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等高家的人走后,就起火开锅,煮的米粥,咸菜当菜,吃个野菜团子就是一顿。
吃完饭后灼萝偷着从空间里拿出一些牛肉干和猪脯给三个孩子分着吃,三个孩子也聪明,一路上灼萝给他们的好吃的,都知道不能外露于人前,每次都躲在被窝里小声吃。
等吃完了,再跑出来,还漱漱嘴,怕被人闻到味道。
刚开始他们也奇怪,为什么娘总能变出各种各样的好吃的?
灼萝就说是梦里面的神仙给她的,他们还真相信,特别是元大郎,深信不疑,这些个好吃的,见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过,不是天上的仙物还能是什么?
不过他心里也有个疑问,不知道吃了天上的仙物会不会长生不老啊?
漱过口后,孩子们就去玩了,灼萝嘱咐他们不许走远,老林子可容易迷路,撒丫子跑出去就丢了。
他们也乖,就在灼萝眼皮子底下玩。
灼萝正在削木头,把一根根木棍削尖,老林子里常有野兽出没,得有防身的家伙。还有随时就会出现的流民,之前他们遇到的那些,人数都不算太多,所以他们还算勉强应付。
但遇到成帮结伙的,两三百人以上,那就难应付了。
韩璋一边削树枝一边吹牛,“要真遇到了狼,你们都到旁边躲着去,我一个人就能对付。看我怎么扒了它的皮,给大家炖肉吃。”
王福成媳妇揶揄道:“你可别说大话,到时候指不定就把你吓得尿裤子。”
众人一阵哄笑。
笑过之后,才听见有闹哄哄的声音传来,灼萝听到有人好像在叫她,比了一个“嘘”,众人立即噤声,灼萝这才听清,果然是在叫她。
“元家媳妇——”
听着这声音,焦急中带着一丝丝颤抖,这又是出事了。
原来是王建新家的花子被蛇咬了,他们睡在露天地,就在地上铺了草席,上面只铺了一层被子。
刚才花子吃完饭就困了睡觉,谁知睡着睡着就被不知从哪钻出来的蛇在腿上咬了一口。
张户媳妇一听是她侄女,紧张的抓住灼萝的手,“妹子,你快救救我侄女。”
“嫂子你先别着急,等我拿了药箱跟你过去。”
灼萝拿好药箱,赶紧跑过去,一查看,小腿的部位赫然有两个青紫色的牙印,伤口上渗出一点血,伤口周围有发黑的迹象。
蛇有毒。
灼萝不由倒吸了口气。
孩子疼痛难忍,哇哇大哭,她娘抱着她哄着,又心疼又着急,直掉眼泪。
“看到是什么样子的蛇吗?”灼萝问王建新两口子。
王建新当时不在旁边,转头看向他媳妇。
王建新媳妇因为焦急,头脑里一片空白,支支吾吾半天,“好像……好像是绿色的,对,是绿色的,咬完囡囡就跑了,我一晃眼就花了眼,都没看见它跑哪去了。”
闻言,灼萝心中警惕,“大家都注意点,小心蛇藏在草丛里伺机咬人。”
众人一听,吓得四散。
绿色的,可能是竹叶青。
要是竹叶青还算好,虽然有毒,但不会马上要人命。
她先拿出橡皮筋绑在孩子的腿上,这是为了防止毒素扩散到血管和淋巴。
灼萝又掏出一块巧克力,喂到花子嘴里。
她当医生的时候总是用这招安抚病人。
花子第一次吃到巧克力,入口的甜味让她一时间忘记了疼痛,睁大着眼睛对灼萝道:“是药吗?怎么这么好吃。”
她嘴里裹了裹,还有一丝丝的苦味,但味道却极好。
灼萝对她笑一笑,“是啊,吃了就不会感觉痛了。你现在是不是就不那么痛了?”
花子点点头,“真的不那么痛了。”
“等婶婶帮你把毒清出去,你就一点都不会感到痛了。不过清毒的时候,会有点痛,你要坚强一点,忍一忍好不好?”
“好。”花子一口答应。
灼萝摸摸她的脸,“真乖。”
说完就拿出一把刀,用酒精消了下毒,然后小心翼翼的割开伤口,让毒血流出来。
花子吃痛叫了一声,“好疼啊——好疼啊——”
灼萝看向她,柔声哄道:“很快就不痛了,忍一下好吗?”
花子点头“嗯”了一声,死死咬住门牙,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等挤出了黑血,灼萝趴下来就用嘴对着伤口的位置吸血,吸一口吐一口,直到吐出鲜红色的血才停下来。
“毒差不多都排出来了。”灼萝漱了口,叫来曹斌,“听说你识得草药,你能不能帮我找一种叫做战龙草的草药?”
她也接触过中医,但涉猎不多,知道每种中药的功效,但还没学到识别。
曹斌早就为自己干吃闲饭,什么都帮不忙而郁闷。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喜上眉头,连连道:“识得识得,我今天还在那边看到了,这就去找来。”
这边灼萝给花子再次清洗了伤口,消毒,很快曹斌就采了战龙草回来,灼萝直接揉烂,敷在患处,然后用绑带绑好,才算完事。
“不疼了吧?”灼萝怜爱的摸摸花子的头。
花子乖巧懂事,使劲点点头,“谢谢婶婶。”
王建新夫妻感激不尽,媳妇紧紧抓着灼萝的手,她的手有些粗糙,还在颤抖着,满心满地的感激话涌到嘴边却只是流泪,说不出来。
灼萝知道她要说什么,“行了嫂子,感激的话就不用说了,好好照顾孩子吧。对了,”拿出药给她,“一会儿给他吃一粒,预防发烧。要是还发烧,就每两个时辰吃一粒。”
回去以后灼萝就给帐篷周围撒了雄黄粉,本来想进空间找雄黄酒的,都说雄黄酒退蛇。
只是在空间里找了一圈,贵州茅台、山西汾酒、北京牛栏山都有,就是没有雄黄酒。
但好在找到了雄黄粉。
往草丛里一撒,看哪条蛇那么不长眼,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拿了几个老鼠夹子摆在帐篷四周,双管齐下。
这才安心躺下。
这一天真是够累人的,操心啊。
灼萝刚一躺下,眼皮就支持不住了,就要睡着,就听有人喊,“不——不好了,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