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贵妃:?
这事儿和谢兰语又有什么关系?
你离开京城的时候分明都还不认识谢兰语,怎么现在又说得,好像谢兰语是你的小娇妻似的?
想到这里,瑜贵妃这才恍然回神,赶忙问跪着的屈嬷嬷:“佛兰郡主还未回来吗?”
昨天谢兰语让月香告诉瑜贵妃太子殿下在佛光寺的时候,同时也传来消息,说她想办法去附近的九荒山请一些人来护卫。
只不过瑜贵妃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匆匆礼佛结束之后便下山,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入城。
加上昨夜太过混乱,瑜贵妃一时间也未曾关心谢兰语是否回去。
“郡主昨夜派人送来消息,未免旁人传闲话,她会错开娘娘入城时间,与九荒山上留守的熙王府下人一并入城。”屈嬷嬷赶忙回答。
听了这话,瑜贵妃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些一闪而过的疑惑。
“咦?这马车里毫无动静,难道瑜贵妃并不在车上吗?”外头再次传来了时凌风的声音。
一边说着,时凌风一边还想派人来检查马车。
瑜贵妃的心气儿一下就着了。
“太子殿下外出征战半年,倒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她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正打算下马车杀一杀时凌风的威风,却听到外面传来了时勖的声音。
“太子殿下这是在做什么?众目睽睽之下阻拦我母妃车架,胡说八道口出狂言,还想要探我母妃的马车?这便是你身为储君的教养吗?”
时勖一边说着,一边气不可耐地从后面的马车上跳了下来,满脸义愤填膺地看着时凌风。
听了这话,时凌风疑惑地看了过去:“什么?”
“本王在问太子殿下为何不敬我母妃!”时勖大声质问。
马车内的瑜贵妃一听这话,心便猛地一沉。
堂堂太子,何须对一个贵妃敬重!勖儿这是在说什么啊!
果然,下一刻时凌风嗤笑出声:“安王殿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时勖应着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骄傲地挺了挺胸脯,道:“本王自然知道,本王恪守礼法,最见不得的便是太子殿下这般放浪行径!”
闻言,时凌风眯了眯眼睛,语调十分平淡道:“原来如此。”
“孤离京半年,没料到再次回京之时,孤这个太子之位,也快要让贤给安王了。”
说完,时凌风没再看时勖半眼,抬脚朝着自己的仪仗走过去。
“传孤命令,给贵妃娘娘和未来太子爷让路!”时凌风的声音顺着风飘散开来,准确无误地传入了瑜贵妃的耳中。
她无奈地闭了闭眼睛,擦去了唇上的口脂,让屈嬷嬷扶着她出了马车。
“太子殿下!”她的声音柔柔弱弱,听着便知道身体不适,再加上那没有半分血色的唇,只一打眼的功夫,便让人感到她脆弱无比。
“太子殿下息怒!”瑜贵妃在下人的搀扶下,“艰难”下了马车,跪在车旁哀哀恳求:“本宫实在是身体不适,饮了药之后一直在马车上睡着没醒,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方才下人与本宫说明了,本宫这才意识到是本宫的人以及安王不懂事,冲撞了太子,还请太子殿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