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结舌,“呃……”
好像也没有怎么委婉。
慕容苏以为是赵英看上他大哥,咽了一下喉咙。
为难道:“对不住了赵姑娘,我大哥已经成亲了。”
“哎,英年早婚啊。”赵英感叹。
半天寻思过味来,“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对不住我啊?”
韩璋从旁边路过,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阴阳怪气来这么一句,“渣女,见一个爱一个。”
赵英转身,掐着腰冲他喊道:“滚!”
慕容苏挡在两人中间,他以为赵英是因为失恋难过,把火气发泄到韩璋身上,忙道:“赵姑娘莫生气,蓬莱城的好男儿很多,不单只我大哥一个。你要是愿意,我帮你介绍。”
赵英哭笑不得,“你以为我看上你大哥了?哈哈——”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早就——”赵英话戛然而止,眼角余光扫到韩璋,迅速转移回来,“我是替我师傅问的。”
灼萝口含葡萄,差点没整个咽进去。
她对着赵英皮笑肉不笑,我谢谢你啊。
灼萝可清醒的很,那种男人,根本不是她能招惹的。
而且近期她对男人没兴趣,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搞钱。
笑话,女人只要有了钱,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何必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
哪想那慕容苏和赵英是一路货色,瞪着放光的眼睛对灼萝道:“董姑娘对我大哥有意?若真是如此,我和我大哥去说,要是我大哥不嫌弃,让董姑娘做个妾也行啊。”
“咳咳咳……”还是呛着了。
灼萝擦着嘴,“还是嫌弃吧。”
做个妾也行啊,这是人说出的话吗?
说完招呼三小只进屋睡觉。
慕容苏站在原地挠头,董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容奕办事很快,第二天就办好了户籍派人送来,有了这东西就可以在蓬莱城安家落户了。
连石敢当这群草寇都一并给办了,自此以后,他们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要不说朝中有人好办事哪,认识一两个达官贵人确实不一样。
一早灼萝就和杨翠兰出门去了市集,把狼皮子卖掉,再在城里转一转,看看有没有房租便宜的房子。
顺便打听打听元家大房。
“你们说的是元不问元老爷吧,那可是我们蓬莱城的大户,蓬莱城一半的米行,一半的药材店,都是他家开的。”
“元老爷这人很有善心,逢年过节就会派粮食给穷人,每年他过寿还要发喜饼给大家吃呢。”
“元夫人也是好人啊,她成立的那个俪群会,集资善款,捐助城中的孤儿,还供他们读书上私塾。”
“听说元老爷年轻的时候也没钱读书,后来遇到元夫人资助,才考上探花,当了官。”
“这就叫好人有好报,正因为元夫人的善心,她才能有今日的富贵。”
“元老爷是大好人啊,一家子都是好人……”
问起元家,每个人都竖起大拇指夸赞。
虽然和崔金枝说的有所出入,但能人人都说好,灼萝觉得,这样的人家应该也是不差的。
两人又到街上逛一圈,走到一间卖衣服的店铺前,灼萝拽着杨翠兰进去瞧。
“别去了吧,城里的衣服都贵的很,我还有两件换洗的。”
杨翠兰站在门口不进去,双手紧紧抓住衣角。
灼萝使劲将她拽进门,“新生活要有新气象,哪还能穿以前的。你也别嫌贵,咱能花出去,以后也能挣回来。”
衣铺掌柜正好听到这句话,忙迎上来,“这位姑娘说的对,钱这东西,挣了不就是为了花的嘛。两位看看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们便宜点。”
掌柜的是个妇人,身量玲珑,笑容可掬,穿着一件碧色绣合欢花的衣裳,说话也透着一股子爽朗。
“这都是金陵城里当季最时兴的料子,在蓬莱也只有我们一家有。”老板娘扯开布料给她们两人介绍着。
杨翠兰看着满目的料子,挑花了眼,觉得哪件都好看。
“这一定很贵吧。”她是真舍不得花钱在买衣服上。
老板娘笑着道:“时兴的东西都会贵一点,不过穿在身上出去,打眼得很。”
杨翠兰摸摸料子,小声道:“这么薄,也不知道结不结实。”
乡下人买衣服就是这样,样式花色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耐不耐穿,能穿几年。
老板娘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回头从架子底下找出一匹,“那你看看这块,这块料子虽然不时兴,但料子厚实抗磨,花色也挺好看的。”
杨翠兰拿过去一摸,喜道:“还真挺厚实的。”瞧着灼萝。
灼萝却觉得这块料子颜色有点深,浅褐色的,岁数大穿着还行。
不过看她那期盼的眼神,灼萝也不忍拒绝。
“多少钱?”
“这个便宜,一匹布四十文钱。”
“四十文钱?”杨翠兰听到价格吓了一跳,拽着灼萝的手走,“太贵了,不买了,四十文钱都买多少东西了。”
见客人要走,老板娘忙道:“妹子你先别走啊,价格都好商量,这样,我给你降点价钱,行不行?”
杨翠兰犹豫了下,“那能多少?”
“三十五文?”这老板娘做生意做的也挺卑微,问的小心翼翼。
“还是走吧。”杨翠兰又抓住灼萝的手。
老板娘着急道:“三十文,三十文。”
杨翠兰已经到了门口。
“好,一口价,二十文,这是最低价,你要是能给就拿走。”老板娘一咬牙,拍板道。
最主要她这是最后一匹货底子了,都已经沉在那好几年了,再卖不出去可就真砸手里了。
这个价钱,杨翠兰勉强能接受,已经迈出门槛的一只脚又退了回来。
“出去别跟别人说我给你们这个价,我可从来没卖过这么便宜,今儿也就是看与你们两位有缘,才卖这个价。”
老板娘像是做出多大让步似的,“哎呀,这个价钱真是赔死了。”
灼萝道:“哪能让你赔着,以后我们多来几次,你不就挣回来了。”
“那以后一定多来啊。”
“那是自然。”
杨翠兰从怀里里掏出钱袋,细细数了三遍,才把二十文钱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