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凝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一定是处于风口浪尖的位置,只是这都是男主做的好不好,自己充其量就是跟着喝口汤。
再说了,她可打不过男主,也没有实力和天道硬刚。
回到房间的司琮立刻就倒在了床上,他感受到自己胸口火辣的疼,这次动用混沌的灵力,对他的损伤也不小。
只是他不得不这么做,他已经不想再欠云亦凝那个女人的人情了。尤其是知道,她并不是原来的云亦凝以后。
自从知道了云亦凝换了芯子,司琮就开始细数自己被她搭救的瞬间,前前后后没有一百也有近十次,他不想欠那个女人的人情,更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可怜虫。
所以,他决定将这次的魁首给她,算是了结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之间轻笑一声如此看来,那天在天罡宗她说喜欢自己果然就是假的,说起来那不过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而已。
下午,最后的决赛准时开始。不同于以往的热烈,这次的气氛很微妙。
云亦凝身穿一身青白色衣裙走上赛场,飘飘然恍若仙子。
司琮依旧是那一身黑衣和玄铁面具。
昔日未婚夫妻如今竟然大打出手,还真是够劲爆的。
云亦凝觉得自己才一上台就感受到了男主身上的王霸之气,这还没有开始打呢,她就已经很想逃跑了。
但是想归想,来都来了,还是要先打两下的,不然大家都以为自己怕了司琮。
云亦凝手持紫云剑大喝一声就冲了过去,看起来毫无技术含量。
高位上的云老爹一拍额头,羞愧的挪开了目光。
自家女儿真的是...
其实云亦凝也没有想过打败男主,对于她这种咸鱼来说,能得第二名也不错。
想到这里,云亦凝就打算随便比划比划,随后就下台等着恭喜男主了。
但是就是在这个时候,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司琮为了躲避云亦凝的紫云剑一直后退,最后竟然直接就退到了台下?!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这是怎么回事,结束了?
就这就结束了?你好歹也是重伤了屠家兄妹的人,就不挡一下意思意思?
司琮单膝跪地,脸色苍白,一副内伤复发的样子。
“这...”
主持人看了一眼高位上的三位宗主,不知道这该怎么说。
倒是司琮没有一点见外,直接开口。
“三位宗主,司琮内伤复发,实在不是云姑娘的对手,司琮认输了。”
三位宗主:...你是不是忘了你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这是你拼死也要打伤屠家兄妹来的,你现在就这么轻飘飘的说放弃了?
云成和轻声咳了咳,下意识的说道。
“就这么认输了,你不在努力一下?”
其实他女儿挺好打的,以司琮的实力应该是属于那种一打就能打败,要不再把人接回到擂台上来?这样看着可是有点不好看啊,这样看起来好像是他们云家设计的一样。
司琮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含义,索性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云宗主,司琮若是尚有一战之力是绝对不会放弃唾手可得的胜利,只是或许是造化弄人。”
听见司琮这么说,一边的屠函可是忍不住了。
他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讽刺。
“那还真是可惜了,司家公子下手如此狠辣,想必是极其渴望胜利的,没想到却在最后一步放弃了,真是可惜啊。”
尽管司琮体力不支,但是面对屠函依旧没有半点惧色。
“不可惜,能够和屠家两位高手交手司琮就已经满足了,是不是魁首,已经不重要了。”
听着是挺有礼貌的,但是结合语境翻译过来就是。
“我打了你儿子和女儿就够了,胜利不胜利的我根本不放在眼里,看到没有,冠军就在眼前,我就让出去,就是玩!”
这话一出口,屠函的脸气的像是调色盘。
最后还是云成和出来打圆场,还别说,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至于这个司琮他是真的服了。竟然敢把屠函怼成这个样子,真是勇敢。
看着情况都差不多了,司琮做出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说道。
“既然比赛已经结束了,还请您允许我先离开疗伤。”
云成和到是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尴尬的咳了咳,挥了挥手示意司琮先离开。
从头到尾云亦凝都不知道发生了啥,自己怎么就打败司琮成了魁首了,她们刚刚打了吗?
她似乎刚刚反应过来一样,猛然转身看向司琮。
男人手里拄着长剑,一步一步的消失在苍穹山脉的深处。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云亦凝就是有一种预感,虽然说明天还会有颁奖的仪式,前三名都能得到不菲的奖品,但是司琮不会再出现了。
男人的身影缓缓模糊,云亦凝的心忽然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女儿。”
自家老爹的声音传来。
“到前面来吧。”
云父还是开心的,不管结果如何,这份荣誉落在了天罡。
云亦凝收回目光,一步一步的走向高台。
苍穹试炼就这样落下帷幕,云亦凝成了这届苍穹试炼的魁首。
众人的脸色怪异,说不上难看,毕竟云亦凝实力也不弱。但是吧,这比她实力强的也有很多,只能说是运气不好。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再者说云亦凝年纪本就小,又天资聪颖,也算是众望所归。
夜里,云亦凝回到房间,刚推开房门,就看见一个精致的玉瓶就稳稳地放在桌子上。
她快走两步拾起玉瓶,这正是在竹林时候自己“给”司琮的瓶子,打开一看,里面的药只少了两枚。
司琮已经离开了,在离开之前,将瓶子和药还给了自己。
时至今日,云亦凝依旧不知道男人所做的这一切包括放弃唾手可得的魁首身份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个大胆的想法忽然出现在她的脑海,司琮这么做,貌似唯一受益的人就是自己,那么他会不会是为了...
“不,不可能!”
这个想法刚一产生就被掐断了,她将药瓶放进了自己的空间戒指,碎碎念安慰自己。
“不会的,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