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萝看他想打人又不敢打人的样子,暗自摇摇头,大男人,还能干点什么!
转过头,灼萝看向慕容奕及他的部下,问道:“大人这是要去抓人吗?”
“正是。”慕容奕回道。
灼萝微微抿唇,心中道这样更好,慕容奕以官府之名去救人,她就可以不去了。
正要拜托慕容奕,谁料慕容奕突然先开口,“听闻董姑娘武艺超群,我正缺人手,不若姑娘和我一道去擒贼?”
“啊?”灼萝瞪大眼睛,“哪个瘪犊子说的,这纯纯是污蔑。”
慕容奕:“家弟。”
灼萝一时语塞,“那是令弟高抬,我其实不怎么样。”
慕容奕微微一笑,“我听过姑娘的奇闻,阿苏跟我讲过很多姑娘的英雄事迹。”
灼萝:“呃……”可不可以缝了你家弟的嘴?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去就是不给面子。好在慕容奕这个人通情理,开出擒一个贼匪奖励十两银子的条件。
“不能让董姑娘白去。”
“成交。”灼萝干脆。
就这样灼萝跟着慕容奕出了城,本来不想带着元煦,文弱书生,打不能打,抗不能抗,到了那还不知道是要保护他,还是抓贼。
但元煦自己没搞清楚自己状况,请求慕容奕也带上他,慕容奕一声“好”,灼萝也没法反对。
一行人出了城,就直奔三十里外的葫芦山而去。葫芦山外形像个卧着的宝葫芦,金沙寨就在宝葫芦的最顶端。
金沙寨在这一带为祸多年,打劫村庄,劫杀路人,横行无忌,但官兵一直都没找到他们的巢穴。
众人到了山下,就下了马,徒步上山。
山寨把手的很严,五步一哨,十步一岗,拿着大刀,在支起的哨兵架子上四周观望。
要说这种情况最好是晚上突击,但贼匪的信上说明,要太阳下山之前收到钱。
所以只能挺而走险。
前面已经解决了几个哨兵,众人一路小心穿行,此时已是深秋,树叶枯黄凋落,不似夏天浓密,但风起吹动树叶的瑟瑟声还是能掩盖住了众人的脚步。
前面又有一个哨兵岗,哨兵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蹲下身子朝这边查看。众人赶紧压低身体,藏在树丛之后。
这时有一只野猫窜了过去,哨兵以为只是野猫路过,没当回事。
太阳斜过头顶,将他的影子越拉越长。他打了个哈欠儿,倚在柱子上微眯一会儿。
慕容奕给旁边的人打了个眼色,那人如行走在丛林里的野猫,行踪诡秘,几步穿行就到了哨兵岗下面。
顺着柱子往上爬了几下,脚下一蹬,蹿到哨兵身后,抱头就是一刀抹脖,干净利落。
灼萝看着他手脚敏捷,撇了撇嘴,一路上的人都被慕容奕自己的人解决了,都没说给她留一个,她还怎么赚钱?
心中有些气恼,灼萝走到后面一把扯住带他们上山的贼匪,“说,再往上走,哪还有守卫?”
贼匪战战兢兢,“再往前走有一个竹桥,桥头两旁都有守卫。过了竹桥有个山洞,从山洞钻进去再走几百米就到山寨了。”
见她似信非信的看着他,他连忙道:“我都把你们领到我们寨子老窝来了,你们还有什么不相信?要是让我们寨主知道是我领的路,非宰了我不可!”
灼萝见他语气还算诚恳,放开了他,“就信你一回。”
转过头,灼萝回到慕容奕身边,撩开额角的一缕碎长发,掖在耳后,“竹桥位置空旷,咱们这么多人,一下子就会暴露,不如由我一个人解决。”
慕容奕微微蹙眉,“你一个人?”
那语气明显是不信任的意味。
说完,他也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对,“我是怕你自己一个人应付不了两个。”
灼萝唇边微微一哂,“要是这都应付不来,大人就不应该一早让我跟来。”
明艳容颜映入慕容奕眼中,只觉她自信而洒脱,唇边的哂笑又像是在讽刺他似的,慕容奕轻轻一笑,“董姑娘这么自信,那下面两个就交给姑娘了。”
一行人又往前走了数十米,元煦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脚底已经起泡,步子也越来越沉,气喘吁吁。
灼萝见状,让他不要跟着他们上山,在山下等着就行,他却坚持要亲眼见到他娘活着才能安心。
这人啊,别的长处没有,难得一片孝心。
继续往前走了几十米,前方就到了山崖边上,这其实是两座山,山与山之间架起一架竹桥,下面是奔流湍急的河水,掉下去准保没命。
桥长十多米,远远望着,依稀能看见桥头那边哨台,有两个人拿着兵器来回踱步。
“你自己真的能行吗?”慕容奕还是不放心。
灼萝不是好眼神的斜他一眼,慕容奕道:“小心点。”
灼萝解开头发,在后面随意扎了个松松垮垮的头发,鬓边留出一缕,风一吹,更显风流旖旎。
灼萝边走边整理衣服,露出一小截锁骨,白皙的皮肤映的发光。
走到一半,她身上就多了一个小巧的电棍,但别看只有手掌那么大,却电力十足。
“站住,干什么的,知道这什么地方吗?敢来这,快快离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守卫见有人过来,拿刀唬喝道。
另一个守卫上前一把将他拦住,“你撵什么撵,你没看见是个姑娘吗?”
他笑的一脸猥琐,“我都多少日子没下山,没见过姑娘了,今儿有姑娘上门,我……嘿嘿嘿……”
另一守卫心领神会,不由咧开嘴,笑的荡漾,“你是想……”肩膀一耸一耸的。
不必细说,两人心里都明白。
灼萝看着两人站在桥头,皆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眼神在她身上游走,心里一阵恶心,脚下一绊,就扑向其中一人。
那守卫把灼萝抱在怀里,手就不老实的在她胳膊上乱摸,“姑娘小心,姑娘这是要去哪啊?”
灼萝对着他嫣然一笑,更是迷的对方神魂颠倒,“去你们山寨。”她轻轻道。
话音刚落,灼萝神情一凛,反手用电棍在他腰上一捅。
那守卫登时如被闪电击中,全身抖瑟扭曲,倒在地上。
另一人大惊失色,怔愣以后马上从腰上拿下烟花信号要给寨子通信。
灼萝甩开电棍扔过去,一下击中他的手,信号弹落地,他又要捡。
灼萝一个回旋,将他踢开,再接连几脚,一个侧踢,将他踢到河水里去了,一个急浪拍过,人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