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萧承刚正在为发现两味稀有药材而高兴着,突然他的徒儿递来一封家书,他一看字体就知道是大管家萧仁卓写的信。他抽出信纸翻阅着,萧承刚的脸色开始阴沉下来,信纸也开始跟着手抖动起来,他对着徒儿说:“快,快去请白大总管来,就说我有要事求见陛下。”
“师傅莫急,徒儿这就去请。”萧承刚的徒儿一路小跑着去找太监总管白绞。
皇宫的后花园中,白绞领着萧承刚朝一凉亭走去。萧承刚顾不得满园的春色,急步登上凉亭跪伏在地上,作揖行礼,“陛下,老臣失礼了。”
汉武帝身着锦服龙袍坐在石凳上,正和萧淑妃下棋,瞥见萧承刚来此跪拜,便问:“见国师步履匆匆,有何急事见寡人那?”
萧承刚瞄了一眼萧淑妃,萧淑妃柳眉下垂若有所思,起身作揖说:“陛下和国师有要事要谈,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汉武帝没有抬眼瞧萧承刚,将手中的黑色玉制棋子落在棋盘上,说:“唉,国师本就是你的爹,爱妃不必回避,国师有话但说无妨。”
萧承刚双手交叠高举空中,严肃道:“启奏陛下,微臣研究的丹药有起色了,只是微臣要出宫寻找两味稀有药材。还有就是微臣家中出了点事,我想回府一趟。”
汉武帝面露喜色,说:“国师起来说话吧!”
“谢陛下!”
“是什么样的药材,非得国师亲自出宫寻找?”汉武帝因为激动咳嗽了几声。
萧淑妃走到汉武帝身边,用细软白嫩的手在汉武帝的背部轻轻拍着,对身边的婢女说:“莲儿,快把参汤拿来。”
汉武帝却轻轻摆手说:“不用了。”
“诺!”莲儿说完低头慢慢的退回到原地。
汉武帝接着说:“国师还是速速出宫办事吧!如遇困难你可直接找禁卫军王校尉。白绞,传我口谕给王平,就说国师出城替寡人办事,如遇困难要不惜一切代价助他。”
白绞:“奴家马上去办。”
萧承刚合手作揖,“微臣谢过陛下!”
汉武帝挥了挥袖子,伴着咳嗽声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萧承刚与白绞双手交叠,微曲着身子慢慢退了下去。
汉武帝对身后的一名小太监说:“摆驾永寿殿。”
小太监拖着长音,喊道:“陛下移驾永寿殿。”
萧承刚回头看着从另一处离去的汉武帝一行人,小声地问白绞:“敢问白大总管,陛下近日来身体如何?”
白绞摇着头说:“唉!陛下天天为国事操劳,身体大不如以前呀!还望国师早日练出长生药。”
“白大总管请。”两人并肩走着。
国师府,萧仁卓在正厅内焦急地翻看着妘雨织的信,大致的内容就是说萧立威在她的手里,要求用妘泽贤夫妇来做交换。
这时有家奴来报说:“萧总管,老爷马上要回府了。”
萧仁卓面露喜悦之色,问道:“老爷现在人到哪里了?”
“马上就要到大门口了。”
萧仁卓将信揣进自己的怀里,“快快,和我一起去迎接老爷回府。”
家中的丫鬟和小厮们,纷纷跟在萧仁卓身后来到大门前,然后有序地列成两队,直到萧承刚至府门前。萧仁卓瞧见步辇将至,忙走下台阶,两个小厮手抬着垫脚凳跟在他身后。
很快步辇停在了国师府大门前,萧承刚踩着小厮放好的垫脚凳,扶着萧仁卓下了步辇。他边上台阶边问萧仁卓,“还没有威儿的消息么?”萧仁卓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萧承刚的脸色立刻变了,火道:“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老爷,现在怎么办?”
