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继续,傅云河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了,他是真的着急要去吃饭。
接下来的直播,网友只看见一只手掀锅盖,不断的掀锅盖,评论区紧接着一阵哀嚎,还有埋怨。
“这个是炸豆腐卷卷肉,这个卷炸完之后,特别的脆。”
“不信?”
“没关系,我帮你尝尝。”
“咔嚓咔嚓”的脆响,在直播间看不见的画面外响起。
傅云河的声音在咔擦之后响起。
“这回信了吗?”
【我求求你做个人吧!】
【不带这么玩的!】
【我家的爷爷都被你要气哭了。】
【我上一秒关闭了虚拟,可下一秒又自虐般的打开了。】
【我也是,一边哭,一边虐待自己的精神。】
傅云河依旧没管,他玩的很开心。
继续。
“这一份叫做拆骨肉,把贴近骨头的那层肉,也是最嫩的那一层,煮烂剔下来,淋上蒜酱。”
“这个味道吗——”
【不想知道。】
【我想知道,又不想知道。】
【你倒是多开几份虚拟啊!】
【这么多菜,开的还不如以前一次多!】
【他绝对是故意的。】
【我要投诉你!投诉你精神虐待我!】
傅云河好听的笑声响起,似乎有点遗憾的说:“既然这样,那就不说味道了吧。”
“我们直接看下一道菜。”
他走了。
走的不带走一片云彩,干净利落。
【不要!我的拆骨肉!】
【万一我能抢到呢!】
可惜,不论怎么喊,傅云河依旧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显摆。
“这一份,是蒜香烤鱼。上面利用一块铁板,下面放的是燃料。”
一个长方形的盖子,被傅云河掀开。
蒜香扑鼻,鱼香四溢。
那鱼的皮有些焦焦卷卷的,看起来特别的诱人,还有那肉,怎么感觉特别的嫩。
就在大家臆想这道菜有多好吃的时候,傅云河一句话打断了大家的幻想。
“这个鱼就不好给大家试吃了,不能破坏整体性,所以我们看下一道。”
【你丧良心啊!】
【我的天!我要给你送炸弹!】
【我要送刀片!】
【我要用激光枪扫射你。】
直播间的人,好多人去找道具,准备轰炸一直馋大家的傅云河,可意外的发现他竟然关闭了这个功能。
哪怕是炸弹,刀片也是属于花钱买的道具。
不是有句话吗,黑红也是红。
管你骂不骂,肯花钱那就是赢。
只可惜,网友的一腔愤怒无处可发。
【打开大赏功能!】
【打开打开!】
【开开开!】
傅云河已经走到了下一道菜那里,他劝解着大家说:“不要这样,我们东家说了,我是一个正经的美食直播,不需要大家的打赏。”
一直跟在傅云河身后的年疏桐,眼神危险的看着前面的傅云河,她什么时候说过?她自己怎么不记得了?
这个家伙,胆子越来越大了。
这叫什么?甩锅。
年疏桐看着玩的越来越开心的傅云河,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当然力道没有多大,要不然傅云河现在已经飞过山,掉进海里了。
直播中,只看见画面抖动了一下,一只腿突然从外面,突兀的插了进来一样。
【总感觉,刚刚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我赌有人踹他。】
【哈哈哈哈哈!我也是这么想的。】
【大快人心!】
【痛快!再来一脚。】
【虽然我很喜欢主播,但我还是想说,再来两脚。】
【踢踢踢!】
后面也一直看着直播间的年疏桐,真的想满足一次网友的请求。
可前面的傅云河说话了。
“来不及了,一会烤乳猪就凉了。”
傅云河只是踉跄了一下,调整好脚步之后,脚步加快的走向了烤乳猪,今日的主菜。
“这是今天给大家看的最后一顿菜,看完之后,我们就要吃饭了。”
本来评论区的人还想着再说一说今日拉仇恨的傅云河,可当他进入到了虚拟的范围之后,所有的声音都停下了。
也不知道是猪肉太好,还是蜂蜜太好。
两相结合下,会让年疏桐忍不住,也让傅云河想报复加炫耀。
总而言之,这只乳猪的味道,简直侵入到了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这绝对是小河直播以来,最厉害的一道菜了。
【小河大大,我不骂您了,您看着乳猪能不能开启个虚拟试吃?】
【对对对,多开点,我们加钱给你。】
【不错,你说账号,我就立即转账。】
【我想买真的,大大,多少钱我都想买。】
【求求求!】
【一定要开虚拟试吃啊!】
【多多开!】
【拜托拜托!】
本来还是一顿闹骂的评论区,风向眨眼间变了。
不仅是广大网友变了,直播管理员柳橙,都觉得要忍不住了。
他旁边看着直播的柳爸爸,柳妈妈,一人拽着柳橙一只手臂,都在想一个问题。
这个烤乳猪,算不算那个职工餐?
有着同样担心的还有于则名,他可是拿着合同吃东西的人,那这次算不算?
川家,已经不只是川维宝忍不住了,川家的其他几个人,甚至都有点后悔,怎么才发现这个直播。
他们家已经是富裕的不能再富裕了,一天吃一到两次正餐,营养液吃的极少。
可这个烤乳猪,还真的是见都没见过,那个诱人的甜香味道,到底是什么?
原本还想着要去迟家吃一顿的川维双,也有点挪不开眼睛了。
这个好像有点超出认知范围了。
一个小破店,还真的有好东西?
就在各方求着小乳猪的时候,傅云河绝对做了一件更令人牙根痒痒的事情。
他点了火,又开始了烤乳猪了,每转一圈他都刷上一层蜂蜜。
“这个东西叫蜂蜜,是蜜蜂生产的,滋味很好。”
“每刷一层,都会与猪肉发生完美的融合,因为小乳猪的身上,已经被划了很多刀,就是为了让它完美的吸收蜂蜜。”
他竟然还讲解起来了!
直播画面外,年疏桐看着不断作死招仇恨的傅云河,心里终于有了一个认知。
男人至死是少年。
刀刀说的真对!
这么幼稚的傅云河,还是她第一次见。
一直站在年疏桐旁边的豆豆,一根小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年疏桐的手背,一只手捂着小嘴,悄声的说:“姑姑,小河叔叔几岁了?”
“几岁了?我也不确定。”
她是真的不知道,谁知道这个男人真实年龄到底是多少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