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异兽钻出地面,原青雨看清了,异兽全身青苍色,没有一丝异色。巨大的牛头上面没有角,光秃秃的。而且不可思议的是这只异兽没有四肢,只有巨大的蹄子长在肚腹之上。
“这不是夔牛吗?”他一声惊呼。白恬恬也认出了夔牛。两个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都充满了问号。
相传夔牛是海中的异兽,怎么会来到离海数万里的星垂镇,这里可是沙漠的边缘呀。难道夔牛习惯变了,喜欢沙暴不喜欢海啸了?
在妖异的红色中,天空上电闪雷鸣,瓢泼的大雨不约而至,漫天的雨丝落到人们身上,雨是红色的,天上下的是如同鲜血的红雨。
一阵阵风平地而起,呼啸的大风将地上的帐篷,椅子都吹到了天上。惊恐奔跑的人们不得不停下来,趴到地上,躲避大风。
雨借风势,狂落的雨点被风吹的打在人们的脸上生疼。雨水也或是血水流在人们身上,每个人都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夔牛抬起头,两只眼睛上似乎蒙着一层青色的纱,毫无色彩,它望着红月,口中发出“哞,哞,哞”的叫声。声音如同闷雷,与天上的雷声交相辉映。
夔牛叫完,仅有的蹄子向后一蹬,庞大的身体向上飞起,直奔红月而去,仿佛一个勇士,义无反顾的冲向敌人。
红月放出的光辉,射到夔牛头顶,如同一道幕墙,阻止夔牛的飞行。
雷声轰鸣,巨大的电流,布满了幕墙。幕墙上闪着火花,发出兹兹的声音。
夔牛硕大的头颅撞到幕墙上,天空中出现沉闷的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爆炸了一样,震耳欲聋。
夔牛惨叫一声,从半空中掉落下来。大地震颤,整座山都似乎抖了抖,地上被砸出深坑。夔牛在深坑里奋力的挣扎。
原青雨和白恬恬念动避水诀,站在半空中观看。风雨无法撼动他们,但是他们也被眼前的情况震撼了。
“夔牛这是在渡劫吗?好强大的天劫呀。天劫还没有落下,仅仅是一道幕墙就把夔牛困在这里。”
“这要是在主场多好。”原青雨心道,“这个夔牛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不好好的在海里渡劫,偏要到沙漠中来。难道是个客场龙?要知道还是主场好打呀。”
原青雨用现代足球的规则分析着,毕竟主场有大量的支持。
夔牛显然不会知道原青雨的想法,实际上它也不会去想什么主客场。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渡过天劫?
它从坑中爬出,蹄子支撑的身体在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身体已经不支了。
它死鱼一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红月,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狂风呼啸,似乎是上苍的狂笑,嘲笑弱小的生物,总想一步升天,进入天界。即使是夔牛这样上古异兽,在上苍眼中也是蝼蚁的存在。
红月之中一股更加深红的光芒射出,照在夔牛身上。月色本是温柔如水的,此刻射到夔牛身上,夔牛如受电击,身子不住的颤抖,本来光滑的如同一块青色锦缎的身体,此刻毛皮炸起,身上处处都是焦黑。
夔牛奋力的支撑着。大地轰鸣,似乎再为夔牛助威。片刻之后红芒消失。
夔牛看向红月,红月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夔牛眼中出现了绝望。
天劫未散,仍将继续。似乎必要置夔牛于死地。
原青雨动容,天劫威力如此巨大,就算是异兽夔牛都无法抗衡。自己还没有经过天劫,人族修士只有到了化神才会出现天劫。只有度过天劫的才有机会飞升。
天劫?天阶?是不是修士们搞错了。需要寻找的是度过天劫的方法,不是找到天阶踏上天阶才能飞升。
他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太他么搞笑。人们苦苦追寻的天阶只是个传错的谣言?他看了看脑海里存在的天阶,摇了摇头。那不可能,如果是谣言,我脑袋里是什么?
夔牛大口喘息着,等待着第二轮的天劫到来。
一团黑云掠过红月,红月中出现黑影,原青雨目光闪动,仿佛看到红月中存在着一个人影。那个人只能看到背面,背负双手,仰头看着面前的一棵树。树上结着几枚果子。
那是谁?那个果子是什么果?原青雨心中问道。
黑云过去,红月恢复原状,两道手掌粗细的红芒射出,同时击中夔牛。
夔牛“哞”的一声悲鸣,身上闪出无数火花,发出噼哩啪啦的爆炸声。一团青色的烟从夔牛身上升起。
它在也支持不住,倒在了大地之上。红芒不息,仍在它的身上肆虐。
夔牛毫无色彩的眼中落下了一滴眼泪,只不是软弱。而是一声叹息,数千年的修炼,只为升天的一刻。而大道无情,十陨八九,只留一线生机。
而它并没有获得这一线生机,不过一刻,它就会在天劫中消散。它在叹息自己的命运。
原青雨目睹这一切,心中产生一股悲凉。看到夔牛的命运,不禁想到自己一生的遭遇,产生了一股不平之气。
他拔出法剑,不顾一切的迎上天劫。法剑记在红芒之上,嚓,嚓的爆出火花。法剑碎的无影无踪。
他这个举动惹怒了天劫,天劫面前人人都是蝼蚁,今天蝼蚁竟然敢挑战天劫。天劫丢下夔牛不管,直奔原青雨而来。
天上闪过一道白光,接引夔牛而去。离去时,夔牛深深地看了原青雨一眼,口吐人言说道:“你若不死,日后飞升。我愿做你的奴仆为你效命。”
原青雨没工夫理它,他不敢怠慢,把身上所有的法力运足,把天阶中存储的法力也全部调出。把身上所有的法宝都取出,护住身体。准备迎战天劫。
红芒射中它,尽管做了很多准备,但是差距太远了。他仅仅是筑基修为,尽管他的法力比一般人雄厚,但依然是筑基。身上的法宝只是普通的法宝。怎么可能对抗化神境的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