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美妇当即笑逐颜开,又遇上个不惜钱的公子哥,能不乐吗,“先生,妘香小姐平时一般先到三层落脚,那快随奴家上去吧!”
“好。”路义自是乖乖跟着美妇,登上了大船的顶层。
路义被带到一个体育馆大小的厅堂,并落座在场边一张类似沙发的软榻上。
现场已经来了数十个客人,各有专人招待。
中年美妇当即给路义送上一瓶酒和一些果品零食,然后笑盈盈道“先生应该还不知道这里的玩法吧……你得先交付最低消费一百金钱,才能跟上等的接客小姐逐一相见呵。”
路义摆摆手道“我只想等妘香小姐出现,不要见其他人。”
中年美妇讪笑,道“那先生也得先交钱,才能留在这里的。”
路义只好又从衣兜里打开意识空间,拿出那袋钱币,数了一百个交给对方。
那袋钱币足有过万之数,体积堪比一袋数十斤的大米,衣兜根本不可能装得下。
所以,路义拿出来时,中年美妇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但她显然也见过下世面,知道路义身上藏着仙修专用的贮物器,思维很快便反应过来,当即恭敬的施礼道“原来先生是一名尊贵的仙修,奴家眼拙,失敬了!”
路义见仙修的身份被另眼相看,趁势道“不怪你,我额上又没写着仙修二字,谁会猜到呢。对了,知道妘香小姐在哪儿吗?你若是能让我见着她一面,我一定给你一个天大的好处。”
中年美妇连忙摆摆手道“有幸为尊贵的仙修做事,已经是天大的福气,奴家又岂敢再贪图先生的好处!
奴家也不知那妘香小姐在哪儿,不过她跟这里一位小姐好象有点关系,先生不若找她来问问吧。”
“那好,你快帮我把她找来,重重有赏!”路义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找到妘香的机会。
“请先生稍等呵。”
中年美妇当即脚步匆匆离开了现场,丝毫不敢怠慢。
……
不多时,中年美妇领着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女子,款款走到了路义面前。
年轻女子无疑已经得知了路义的身份,所以态度相当恭敬,主动上前施礼道“先生,奴家贱名姬芙,愿为先生服务!”
路义扫描了一下此女,见她只是个普通人,并无任何不正常之处,便直白的问道“你跟妘香小姐什么关系?可知她的住处?”
姬芙愣了一下,显然中年美妇并没有跟她交底这件事,“先生,奴家跟妘香是同乡姐妹,至于她住在哪儿,奴家也不是太清楚。”
路义不禁拧了拧眉头。
姬芙似乎怕路义不满意,补充道“妘香一月前才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很奇怪,她好象不认得奴家了,性情也变得很冷漠,根本没兴趣跟奴家叙旧。她总是来无踪去无影,我们基本没有交流,所以奴家对她的情况实在无从了解。”
路义听得暗暗猜度……显然这个妘香根本就不是姬芙的真正同乡,很可能只是个有着妘香形貌的怪物,又或者是一个跟自己情况差不多的寄体重生者。
姬芙趁着路义出神,偷瞄了几眼,却是越看越喜欢,忍不住主动撩拨道“先生,妘香虽然漂亮,但她基本不接客,就算见着,先生也不一定碰得着。与其看着吃不着,先生不如现在先尝尝奴家滋味吧,可好?”
路义脸皮抽了抽,连忙取出几把金钱,分别塞到姬芙和中年美妇手中,然后好象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不耐烦的道“你们都暂且退下吧,我只想见妘香一面,其他的啥也不需要。”
二女拿了这么多赏钱,自是欢天喜地,便顺从的走开了。妓船规定,唯有客人的赏钱才不用上缴,对二女来说,这次的赏钱也算是一笔巨款了。
路义没办法呀,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现场守株待兔。
也不知要等多久,路义有点百无聊赖,只好拿起中年美妇送来的酒食,便吃喝起来。
恰在此时,厅堂外响起一把欢快的女声,“各位贵客有福了!妘香小姐到!”
随之,一名风姿绰约的美艳女子赫然出现在厅堂门口。
现场客人顿时炸了,纷纷兴奋的从软榻上站起身来,眼放光芒的盯着门口的美人儿。
妓船的规矩是,上等小姐有选择客人的权利,所以一众客人只能主动开声争取……
“妘香小姐,过来陪我喝两杯吧!赏钱随你要!”
“妘香小姐,本公子今回愿出二万金钱,只求一晚欢娱!”
“本少爷愿出三万!妘香小姐,你就成全我吧!”
“妘香小姐,你仔细看看我,虽然我没多少钱,但我人帅活好身体棒,包你称心如意!”
“……”
那妘香却只是在门口站定,并没有继续走进来,对众客人的求索置若罔闻,一双犀利的眼眸自顾自的在一众客人身上来回扫视,简直就象饿狼在寻觅猎物……
但最终,她显然没有找到心仪的目标,脸上不自觉的现出失望表情。
路义当然也趁机对她进行了一番仔细扫描……
骤看之下,这女子倒是没什么不妥,身体百分之一百是人类无疑。模样标致美艳,身材婀娜曼妙,确实是世间少见的惹火尤物。
然而,路义认真洞察其脑部状况时,这才看出了端倪……她原本的神魂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漆黑如墨的,有点象鬼修的气团。
与鬼修不同的是,这气团几乎实质化,而且长成了人形,有脑袋、躯干和四肢,脸上甚至有清晰的五官。
“这跟壮魂阶段顶峰的实魂体没什么区别呀!”路义心中十分惊讶,因为对方的形态不单象实魂体,而且气息非常强大,感觉完全不比自己现在的境界差。
妘香却没有留意到路义,目光在他身上一掠而过,显然并没有发现感兴趣的东西。
失望的她不禁喃喃自语,“又是一群无用废物,唉,拥有特异精元的人类太少见了。”
也没一句交待,妘香自顾转身离开。
一众客人自是非常不满,有人懊恼开骂,有人无奈叹气,更有人不忿的追了上去。
但妘香走出厅堂后,便直接从三层楼高的甲板上跳了下去,却是轻飘飘的,似羽毛般缓缓下落,最终落到停泊在妓船旁边的一只小木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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