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谢今弦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陆晴,又看向洛梵烟。
他压了压心头的怒火,道:“陆女官不是外人,那本王便明说了。”
“王爷!”陆晴立刻阻止了他:“有些事情下官不便倾听,还是先行告退为好。”
说完,陆晴把手里的竹筐子塞到洛梵烟的手中,匆匆道:“这猫是我在你院中捡到的,理应你来照料。”
“不是,陆大人,我可不会啊!”洛梵烟一脸急色,作势就要将竹筐子塞回去。
陆晴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下官是医者,行医之人见不得无辜枉死,若是王妃不会照料,我便想办法,隔几日来一次,希望王爷王妃,不要嫌下官叨扰!”
“不会的不会的!”洛梵烟一脸的开心:“那就这么说定了,陆大人,你要是有空就天天来,要是没空就隔一天来呗!”
闻言,陆晴看了一眼谢今弦的脸色。
意外发现谢今弦竟然十分有耐心,这会儿甚至还定定地看着洛梵烟,等她把话说完。
“好!”她压下心中的不解,应声之后,似乎是很舍不得一般,看了竹筐一眼,随后才行礼告退。
洛梵烟单手把竹筐抵在腰间拿着,回头去看谢今弦,没好气道:“没人了,你说吧。”
“……”谢今弦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很是光火。
心中措辞片刻后,他道:“对外,兰语是兽语者,若是她再传出想要嫁入皇室的名声,那必然会引起皇室动荡。
届时,无论是哪一位皇子与她走得近些都会被针对……”
说到这里,谢今弦仿佛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一般,先是一愣,随后眼神立刻阴沉得仿佛要杀人一般,他盯着洛梵烟,咬牙:“你受王皇后所托,要撮合她与时凌风?”
听了这话,洛梵烟先是一愣,随后笑道:“被你发现啦?”
“你疯了?”谢今弦看着她:“时凌风暴虐残忍,手上人命无数,你把兰语推过去,可兰语并不是兽语者,你想害死她吗?”
闻言,洛梵烟不解地看着谢今弦:“你这么关心谢兰语,难不成你们俩其实是双向的奔赴,只是你有什么说不出来的苦衷,才故意冷落欺负她的吗?”
“胡扯八道!”谢今弦怒得很。
他看着洛梵烟,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臭:“本王这么多年,悉心培养起了一个人人称颂的在世佛女,眼下几乎就要被你毁了!”
“哦,原来谢兰语和无忧一样,都是你用来对外展示的呀。”
洛梵烟笑眯眯道:“无忧扮作是你,当一个纨绔的废物王爷,谢兰语则极尽优秀,用来衬托你有多垃圾。
让我来猜猜看,为什么你身为佣兵之王,却还要在京城里当一个憋屈的废物王爷。
难道是因为,你太过贪心,不仅想要天下佣兵,还要烈阳军吗?”
洛梵烟话音才落,谢今弦就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烟烟,太过聪明的人,命都不会太长。”
听了这话,洛梵烟笑得十分嚣张放肆。
她抬起手,拍了拍谢今弦的肩膀:“是呀,还好我有两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