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告诉老夫人?”丰语不解:“岂不是节外生枝?”
“你懂什么?”
无忧不屑地看着他:“老夫人才是整个王府最疼爱兰小姐的人。
若是有老夫人从旁盯着,洛梵烟就无法在暗中动什么手脚了!”
听了这话,丰语更是不明白:“她人现在都还昏迷不醒,怎么动手脚?”
“当初她难产大出血,又被喂了蟾蜍毒汤瞎了双眼,那样的情况下,都能在王府里找人给她往宰相府送信,你以为她当真如你所见那般无能不成?”
无忧说着,看向一旁的谢兰语:“兰语,我是为了你好,可丰语却不一定了。”
“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丰语颇为恼怒:“我只是提出合理的质疑而已。
毕竟老夫人是被陛下下旨禁足的!
眼下府上到处都是外人,若是被发现老夫人出了宁竹院,岂不是连累满府上下吗?”
“你若是怕,此刻就可以自请离开王府,我想王爷也不会强留你的!”
无忧丢下一个冷漠的眼神,拉着谢兰语就出去了。
看着他们俩的背影,丰语的心中头一回有了疑惑。
兰小姐明知道这样很冒险,为什么不阻止无忧?
她分明自小心善宽容,为何无忧刚刚分明就是故意往洛梵烟头上泼脏水,就连他都看出来了,为何她却毫无动静?
“还呆愣在那里做什么?难道你不希望兰小姐成为王爷的羁绊者吗?”
无忧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打断了丰语的沉思。
他匆匆收敛了思绪,快步地走出了主厅。
目送着无忧带着谢兰语走远之后,这才朝着静琼院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路过柴房的时候。
“唔唔唔——”
“谁在里面!”丰语立即拧起了眉头,沉下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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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堂,密室。
尔雾绷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正在整理祭台。
谢今弦坐在一旁的轮椅上,手里拿着一串冰种翡翠手持,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婆娑着。
“我就不明白了!”
尔雾忽然大声了起来:“为什么啊?王爷,咱们的东西本来就不是很充裕,为什么啊?”
“让她死心。”谢今弦懒懒地回答,支撑着脑袋,显得心不在焉。
“昨天难道还不够她死心吗?您到底是想让她死心,还是不想选洛梵烟当羁绊者?”
尔雾气得把手里的东西丢了下去,双手叉腰站在祭台上看着谢今弦:“虽然你是王爷,虽然你是主子,但我还是要跟你讲清楚!
你别被谢兰语的花言巧语骗了,她根本不是什么狗屁兽语者,她骗你的!”
“我知道。”谢今弦抬眸看了他一眼:“又不是我要与她羁绊,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我不管谁跟谁羁绊,反正你只能跟洛梵烟羁绊!这是对你好!”
尔雾吼完,忽然表情一顿:“你刚刚说什么?”
“本王说,不是本王要与谢兰语羁绊,你不必慌张。”
谢今弦说着,笑眯眯地看着尔雾:“无忧对谢兰语一片深情,本王若是不成全,岂不是显得太不近人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