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这句话,洛梵烟便气鼓鼓地走了。
丰岚站在原地发愣,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好一会儿后,洛梵烟都走远了,丰岚才赶忙追上前:“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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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今弦由尔雾推着,从密室里的密道回到净思居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时分了。
他坐在轮椅上,九月的天并不是很冷,但他却裹上了大氅,整个人看起来苍白病弱,十分无力。
顾安安搜查完了前院,这会儿等在净思居内,要跟谢今弦报备一番,准备搜查后院。
见到谢今弦这副模样地出现,顾安安着实是愣了一瞬间。
“王爷这是怎么了?才一夜未见,便如此虚弱。”
“不必提了,昨夜被胡闹的侧妃和县主气着,一整晚睡不着,拉着丰岚硬逼着他教我练习内功。
结果可想而知,本王不是练武的材料,丰岚度了内力过来,本王一时不察便伤了肺腑。”
说着,谢今弦咳嗽了几声,原本苍白的脸色又白了三分:“顾大人有事吗?”
“哦,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有些小事。”
顾安安说着,将手里的书简递给一旁的尔雾:“此为前院的搜查记录,王爷看看可有何错漏。”
听了这话,谢今弦又咳嗽了几声,随后摆了摆手,示意尔雾还回去。
“我这熙王府上上下下,一草一木,都沐浴着圣恩。
顾大人深受陛下的信任,本王自然也信任你,这书简便不必看了。”
听了这话,顾安安眯了眯眼睛:“王爷竟如此信任本官,真令本官受宠若惊。”
“那倒也不必受宠若惊,顾大人还是要以平常心对待。”
谢今弦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顾安安:……
“今日怎么不见侧妃?难道王爷又将她禁足了吗?”他感叹于谢今弦的厚颜无耻,只能被迫换了个话题,收回了书简。
谢今弦若是不过目,这书简还真不好动手脚,否则便是功亏一篑,得想个更好的法子了。
“哪里会,”谢今弦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侧妃昨夜宿于净思居,今日一早便说放心不下收养的那两只奶猫,天都未亮就回沉香榭了。”
“看来外界人误解颇多,王爷与侧妃之间分明是夫妻恩爱和睦。”
顾安安说着,背过手:“那今日,便从沉香榭搜起吧!”
“顾大人,”谢今弦喊了他一声。
“王爷有何指教?”顾安安问道。
谢今弦摆了摆手:“指教不敢当,只是佛兰县主是陛下亲封,那日在勤政殿,佛兰县主不知怎的多有冒犯。
本王想请顾大人从静琼院搜起,如此也能让佛兰县主稍稍挽回一点名声,不至于让陛下觉得她不懂事,白瞎了陛下的恩宠。”
这番话说得倒是有理有据,顾安安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当下便吩咐顾全全带人去了静琼院,而他则留下,开始明里暗里打听谢今弦的身体,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装的。
两刻钟后,顾全全火急火燎地冲了回来,大声道:“哥!哥!静琼院死人了!还是被活活虐待而死的!你快去看看啊!”
听了这话,顾安安下意识扭头去看谢今弦。
正巧捕捉到,他脸上那一闪而逝的笑意。
“顾大人,我府上怎么又出了命案?”
谢今弦说着,整个人都在轮椅上坐直了,看起来这份着急情真意切:“这一次可是你在府上的时候出的命案,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破案!
不可再像此前方嬷嬷被杀案,密室陈尸案那般,至今没有下文了。
否则,便是愧对陛下对你的信任啊!”
闻言,顾安安的脸一下沉了下来。
谢今弦,这是在甩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