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看着,已不在原来位置的秦川川和妘雨织,非常生气。他歇斯底里地鬼叫着,然后冲向秦川和妘雨织。妘雨织推开秦川,拿着短剑迎向黑衣人。
短剑和尖刀拼撞到一起,发出锵锵声。几个回合下来,妘雨织的短剑被黑衣人打飞,落在郭起双腿之间。黑衣人无视妘雨织,大摇大摆地走向秦川。
为了不让黑衣人继续伤害秦川,妘雨织追上黑衣人,继续与其抗衡着。可是还没过几招,黑衣人将妘雨织一掌打倒在地。妘雨织贴着地面,向后滑了一大截。
妘雨织停在许多背包掉落的物品边,她双手撑地看到一柄乌金做的短刀,上面好像还刻着什么符。妘雨织一把抓起乌金短刀,冲向黑衣人。
黑衣人似乎早料到妘雨织还会追来阻拦他,他提前转身迎战妘雨织。妘雨织的乌金短刀,差一点就刺到黑衣人,黑衣人用脚踢飞妘雨织。妘雨织跌落在地上,手中的乌金短刀飞滑到秦川身边。
秦川抓起乌金短刀,“符文?”秦川犀利的目光投向郭起,“胖起。”
“看我的。”郭起呐喊着冲向黑衣人的背面,一把抱住黑衣人的双腿,妘雨织则腾跃到黑衣人面前,与其双手搏斗周旋。而秦川则紧握着乌金短刀冲向黑衣人。
黑衣人将郭起和妘雨织全部打退,高举尖刀转身要刺身后的秦川。秦川抢先将乌金短刀,扎进黑衣人的心脏。黑衣人仰头声嘶力竭地鬼叫着,手中的尖刀从秦川脖子边擦过,然后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一直躲在巷口的宇文拓,高喊:“阿楠。”
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脸不再变幻,插在心脏的乌金短刀周围,开始有许多鲜直溢出,漫漫流到地上,越来越多,渐渐形成血泊。
郭起和妘雨织爬起来,与秦川几乎并肩站着。三个人看着躺在地上的朱楠,一时不知道是救还是不救。
就在这个时候,宇文拓冲上前来。他先是在旁边愣了一下,然后扑到朱楠身边,并抱起朱楠的头,老泪在眼框里翻滚着,哀伤起来。
“怎么回事?”韩烨不知什么时候也赶到了这里,他看着躺在地上的朱楠,问秦川,“你们都还好吗?”
郭起:“你知道我们三个差点就见不到你了,我去,好厉害!”
韩烨还想问的更清楚些,谁想宇文拓指着秦川,愤恨地说:“是你们害死阿楠的,还有你,是你杀死了他。”
“我去。”郭起火冒三丈,“是他要杀我们,我们不还手,难道坐着等死吗?”
秦川单手拦在郭起的胸口,“算了,都说人生一大乐事就是老来得子,可他现在是老来丧子。就让宇文老爷子骂两句,不要紧。”
所有人都惊诧地看着秦川,由其是郭起。郭起目瞪口呆地看看宇文拓和朱楠,再面向秦川,“老秦,你是说朱楠是宇文老爷子的儿子?”
“我想是的。”秦川肯定道。
宇文拓的眼中充满了仇恨,他低沉地发着声,“你知道你这孩子什么最讨人厌吗?”宇文拓微微抬头,瞥向秦川,“人太聪明可不是什么好事。”
秦川微低头,说道:“如果不是他贪心,就不会被那白衣女人附身,还请节哀!”
“你不要以为这样说,阿楠的死就跟你没关系。”宇文拓放下朱楠,起身指着秦川,“你就是个杀人凶手,你……”宇文招说到激动处,冲向秦川。
郭起一把拦住宇文拓,“宇文老爷子,你不能不讲理是不是?要不是那小子被女鬼附了身,又怎么会要杀我们,不杀我们,又怎么会被这乌黑的刀扎死?要怪,你就去怪那个女鬼,你怪我们算哪门子道理?”
“我呸!”宇文拓用力推开郭起,指着郭起鼻子骂道:“你是好的?你不贪恋那些财宝?你个满口仁仁义道德,却一肚子坏水的死胖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我们家阿楠死了。”
宇文拓又将手指向秦川他们,“还有你们,和他一样,没有一个好东西。”宇文拓偷偷摸着右手腕,忽然想起银针盒被妘雨织拿走了。
郭起脸涨得通红,非常不满地对宇文拓说:“我说差不多得了啊!”
“宇文老爷子。”秦川按住郭起的肩膀,“请你节哀,更请你冷静下来,后面的路还很艰难。”
宇文拓嗤笑道:“亏你还想着合作的事情,你觉得我还会与你合作下去吗?”
