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啊,步子不能跨太大啊,容易摔跤。
总算说完了自己的想法,沈暖宁又看向其他人,“你们有什么建议也说啊!”
“……”
其他人看着自家亲爹/亲爷爷的表情,纷纷低下头,啥话都不敢说。
沈暖宁又兴致勃勃道,“爹,等咱们把地开出来,就能把建房子的事儿提上日程了!”
其他人纷纷眼睛亮起,敬佩的看着沈暖宁。
他们可能真的要有新房子住了。
他们爹/他们爷最亲的小闺女提的要求,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的呀!
新房子!新房子!新房子!
其他人喜形于色,疯狂抑制想尖叫庆祝的冲动。
老沈头突然觉得头好疼。
这丫头……要这事儿是她哥哥们提出来的,他非抽出鞋板子抽死那几个败家玩意儿。
哎。
“丫头,我知道了,等我好好合计合计。”
老沈头摸着胡须,头发都愁白了。
沈暖宁眼睛一亮,“爹,你真好!”
老沈头突然便觉得头不疼了,黝黑的脸色泛着隐隐的红,胸膛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自豪感。
他觉得他现在力气多的是,马上就可以盖房子了。
建房子要请工,每天要做饭,发工钱,还要砍木料做家具。
好在山里面木头多的是,就地取材就是了。
老两口合计着,沈寿道,“我本来还打算带着老大他们自己去山里弄木头。”
弄个一年半年的,差不多建房子的木料就够了。
啥都自己来做,虽然慢了点,但不用花多少钱啊!
柳氏看他一眼道,“那闺女估计就自己花钱请他们建房子了。”
老沈头突然心脏一阵抽痛。
他几乎想象得到,以闺女那大手笔,一定会出两倍以上的价钱请他们做工。
不行,不能想,想想便觉得牙酸。
太败家了!
还是让他来吧。
沈暖宁提完建新房子的事情后,就继续扫地干活了。
她知道老沈头会放在心上,这种事情还是要让一家之主来商议,掉头发,她不管这种事情。
缺钱嘛倒是可以找她。
沈新沈文几兄弟在砍房子周边的树,树叶子欻欻歘的往下掉。
本来扫的差不多的院子又满是树叶。
沈暖宁和几个嫂子又扫完一遍,立刻就干净了不少。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院子啦!”
沈暖宁心里又有了想法。
泥土地面看起来好难受啊,走起来也不舒服,要是在上面铺上平坦的石头,看起来就好多了,也好走路,好扫地。
铺上水泥就更好了,可惜以目前的条件来说不可能。
沈良经历了和爷爷分别,现在变得更加沉默,依赖着陈先生。
俩人现在无论吃住都在一起,寸步不离。
“陈先生。”沈暖宁走过去喊。
陈先生抬头,“宁小姐,还未来得及谢谢你,若不是你们,我和良哥儿真不知会落到如何下场。”
“陈先生不必客气,我只是受了良哥儿爷爷的嘱托。”
而且这陈先生也不完全是那种只知道读书的榆木脑袋。
除了读书,也会帮着干一些活儿。
“我们在这儿吃你们的,喝你们的,实在惭愧。”
她道,“良哥儿他爷爷在我这儿存了钱的,你们不算白吃白喝,而且你们也帮着做活儿了。”
“不管如何,还是很感激你们。”
“陈先生真想感谢我们吗?”
沈暖宁突然一笑。
陈先生手指颤了颤,“自然是真的。”
“我确实有个小忙要陈先生帮,不知陈先生学问做得如何?”
这个问题,陈先生还未回答,沈良就抢答了。
“陈先生学问做得极好,他还参加乡试了,得了第一名,要不是奸人所害,中状元也不是什么难事。”
“良哥儿!”他微微皱眉。
沈暖宁微微挑眉,“那么厉害。”
陈先生沉默片刻,道,“厉害不至于,只是恰巧读的书多而已,宁小姐想拜托我的事情,我猜到了。”
“你家的华哥儿确实是个不错的读书苗子,我将来定会努力教他。”
好歹华哥儿亲爹帮他背了那么久的箱子,看在这个情分上,他都会教,更何况,华哥儿很不错,比良哥儿还有天分。
沈暖宁眼眸微微一亮。
她当然知道四哥儿很聪明很有天分,但听到先生夸奖,还是很高兴的。
但,她摇头,“并不是这件事。”
“不是?”陈先生难得的诧异了。
“陈先生,你不是已经在教华哥儿了吗?”
这些天,哪怕在赶路,也能看见他们端着书的模样,他教小四儿也很认真,半点不带敷衍。
她的小四儿聪明,会给自己找夫子呢。
沈暖宁卖了个关子,“我要您做的,您很快就知道了。”
这几天。
他们加紧储存柴火,足以挨过一整个冬天的柴火,继续打扫房子院子,修葺旧房。
然后,就是农家最要紧的东西,田地。
已经有不少村民在找地了,他们要开荒,要种田,要种菜!
说起来,山里确实是适合种田的,土壤天然肥沃,只要选的好,来年肯定收获颇丰。
只是现在是冬天,还不能种,要等来年春暖才能开始种。
老沈头则是在四周围不断的转啊转,转啊转,四处看。
他在敲定一个适合的地方当宅基地。
哎,实在是太难选择了。
沈暖宁靠在一棵树上,笑眯眯的对着他笑。
老沈头顿时头皮一阵发麻,有种不祥的预感。
“闺女,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爹,我有一件事情跟你说。”
老沈头感觉更加不妙,“你说。”
“爹,你想不想喝酒?我去帮你买酒!”沈暖宁笑嘻嘻。
老沈头这回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了,顿时头都大了。
“你想去镇上?”
沈暖宁用力点头,“咱们还有很多东西要买呢,粮食,零嘴,什么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酱醋茶什么的,必须去一趟镇上,我给您带上满满一壶的酒。”
老沈头略有些心动,只是强行抑制住了,“镇上太远了,很危险的,再说,你路上买了那么多粮食和鞋子,你还有钱?”
“爹,我现在穷得只剩钱啦!”
她附耳过去,悄悄道,“那只大珍珠我卖了……”她说了一个具体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