“随我去书房。”两人匆匆进了书房,屏退左右之后,萧仁卓将怀里的信奉给萧承刚,然后沏了一杯茶端到萧承刚面前。萧承刚迅速打开信看,脸上的肌肉开始不断地扭曲着,最后他将信重重地拍按在桌案上,恨恨地说:“这群逆贼,竟敢跟我谈条件。”稍后萧承刚起身向萧仁卓招手说:“仁卓,你过来……”于是萧仁卓凑近萧承刚,两人开始计划着什么。
夜莺啼绿柳,皓月醒长空;绝美子夜,本因佳人约,奈何救人愁。
城外一座破庙的屋顶上,李恒与妘雨织都是一身夜行衣打扮。妘雨织自责地对李恒说:“李恒,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会连累到你们。我不愿看到你的爹娘,也像我爹娘一样被抓被冤枉……”
“傻丫头,所以我才穿成这样啊!我蒙着脸,他们没那么容易认出我的。”
“可是……”
李恒突然将左手挡在妘雨织的嘴边,小声说:“别说话,好像有人来了。”
从屋顶瓦缝中可以清晰地看见庙里发生的一切。
十几个男子进了破庙,其中领头的右手持剑,左手搭在左肩的包袱带上,警觉地察看着四周。确认安全之后,他们才懒散地三三两两坐在各处。一个坐在墙边草堆旁的人,从包袱里拿出一个馒头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紧跟着其他人也都拿出干粮吃了起来。
这时领头的说:“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等会儿石头和顺子去外面捡些干柴来点上,估计夜里会冷。”
石头:“燕飞,这里就属你的官儿最大,你跟我们说说,这好好的为什么要逃啊?”
顺子:“就是,这还没分出胜负呢!”
坐在燕飞身边的人说:“你知道什么?这太子本就是被逼造反,现如今连卫皇后也自缢身亡了,这太子估计难以支撑啊!”
燕飞见大伙开始议论纷纷,于是他站了起来安抚道:“大伙放心,我燕飞既然带着大家出来的,就一定会好好的把你们带回去。至于朝廷的事,不是我们能够管的了得。”
妘雨织用希望破灭而又无助的眼神看着李恒,李恒紧锁双眉思考着,突然李恒按住妘雨织的身体,自己也压低了身体。他微微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树林,小声对妘雨织说:“小心,树林里好像有动静,可能是萧承刚的人马来了。”妘雨织也警觉地看向小树林方向。
树林里,一个身穿铠甲的士兵快步奔向王平,双手抱拳说:“启禀王大人,前方的庙宇里有火光。”
王平有些纳闷,“什么样的贼人胆子如此大,要挟朝廷交换人质,还如此明目张胆?”
萧承刚:“王大人说的是,这些个反贼应立即就地正法。”
王平:“传我命令,大部队埋伏在树林里,只需十几个人随我与贼人交换人质。待确定萧公子安全后,立即缉捕反贼,如遇抵抗格杀勿论!”
破庙屋顶上,李恒说:“看这阵势,萧承刚是不想交换人质了。”
“那怎么办?”
李恒的眉毛凝动着:“你待在这里别动,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只要看到你爹娘跟着人群撤退,你也跟着一起撤退。然后逃到边塞,永远也不要回来。”说完李恒准备起身离开。
妘雨织抓住李恒的衣袖问:“那你呢?”
“我去给他们添把火。”李恒瞄了一眼破庙里慌乱的逃兵。
李恒快速走到破庙后门上方,纵身跃下落在院落内,然后顺势迅速破窗而入。正处于警戒的逃兵们,手中所持之刀都对着跳进来的李恒。李恒双手举过头顶,用劝慰的口吻说道:“各位好汉且慢动手,我有话要说。”
领头的燕飞警觉道:“大家先别动手,你是何人?”
“我是深受巫蛊之害之人,我来的目的就是想救回我的亲人。”
石头:“可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李恒:“先不问你们是不是逃兵,你们是太子的人吧?你们可知道外面来的是什么人?”
燕飞:“什么人?”
李恒:“国师萧承刚,长安城禁卫军王校尉,他们可都是陛下身边的人。朝廷抓到反贼会怎么处置,你们因该比我更清楚吧?该不该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你们自己掂量掂量。”
燕飞:“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没有和你们动手,还在这里与你们谈条件。我要是想害你们,外面全是官兵,我为何要在这里与你费口舌,不是多此一举么?你该不会以为你们很强吧?”李恒见燕飞在思量着,打断道:“时间可不等人。”
燕飞:“那我们该怎么做?”
李恒:“让他们以为我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一会儿拿我跟他们交换人质。等我一到那边就先擒住国师萧承刚,你们就带着我的家人离开,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自会有我的人接应。”
萧承刚命人守在破庙的正门前喊话:“你们要的人我们都带来了。”随后萧承刚做了个手势,两个小厮将被绑了双手的妘泽贤和妘夫人押了出来。
李恒凑在窗户边观察着外边的动静。
燕飞问:“是你要的人么?”
李恒点点头说:“是,行动。”
回到了现代,没有了阴谋诡计,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一辆越野车里,老秦跟朱楠掐掉手中未抽完的烟蒂,摇晃着胳膊捣了捣没睡醒的秦川,见秦川还没醒,他们继续叫唤着。
良久,秦川才睁开了双眼,问道:“我是怎么着了,你们都围着我?”
老秦:“还怎么着?你说你这一上车就睡上了,叫都叫不醒,你昨晚偷鸡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