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入怀,刀疤贼是又惊又喜,“美人,你这算是投怀送抱吗?”
不知道是不是山贼不洗澡,灼萝闻着他身上一股的恶臭味,就像是在便池里呆了一宿似的。
她强忍着胃里翻腾,对他含羞一笑,娇声道:“二当家,你怎么才来,你快救救奴家吧,奴家在这里好辛苦。”
脚下往后一踢,元大郎快速抓住绳子掩到了身后,众人也跟着把心落了地。
刀疤贼见灼萝被绑着手,心疼不已,“哎呦,这手都被勒出印了。”回头呵斥喽啰,“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美人!还不快解开!”
灼萝让人重新给她绑上,但系的是活结,要是细心看一下,定然能发现。
但喽啰这会儿哪有这个细心,麻利儿给灼萝解开了绳子。
灼萝转动几下手腕,瞄了眼外面。
这刀疤贼还挺有派头,出入还要十几个人跟着。
本来想等他进来制服了他,但这么一看还是另外想招。
随即,灼萝对他莞尔一笑,俏丽丽的声音如黄莺婉转,“还是二当家你知道心疼人。”手撩人一般在他的胸膛打了一下,弄的他心里更是痒痒的。
刀疤贼一把抓住灼萝的手,挤眉弄眼道:“知道大爷心疼你,那就从了大爷吧。”撅起嘴就要来亲。
被灼萝一手呼开,刚要发怒,就见灼萝眼中饱含泪光,像是受了万千委屈,“你们男人就会忽悠人,嘴上说的好听,等到手了玩腻了,就随手把我们女人扔了。”
见她这般梨花带雨,刀疤贼就像是割了肉一般,“小宝贝你可别哭啊,你这么美,我怎么会扔了哪?”
“哼!”灼萝不动声色推开他那不老实的手,擦一擦眼角,话锋一转,又道:“我倒觉得你们大当家是个汉子,看中哪个女人直接就成亲,那才是爷们。”
刀疤贼愣了愣,“怎么?你还想让我娶你?”
灼萝没说话,算是默认。
旁人听了却捏了一把汗,咋个,这元家大媳妇是要改嫁?
元小妹的脑袋以极快的速度转向她两个哥哥,满脸疑问,她要有个当山贼的后爹了吗?
元大郎两人齐齐朝她翻了个白眼,就那女人,她能看得上刀疤贼?这又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哪。
“那是什么算盘?”
“我们哪知道?往下看呗。”
一番眉来眼去,不用语言就能沟通也是神奇。
刀疤贼一时为了难,要说这么多年,他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就是怕家里还有个婆娘管着,不能让他风流快活,这突然让他成亲,这不是给他出难题嘛。
可面前的美人也着实让人动心。
他踱来踱去,犹豫半晌,一会儿挠头,一会儿抓腮。
忽地,脚步一定,双手相捶,“行,这事就这么定了,老子现在就跟大哥说去,今天就娶你!”
他是个行动派,答应下来立刻就去找山贼头子。
灼萝也是在绷着,看他转身离去,松了口气,哪知这口气还没完全松开,他去辄了回来,又把灼萝的心提了上去。
只见他停在门口,没有进来,而是看了左右一眼,然后指着灼萝,道:“这以后就是你们二嫂,给我好好看着,要是有什么事,拿你们是问。”说完,这才走。
灼萝看出来了,这刀疤贼也不傻,怕自己是诳他,趁机跑了,所以吩咐下面的人对她严加看管。
门又重新被锁上,直等到守门的站得累了,跑去旁边歇着,张户才道:“元家大媳妇,你真要嫁给山贼啊?”
“元熙媳妇,你可不能跟了山贼,且不说能不能长久,就这帮龟孙,早晚会被官兵抓了,到时候你咋整,官兵会把你当成贼婆娘的。”
“是啊大郎他娘,你可得好好想想……”
看着乡亲们都在为她的安危着想,灼萝这心里不知怎的还觉得心里有点暖哪。
她让大家稍安勿躁,道:“大家别着急,听我说。”
“我只不过是先用缓兵之计拖延一下,并非真的要嫁给他。”
“我就说嘛,你怎么会改嫁给他,那还不如嫁给我哪。”张户玩笑道。
张户媳妇揪住他耳朵,“你想得美,你问问人家元家媳妇能不能看上你!”
张户嬉笑,赶忙抱住她哄道:“我这不是闹着玩嘛,我这心里可只有你一个。”
当着这么多人说这话,张户媳妇羞得脸红,嗔打道:“你这死玩意儿,你咋到处胡咧咧。”
看着他们打情骂俏,众人也都跟着笑,一时紧张的气氛也慢慢缓解下来。
笑完过后,有人问道:“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这也是大家所关心,众人都支棱着耳朵看向灼萝。
却见灼萝垂目思索,他们也不吵,只静静等着。须臾,她抬起眼,招呼几个能打的汉子,一番耳语。
众人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只是看到她一边说,那几个汉子一边点头,直到灼萝打了个响指,几人才散开。
接着就见灼萝朝着外面喊道:“哎呀,我肚子好疼,哎呀,我要疼死了……”
吴婶子还以为是真的,“咋突然肚子疼上了?严不严重啊?”
灼萝赶紧对她摆手,“我没事。”指指外头,“我是叫给他们听的。”又对大伙道:“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也不要动,看我行事。”
众人齐齐点头,虽然现在他们是在生死之间,但有灼萝在,他们就莫名的信任她一定会将他们救出去。
外面喽啰听到声音,顺着门缝往里瞧了瞧,就看到灼萝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好似很痛苦的表情。很快,挣扎几下就不动了,旁边围上一群人,叫唤她的名字,还有小孩在哭。
“管她哪,反正早晚都得死。”一个小喽啰满不在乎道。
刚说完,就遭到一击打头,“你他娘的找死啊?那可是二当家相中的女人,出了事你负责啊?”
小喽啰这才想起二当家走之前的吩咐,着急道:“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快进去看看还有没有救。要是死了,咱们哥儿就死定了。”
一个“死”字把小喽啰震得面色青白,手忙脚乱,钥匙换了好几把都不对,“他奶奶的,关键时候,怎么还打不开门了。”
另一个看着着急,把他一推,“你这笨蛋,我来。”只一下,锁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