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说,昨日傍晚,茗丹因为顶撞无礼的缘故,被她罚去耳房禁足思过。
此后,县主便受熙王所邀,前往刑堂议事。
在刑堂外,县主被侧妃所伤,回来之后便直接睡下。
若非方才属下前来静琼院搜查,县主还以为茗丹是闹了脾气,所以一直不见人影。”
顾全全一边说着,一边指向跪坐在房门口,满脸失魂落魄模样的谢兰语:“县主见到了尸体,吓得至今都无法言语。”
谢今弦听了顾全全的述说,赶紧抬手招呼:“推本王过去,本王得问问兰语到底发生了何事!”
没人理他。
“你们是死的吗?本王的命令听不见吗?”谢今弦故作恼怒地骂了一句。
“王爷,为了保护现场,无关人等还是不要靠近为好。”
顾全全忍不住不爽,提醒了一句。
他实在不知道老大带这个废王来干什么。
听了这话,谢今弦又做出愤怒的样子,一拍扶手叱骂道:“放肆!顾大人都没说话,你一个小小金吾卫,竟敢阻止本王?不怕本王打你板子吗!”
“王爷……”顾全全挨了骂,心有不服,正要怼回去,却被顾安安一个眼神给杀了回来。
制止了他和谢今弦顶嘴后,顾安安低头俯视着谢今弦,道:“按照顾全全的描述,命案现场应当十分可怕。
王爷若是能受得了,本官便带你去看。”
听了这话,谢今弦一脸不服地看着顾安安,大声道:“你让本王来的,本王若是不去看,你岂不是又有话要说!”
“既然王爷坚持,那本官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顾安安推着谢今弦,朝着谢兰语走了过去。
“哥哥……”谢兰语听到动静,那双空洞的大眼睛里才逐渐有了神采。
她呢喃了一声后,瞬间大哭着扑了过来,跪在谢今弦的脚边道:“茗丹死了,哥哥,茗丹死了……”
“本王知道,本王会找出凶手,还茗丹一个公道的。”
谢今弦说着,用袖子包着自己的手,拍了拍哭泣的谢兰语,语气十分感叹。
“嘁……”
跟在后面的顾全全冷嘲一声,翻了个白眼。
谢兰语被摸了头,哭着抬起脸看向他:“茗丹死得好惨,哥哥,她就死在我隔壁,她得有多绝望啊……”
听了这话,谢今弦拧起眉头:“说不定在你回来之前她就死了呢?”
“……?”谢兰语没听懂。
“那她绝望也没人救,你也不在院中。”谢今弦如是说道。
一旁的顾安安和顾全全听了这话,齐刷刷地撇了撇嘴。
这熙王能力不行就算了,怎么连安慰人,都安慰得这么拉胯?
“况且贼人没有伤害你而是虐杀了茗丹,你也算是逃过一劫,应该开心才是。”
谢今弦生怕别人觉得他厉害一样,又来了这么一句。
在场所有人听了这话,看着谢今弦的时候,眼神仿佛看着个傻子。
而他自己却恍若未闻,收回手后,冲顾安安发号施令:“推本王去看看现场!”
顾安安咬了咬后槽牙:“是。”
耳房就在主屋旁边,是一间很小的房间。
此时,耳房门开着,茗丹敞开着躺在地上,房屋内的墙上地上都是鲜血,可怕至极!
谢今弦被推到了耳房门口,立刻瞪大了眼睛,脸色瞬间煞白!
“王爷可要进去看看尸体?”顾安安语带轻蔑地问道。
闻言,谢今弦缓缓抬起头看向他。
下一刻,他两眼一翻,干脆利落地“吓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