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什么时候说让她去安顿族人了,都是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要江芷在身后跟着不成?再说了,这箱子怎么能够交给一个女孩子来搬?
将离有太多话想说,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这里吧。”
说完,男人忽然之间就消失不见。
“哎?”
朔月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又不敢确认。
“我师父他刚才的意思,是不是想让我一起去?”
朔月自己不敢确定,就只好寻求一边自己好朋友唐泽的答案。
少年故作沉思,好像是在仔细思考刚才的情况。
“不是吧,可能是上神原本有什么任务想要交给你,但是看到你也在忙就打消了这个心思。”
朔月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事情的。不过我还是追上去和师父说一下吧。”
“哎,你等等。”
唐泽拉住了她的手。
“你这个时候去也没有用啊,既然上神没有说想来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情吧,我们还是先处理手边的事情吧。”
朔月看着师父离开的背影,一想也是,师父什么时候这么别扭过,都是有话直说。
“看来是我想多了,那我们还是先忙吧。”
见到朔月不在想这件事,唐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看来你在神界这段时间很压抑啊,如今都会察言观色了,我记得你从前可是直来直去的。”
唐泽有意这么说,试图在女孩心里埋下一个暗示。
朔月丝毫没有意识到这话不对劲,而是叹了口气。
“人经历的事情多了都是会变的,虽然师父平时总是很关照我,但是总会有人觉得我不顺眼。”
神仙也不是没有情绪的,到了哪里都一样,他们生来就是神仙,自然看不起我这个没有修炼,凭借关系上来的关系户了。
唐泽大概也能够猜到一些,他本想继续顺着这件事让朔月更加厌恶神族,但是却想到了什么,绝对不能操之过急。
他和朔月本来就已经很久没见了,他知道虽然有着往日的情分在,但是此时的自己肯定没有上神将离在朔月心中重要,他的第一步就是要先削弱两人之间的情分,再进行下一步。
“这都是人之常情,不过虽然有些人觉得你不好,但是其实你已经很优秀了。”
唐泽拍了拍她的肩膀,朔月第一反应就是不舒服。但是想到这只会一个安慰自己的普通动作,她还是克制着自己没有躲开。
“谢谢你,我已经感觉好多了。”
唐泽也笑了,笑容纯粹。
“那就好,能够帮到你我就开心了。”
两人像是久别重逢的故友一样,丝毫没有注意到一边一双眼睛正看着他们。
将离的目光落在男人放在朔月肩膀的手上,眼神危险。
什么故友,一见面就这么亲密,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还有自己这个徒弟,竟然躲都不躲,甚至还有点享受?
他眼中带着怒火离开,等自己处理好一切以后再来解决这件事。
这边的君蕴庭怒火中烧,无处发泄的他只能拿自己的手下撒气。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连几个魔族的虾兵蟹将都对付不了?!”
这今天司琮就像是疯狗一样,把自己防线上的人几乎杀了个干净。如果只是几个修者他根本就不在意,反正大部分都不是自己手底下的人,杀就杀了。
但是这个男人竟然将手伸进了皇宫!他的旁系亲属几乎被全部绞杀,尸体每天一早都会出现在自己的宫殿门口。
本以为司琮会越来越收敛,或者是疯够了就算了,但是今天死的是他的亲表哥,还有一个已经怀有身孕的妃子!
“放肆!”
男人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都扫落在地上,一种莫大的恐惧从脑海中。
手下人赶紧求饶。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属下无能,只是那魔族来的人实力十分强悍,属下等损失惨重,仍旧不能将其擒住。”
对于自己手下的人有几斤几两,君蕴庭还是很清楚的,若是想要阻止司琮,只怕只能从自己抓来的那些人身上下功夫了。
眼看着已经到了下午,再有一个时辰天就黑了,君蕴庭赶紧询问自己抓来的宗门的长老的下落,尤其是要找云亦凝的父亲。
他就不信,用司琮岳丈的命还不能让他停下。
但是他再一次的失算了,等他赶到关押的监牢的时候,看守的人早就已经被杀了,尸体在水里泡着已经面目全非,自己抓来的宗门长老也不翼而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不允许有任何人走漏风声吗!”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底牌,所以一点风声都不允许走漏,没有人知道他们被自己关在这里。
“是谁?!是谁做的!”
他不相信,不相信司琮可以这么快就找到。
就在他愤怒地时候,手下将一封信递给了他,说是刚刚有人送来的。
君蕴庭觉得蹊跷,耐着性子打开,信上只有两行字。
“人我带走了,你这种废物,本尊还真是高看了你。”
司琮,又是司琮!
他将手里的信纸捏成一团,气的双眼通红!
羞辱,好大的羞辱。
但是愤怒之下,是更深的恐惧。
司琮知道自己的行动,他知道自己来了这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而自己却无法摆脱。
他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两步。
“陛下!”
宫人吓的脸都白了,赶紧上前搀扶。
君蕴庭踉跄的伸出手指,“回宫,即刻回宫!”
然后,回宫之后等待他的,又是他两具亲人的尸体,还有司琮新的信件。
【惹怒本尊,本尊要你全族以死谢罪。】
寥寥几个字,君蕴庭直接昏了过去。
在将离赶往君蕴庭宫殿的路上,他忽然感觉心口一痛,随后就失了力气,落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他成神以后第一次感到这样浓烈的疼痛,一时之间让他无法忍受,冷汗连连。
更诡异的是,他检查自己的身体没有出现任何问题,这股疼痛也不能用神力压制。
“难道是中毒了?”
不对,且不说大部分毒素对他都没有用,他平时不进食,更没有单独去过什么地方,怎么会忽然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