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语瞪大了眼睛看着毫不犹豫一口答应的谢今弦,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王爷,侧夫人,尊重一下,这里是三法司衙门。”上面的顾安安气得脸色发黑,半天都没有反应。
而顾全全却是站了出来。
实在是这八点档的狗血剧情看得他们都有点头皮发麻。
而坐在审司席上的各位审司们,此时也纷纷觉得谢今弦有点……丢了男人的脸。
不过转而一想,他本就是个除了容貌一无是处的绣花纨绔,要不是靠着熙尊王生前的功绩荫蔽着他,以他这样不学无术的样子,哪里还当得了王爷?
这么一想,大家不由自主地又开始感慨,元帝当真是个心软慈悲之人。
连谢今弦这样的草包,他都还尽心尽力地护着,甚至还把洛宰相的嫡女嫁了过去。
“王爷和侧夫人还有话要说吗?”顾安安此时也回过神来了。
他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随后缓缓地问道。
洛梵烟没有说话,而是把头撇到了一旁,看起来的确像是一个正在闹脾气的小女儿家。
可只有她自己清楚,谢今弦这狗东西威胁起人来还真有一套。
刚刚她居然感觉到他把自己的手捏痛了,并且她还转移不了这种痛感!
“看来是没话说了。”顾安安见他们俩不开口,不由得把视线落到了谢兰语的身上:“本官当庭最后再问一次,佛兰县主可曾见到浴室死者的模样?
并且能确定浴室死者就是你曾经见过的那位侧夫人的奸夫?”
闻言,谢兰语也回过神来了。
方才她都已经打算退缩了,准备让谢容曦来顶这个黑锅。
可是刚刚洛梵烟让谢今弦把她送去庄子上自生自灭,谢今弦竟然还答应了?
她绝不能这么简单就离开王府,她必须要把洛梵烟踩到泥地里!
“是!”谢兰语大声并且坚定地说道:“我见到偷偷进入浴室的人的侧脸,并且确定他就是去年在明昭院与嫂嫂厮混的奸夫!”
“那佛兰县主前几日在皇宫里曾经指认付言才是奸夫,又是什么原因?”
顾安安面上看不出表情,可语气却冷了七分。
谢兰语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身侧站着的洛梵烟,道:“指认付言才的人是无忧,我也是听了无忧的话才认定是付言才的。
而后来我又见到过竹影的模样,所以我斗胆认为,竹影和付言才都是嫂嫂的奸夫!”
此言一出,审司席上的苏侃都瞪圆了眼睛,觉得荒唐。
“县主可有证据?”顾安安一派平静模样,似乎在憋着什么大招。
“我若是有证据,也不会事后被嫂嫂好几次送去宰相府被囚禁。”
谢兰语说着,红着眼眶举起手认真道:“但我愿意以佛祖之名起誓,若有半句虚言,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了这话,众人神色皆是一凛。
“不就是发誓吗,跟谁不会似的。”
洛梵烟及时响起的声音很快将所有人都怔忪之中拉了回来。
随后,便听到她顶着一张精致得不似凡人的脸,同样举起了手在耳畔竖起:“我洛梵烟愿意以身家性命起誓,若浴室死者真是我的奸夫,便让我死无全尸,堕入无间地狱!”
说完,她茶色的眼瞳冷冷地盯着谢兰语,后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县主好似忘记了,浴室死者的尸体,还在三法司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