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凤锦的府邸会很小,地点也不是很好,因为她毕竟只是一个镖师,就算如今镖局行情不错,但是也无法在寸土寸金的丽城中心有一处宅子。
但是金玉儿想错了,凤锦说的宅子,真的就是可以用宅子来形容。
还是在丽城的中心地区,这是一座三进式的大宅子。
“这,这是你的家?”
这么大的宅子估计要几万金,凤锦只是一个小小镖师,怕是几辈子都赚不来吧?
难道,这家伙除了出镖,还接什么私活?
想着她那么好的身手,不是像极了那些江湖里的杀手刺客?
虽然有些可怕,但是又有些莫名的兴奋是怎么回事?
“正是。”
凤锦安排着金玉儿先在房间里坐下,又倒了一杯茶。
“这是主卧,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这是主卧,我去次卧打扰,一会给你做点吃的。”
金玉儿刚喝了一口茶,随即意识到了什么。
“等等,你说这是...主卧?”
主卧不是凤锦的房间吗?她让自己住在这里?
“是,客卧还没有打扫,近几天丽城下了几场大雨,怕是有些潮湿。”
丽城天气湿热,若是一下雨,房间更是不好住人了,被子都是潮湿的。保不齐还会有些小虫子之类的,自己是行走江湖的粗人,什么没有经历过。
金玉儿就不一样了,一看就是大家族的女孩,受不了这个苦。
“啊?”
金玉儿一听客房不好住,更是不愿意了,凤锦竟然将主卧留给自己。
“没什么,我先去将被子拿出去晒一晒,晚上就没事了。”
凤锦说完就要离开。
“等等!”
金玉儿叫住了她。
“其实,其实我们可以住一间的,左右你我都是女孩子,就先将就一下。如今天快要黑了,你现在晒被子也没用的,等到了明天我和你一起收拾。”
她努力使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若是寻常女子还可以,但是凤锦是自己喜欢的女子,这样就像是男女之间同寝一样。
但是她并不知道,除了自己,凤锦想的也是这样一个问题。
“我,我自幼不习惯与人睡在一张床上,不用为我担心,我是江湖粗人,就算是不盖被子也没有关系。”
说完,她急于脱身。
但是金玉儿却很坚决。
“不行!说起来我是客人,你这样我会自责的!”
“你不是客人!”
凤锦不满意的纠正,可是说完以后就后悔了,现在说这些还是为时尚早。
金玉儿:...
“那既然我不是客人,那我就以主人的名义让你留下好了。”
金玉儿自己说完都觉得不好意思,说什么也不肯看凤锦,只是打量着房间。
本以为这次她还是不会答应的时候,凤锦忽然同意了。
“好。我先去给你准备吃的。”
等到凤锦离开以后,金玉儿一下就扑倒在床上,只能用翻身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金玉儿啊金玉儿,你这是干嘛啊,人家没准就是一句客气话,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她一边怪自己,一边又觉得自己也没错,都是为了让凤锦住的好一点。
在床上无能翻滚了一会,她想起凤锦刚才和自己说的话。
“她去给我做饭了?原来她还会做饭啊?”
金玉儿从床上爬起来,饶了一会终于是找到了厨房。
在门口时候,她就看见那个平时略带严肃的凤锦正在处理一条鱼,刀工干净利落。
虽然也是做饭,但是却平生多出了一股英气。
只见她利落的打花刀,随后放在热油里。炸好以后又开始调制料汁。
“原来你做饭这么厉害啊?还真是让人有点不敢相信。”
凤锦听到金玉儿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后示意她站在自己身后不要上前,厨房毕竟是有些油烟的。
“你这么有钱,住这么大的宅子,为什么没有下人呢?”
真是个有趣的地方,按理来说这样大的宅子,家里至少会有两三个下人。
凤锦就知道她会因为这件事好奇,于是解释道。
“一来这宅子不是我的,是我家里人留给我的,也算是祖业吧,否则凭借我的钱,是买不下来的。二来我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走镖,都不在家中,况且简单的食材我自己也会做,人多了我反而觉得不舒服。”
金玉儿乖乖地哦了一声,看着凤锦做吃的。
但是看了一会她发现,凤锦做的竟然都是自己喜欢吃的?!
“你怎么知道这些都是我喜欢的啊?”
如果是一道两道还可以说是巧合,但是连着六道菜,都是自己喜欢的。
凤锦笑了笑,端着菜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
“靠观察。”
金玉儿吐了吐舌头,像个小馋猫似的跟在凤锦身后。
平时也不是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但是凤锦做的菜就是比大厨做的还要好吃,说什么都停不下来。
直到小肚子吃的圆滚滚的,金玉儿这才放下筷子,嘴里还不忘夸赞。
“凤锦你做的菜真是好吃,要是以后谁嫁给你,可有福了。”
此时的她还没有意识到事情不对,直到凤锦反问了一句。
“嫁给我?”
凤锦是女子,一般都是用娶的。
“额...我是说娶,娶...”
她说的底气不足,明显是自己都不相信的。
好在凤锦没有追究,但是却说了一句很怪异的话。
“也许她已经在已经很有福了。”
金玉儿身体一僵,这是什么意思,说的不会是自己吧?
但是经历过上次云亦凝的打击过后,她已经不太相信自己喜欢的人会轻易喜欢自己了,于是只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继续吃饭。
因为紧张,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只是吃饭,一口菜都没送到嘴里。
“你若是再这样吃下去,可就要撑坏了。”
凤锦的一声提醒,让金玉儿反应过来,赶紧放下了碗筷说了一句。
“我先回房间休息,给你留门呢。”
看着金玉儿落荒而逃,凤锦轻笑一声,回忆起刚才的对话。
“这丫头是不是被我吓到了?那她心里是怎样的意思呢?”
云亦凝沐浴过后,一个人在床上等凤锦,可是过了好一会,她也没有进来,反而是门外响起了清冽的笛声。
虽然听不懂是什么曲子,但是曲声悠扬,似乎有一种哀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