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萝和赵英回来后发现缺了几个人,一问才知道,是张户带着几个人去附近林子里了,看能不能抓到什么猎物。
要是再抓头野猪回来,不就解决了吃饭问题嘛。
灼萝对他们不报什么希望,这又不是在深山老林里,怎么会碰到野猪那东西,就是野兔子也不容易啊。
果然等饭做好了,他们也回来了,不过是空手而归。
张户表现的很沮丧,“走了二里地,别说是野猪,就是兔子尾巴也没瞅见。”
他们没敢走的远,怕迷路回不来了。
灼萝把土豆汤分好,“没有就没有吧,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没准明天就能碰到猪撞树上。”
一句话逗得大家开怀大笑,“快吃饭吧,土豆汤里我加了野菜,都尝尝好不好吃。”
其实不是什么野菜,是灼萝从空间冰箱里拿出来的菠菜。
这个时代哪有那么多品种的蔬菜,众人也只当是野菜来吃。
“唔——灼萝妹子,你从哪采的野菜,味道咋这么鲜亮哪,真好吃。你告诉告诉我,我也采点去。”
灼萝随意指了个地方,道:“我在那边看到的,看着像是能吃的,就采回来了。今天天黑了,也看不见,明天早上我带你去采。”
她也只能先这样敷衍过去。
等吃完饭,她等没人注意,就跑到刚才指着的方向,找了块地方,把菠菜种进地里。她还真是种菜。
哎,容易吗?为了让大家有吃的。
弄完又在外围设了几个夹子,要是有活物来偷菜,还能顺便逮一只。
旁人都以为灼萝去出恭了,也不好意思问她,她回来后就回了帐篷。
杨翠兰和她嫂子在编草鞋,老三媳妇在旁边学。
没了潘氏,她们三个妯娌反而比以前处得来了。
就是老三媳妇有时候爱耍个小心眼,她们俩也不和她一般见识。
灼萝给的鞋虽然好,但走路太废鞋,好多人的鞋不是被刮烂了就是穿开线了。
而且天气越加热了,还是穿着草鞋凉快。
反正刚吃完饭睡不着,给大家多编点草鞋穿,也是打发时间。
帐篷门开着,借着外面火堆涌进来的光才有一点亮度。
“天都黑了,仔细眼睛,明天再编吧。”
杨翠兰抬头看是灼萝,道:“白天都着急赶路,哪有时间,等外面的火堆都烧完,我们就不编了。”
又问道:“阿萝妹子,你脚多大的,我给你编一双。”
灼萝一想那草鞋就扎脚,她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这双鞋挺好的,要是实在热,我就在鞋面上捅几个窟窿就行。”
“那不是白瞎了那么好的鞋面,你放心,不磨脚,我都把里面修整好,穿着舒服着哪。”扔了一双给灼萝,“你先试试,看穿不穿的惯。”
盛情难却,灼萝只好勉强穿上。
本来她以为穿上草鞋和踩在草上的感觉应该是一样的,没想到穿上以后一走,却是十分柔软轻便,一点不觉得扎脚。
见灼萝那一脸发现新事物的样子,杨翠兰笑道:“你看我没说错吧,来,我量量你的脚。”
一直以来都是灼萝帮助她,好不容易能回报一下,她乐意之至。
灼萝也不推辞,脱了鞋给她量。
也没有尺子,就是拿着手比量,一拿都不够。
杨翠兰玩笑道:“妹子,你脸挺小,咋脚这么大哪?平时真是没看出来,你隐藏的怪深的。”
灼萝的脚差不多三十八三十九号,这在现代很正常,但在古代就有点大了。
不说那些三寸金莲小脚,那都是城里有些富家千金或是地主老财家闺女才裹小脚,庄稼人要种地干活,裹了小脚啥也干不了。
但就是庄稼人的闺女也很少有灼萝这么大的脚。
灼萝笑道:“那是,我要不隐藏深点能嫁出去吗?告诉你们啊,出去可别乱说,小心我杀人灭口!”
逗的几人哈哈大笑,杨翠兰点了下她额头,笑道:“你啊。”
又说了一会话,灼萝见大郎二郎还不回来,有些担心,正要出去找,就见大郎跑了回来。
他神情焦急,灼萝感觉不妙,忙迎上去,“出什么事了?”
元大郎呼哧带喘,“娘,有人掉进溪水里去了。”
灼萝紧张道:“你二弟哪?”
“老二在那边那,娘你快跟我走,你去了或许还有救。”说完拽住灼萝就往溪边跑。
杨翠兰虽然没听见他们的话,但看那神情就不对,把鞋放一边,“我去看看。”
赵英也道:“我也去。”
等他们来到溪边,已经围了很多人,人刚被打捞上来,全身湿漉漉的紧闭着双眼,已经没有了呼吸。
是个男孩,看着比大郎大两岁。
一个留着几撇胡子的中年男人翻开孩子的眼皮,摇摇头站起来,“不中用了。”
周家媳妇一个踉跄扑倒孩子身上,哭嚎道:“我的儿,你醒醒啊,你别吓唬娘啊。”
旁边跪着的应该是孩子的父亲,眼圈通红低声啜泣。
妇人又发了疯似的打她男人,“你怎么不看好他啊?你都干什么了?”
男人任她打骂,直到她停手,捂脸痛哭起来。
“娘,你能救活他吧?”二郎看到灼萝,立马跑过去,这孩子心善,见不得人死,在他心里,灼萝医术高超,能让人起死回生。
胡子男人闻言看过来,轻蔑一笑,便道:“小孩子真是什么都不懂,人都已经没气了,别说是你娘,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男人叫梅勇,是个大夫,十里八村就这一个大夫。平时附近的乡亲生病,都是找他。
不过依灼萝来看,他就是个半吊子。
灼萝走到孩子跟前,蹲下来查看了那孩子的情况,医者父母心,她要是由着孩子在她面前死去,心里也过不去。
“他还没死,只是暂时闭气了,还有救。”刚溺了水被救上来的,时间短就有救。
梅勇可不容许有人挑战他的医术,他可是十里八村唯一的大夫,难道连人生死都分辨不出来吗?
“胡说八道,他都没气了,哪还能救?”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灼萝,脚尖踩着地上抖,“我说你是谁啊,你懂不懂医术就在这瞎说,一边去一边去,别在这碍事,不懂装懂。”
说完又对周氏两口子道:“我告诉你们啊,凭我多年的治病经验,你家儿子已经死了,你们就准备后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