟着说。
夏福杨一怔,什么意思?就他房中丢了钱?
夏福果却忽然像是想到啥一样,猛然惊呼说,“二哥哥,应该不会也是鬼偷走的吧?还专门拿走你的钱!”
“你说啥?”夏福杨瞪着他。
夏福果忙后退了步,“二哥那样动怒干嘛?难道二哥忘了自个在逃荒路途中夺了静容钱的事啦?这不她回来找你了。否则二嫂嫂都还在屋中养伤,谁敢进你房间偷盗?”
诸人一听,面色瞬时便变。
如果鲍常慧一人遇见那样诡谲的事也就拉倒,如今连夏福杨也遇见啦?
这个嘛……
夏福杨登时就和嗓门被噎住,一句话全都说不出。
门外的野耗子啧啧,夏国庆脸面上闪动过一点尴尬,“全都在胡说呢,这一家人个顶个的脑筋都有问题。”
野耗子啥也没有说,转过身回去。
从新回到夏国庆家,夏国庆又开始谈起价钱,可野耗子却半个字都不讲了。
上房中一时缄默的很,倒是野猫子,又出去了。
乘着没有人时来到灶房那里,见唯有孟氏一人在,忙说,“孟娘子,我家娘子托我转告你。”
孟氏向外看了眼,汪氏去厕所了,还没有回。
她就向前走了步,问说,“啥话?”
野猫子说,“娘子说,复仇方式有好多种,一条道行不通再找一条道。可如果为复仇将自个给折了,便太不值当。”
孟氏听言一愣,那个夏娘子,是不是猜到啥?
她抿了下唇,抬头想说点啥,野猫子却已然离开。
孟氏暗暗的捏了下手指头,另外一条道?她自然知道还有其他法子,可她不想再等。
她是,不会将自个给折进的。
“站门口干嘛?做了啥亏心事儿了,偷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