韩烨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宇文拓是知道韩烨的本事的,他本能地后退两步,侧着身体,做出防卫的姿势。韩烨见状又退回去一步,说道:“如果被附身的朱楠不死,后面还会死更多的人,这其中也包括你自己。”
“你胡说什么?”宇文拓吼道:“就刚刚,阿楠就认出了我,没有对我下手。”
“可是你知不知道?”韩烨低吼着:“阿斗和阿正都被他残忍的杀死了。”
宇文拓垂下了双目,没有再说话,但在他的脸上,也没有看到一丝怜悯和大义。
秦川惊讶道:“阿斗和阿正也死了?”
韩烨点头,“嗯,被人扎穿脖子,死的很惨。”
“听见没?”郭起没好气地说着:“阿斗和阿正都被他杀死了,我们不还手,我们也会死。我们那只是正当防卫。”
宇文拓恨恨地瞅着秦川他们四个人。良久,他忽然改口道:“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们要帮我把阿楠埋进土里。我总不能让他死了,连个墓碑都没有。”
郭起翻了个白眼珠子,小声咕哝道:“这么大个墓还不够他睡的?”
秦川扭了一下郭起手臂,然后对宇文拓说道:“你的要求,我们可以满足。不过入土可能要等我们顺利出古墓,才能做到。”
郭起捂住自己的嘴巴,皱着眉,扮着苦相,斜看向秦川。然后左手捂着被扭的位置,小声道:“疼。”
秦川:“宇文老爷子,你看这样可好?我们先把朱楠,阿斗,还有阿正的尸体放在一起,等出墓时,再把他们带上去掩埋。”
宇文拓又回到朱楠尸体旁,“怎么样都行,只要能带上去安葬便好!”
秦川轻舒一口气,然后向韩烨,“阿斗和阿正的尸体在哪?你还能找到吗?”
“我试试。”秦川又对郭起说:“胖起,你辛苦一下,背一下朱楠。”
郭起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让我背他?”
“不用。”宇文拓说道:“我虽老了,但阿楠我还是背得动的。”说着,宇文拓将朱楠扶坐起来,拽着朱楠的两只手搭在自己左右肩上。
然后背往前一弯,屁股一撅顶起朱楠的腹部,双手再一用力下拽,整个身体把朱楠往上顶,再单手托住朱楠的大腿,最后改用双手搂住朱楠的两条大腿,一步一步向前迈着。
韩烨:“跟我走。”
四个人跟着韩烨穿梭在蜿蜓的铜镜巷子里,终于他们找到了阿斗的尸体。秦川和郭起抬着阿斗,跟在韩烨后头去寻阿正被害的地方。不久,五个人来到阿正被害的地方,因为死的很惨,妘雨织两次稍稍合上眼睛别过头去。
除了妘雨织,其他四个人将朱楠,阿斗,还有阿正的尸体,扶靠坐在铜镜边。三具尸体并排靠坐着,几个人活着的人与他们做了最后的告别。
准备离开的四个人被秦川叫了回来。秦川看着对面铜镜上的子弹,“这是阿正打的?”
韩烨走过来,“这个我没看见,我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秦川拔出短刀,撬下那颗子弹。子弹虽没有打穿铜镜,却在铜镜之上钻出一个小洞,透过小洞可以清晰地看到后面的石壁。
石壁虽与山洞其它地方的石壁颜色一样,但是还是可以看出它被精心打磨过,由为奇怪的是,石壁之上还刻有花纹。
秦川想着:“也许那白衣女人杀阿正和阿斗的真正目的,是因为这铜镜后面隐藏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是它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会是铜镜迷宫的出口吗?”
“想什么呢?”郭起大声问道。
妘雨织也凑了上来,“小川,是有什么发现吗?”
秦川一边用手里的短刀割铜镜,一边说:“胖起,韩烨,快来帮忙!”
郭起掏出短刀,也在铜镜上划割着:“老秦,你是不是要把这铜皮拆开?”
“没错,快帮忙!”
妘雨织拔出短剑准备上前帮忙,韩烨把手伸到妘雨织面前,“借剑一用。”
妘雨织先是看了一眼韩烨,也没说什么,便把短剑交给韩烨。韩烨拿起短剑,去帮忙割铜镜了。
宇文拓偷偷取走朱楠身上藏的钥匙,然后拔出自己的尖刀,走到秦川身边,“我也来帮忙!”
“欢迎啊!”郭起乐呵道:“难得你有这样的觉悟,实在是难得。”
宇文拓手握尖刀,他不是割,而是用刀尖扎铜镜。铜镜上被扎的坑坑点点,就是不见破损。宇文拓的眼睛突然斜看向左手侧的秦川,握的尖刀右手已经向后扬起,而且刀尖还有点偏。
“你们可真是不够意思。”找到出口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萧启宣突然出现在这条巷子口,跟在他身边的还有蓝林和阿伟。
“阿斗,阿正?”阿伟最先看到外侧的阿斗和阿正尸体,他扑到他们身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怎么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