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陆明远远的看见了周野一脸坏笑的走了过去道;
“昨晚,给小郡主带到哪里去了?”
周野一脸吃惊心道陆明怎么知道?不免有些心虚轻咳了一声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话落逃也似的走开了,独留陆明站在原地自言道;
“这厮别是有什么事吧?”
几日后翼王府中,春嬷嬷急匆匆跑了进来遣散了屋内的女使,附耳跟世子妃说着什么?世子妃蹙眉道;
“什么?消息准确吗?”
春嬷嬷道;
“世子已经出发去找人了!”
世子妃道;
“冯宇轩这个办事不牢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春嬷嬷一脸忧色道;
“要是十五被找了回来?该如何是好呀!”
世子妃嗤笑
“咱们从未亲自动手,即便冯宇轩漏出了马脚又怎样?与我们又有何干系?”
湛玉被士卒叫去湛修喆哪里,一路上都在想难道是因为阴山的事他没有主动去找他检讨?想着如何说没有注意到周围,一进门就被人紧紧抱进怀里,太过熟悉的气味让他愣在了当场,湛修喆看着一动不动的湛玉任由萧北安抱着,后背的手紧握成拳,冷声道;
“湛玉,你可认得?”
湛玉闻声似是反应过来,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萧北安,然后飞快的躲到了湛修喆的身后小声道;
“将军,我不认识这个人?”
湛修喆狐疑的看向湛玉道;
“你在好好看看确认不认识?”
萧北安被推开的一瞬间就被子秋扶住了,可他没想到十五竟然说不认识自己,如遭雷击的愣在当场,子秋怒视十五道;
“十五,你好好看看这是世子殿下,你失踪的这两个多月世子爷不吃不喝的整日找你,你看看爷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
湛玉不敢去看,只有余光瞥了一眼心口钝痛,可他真的不想在回去翼王府了,即便萧北安对他很好,可他也不想跟着他回去,湛修喆用力的捏住了湛玉的下颚拉到萧北安跟前道;
“仔细看看,到底认不认得?”
话音冷的似是带着威胁,萧北安见此心疼道;
“湛将军,你放开他。”
湛玉被逼的不得不正视萧北安,目光坚定的道
“不认识。”
三个字像刀子一样扎进萧北安的心口,疼的他一个踉跄,湛修喆松开了自己的大手,湛玉脸颊上的两个红指印在那瓷白的肌肤上异常醒目,湛修喆暗恼自己力气确实大了些,看向失魂落魄的萧北安道;
“世子,看来湛玉确实不是您要找的的人,在下就不留您用晚饭了。”
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无疑是在赶人了,子秋怒气向前一步道;
“你竟敢对世子无礼?”
刚要拔箭就被萧北安制止道;
“子秋,退下。”
子秋一脸不服气的退后,随即恶狠狠的看向湛玉,萧北安目光温柔的看向湛玉道;
“知道你平安无事我和母妃就安心了,我答应过你要护你一世周全,看来你是不需要了!他日若是受了委屈记得回来找我。”
湛玉在也忍不住泪流满面的跪在了地上,湛修喆心口一凉心道他要跟萧北安回去了吗?
湛玉道;
“世子爷,对不起我不想回去翼王府。”
萧北安欢喜道;
“你肯认我了吗?”
湛玉点了点头道;
“可我不想跟您回去,我想留在这里。”
萧北安的笑容立马消散道;
“为什么?”
还未等湛玉说出原因,湛修喆冷声道;
“起来说,跪这么久我的地都被你跪坏了。”
乘风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将军呀您看世子说的那两句话,能感动的湛玉痛哭流涕的不舍,在看您说的这两句话,能让湛玉痛哭流涕的离开,萧北安也意识道湛玉还跪着急忙上前想要扶起,湛修喆快了一步像拎小鸡子似的一把拎起了湛玉,不动声色的隔开了萧北安,看着湛玉道;
“既然你都认主了,那就滚吧!”
明明是不想湛玉离开,听到他说留下还在心底窃喜了一下,可不知为何说出的话竟是如此?心里打着鼓凝视着湛玉。
“谁来抢我徒儿?”
鬼佬吆喝着走了进来,将湛玉护到了自己的身后道;
“不管他之前是谁?我捡到的就是我的。”
萧北安讥笑道;
“老先生,物归原主您应该是知道的吧!何况十五是人不是物件?”
湛修喆怎能看鬼医受辱,一把将湛玉从鬼医身后再次薅出来,推到自己胸前双手按着湛玉的肩膀道;
“是去是留,你现在就要说清楚。”
湛玉本想上前一步奈何被湛修喆锁的死死动弹不得,站在原地目光坚定的看向萧北安道;
“世子,谢谢您和王妃这些年的照拂,义父去了以后我就想离开王府了,我不会跟您回去,您请回吧!”
萧北安一脸的失望本想在说些什么?被湛修喆抢先道;
“你确认要留下?”
湛玉回过头,坚定的点了点头,湛修喆很满意他的表现随即道;
“要留下可以,不过你听好了,入我湛修喆的军营就是我湛修喆的人,没有我的首肯要是敢离去,视为逃兵天涯海角抓回来定打折双腿。”
湛玉如释重负听到如此狠厉的话竟然是开心的笑了出来,看向鬼医和湛修喆道;
“师傅,将军,从我进军营拜师学艺那日起,就下定决心终生跟随师傅,效忠将军。”
萧北安从没见过湛玉笑的如此灿烂开怀,竟是看愣了,久久后回过神,转身离开头也没回,子秋最后看向湛玉叹息一声跟了出去,湛玉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他在也不用一个谎话去用多个谎话原了,无比安心畅快。这一切看在湛修喆眼里竟是认为他还有不舍,冷声道;
“想要保住双腿,最好记得我说过的话。”
乘风抬眼望天倒是觉得此时此刻的湛修喆像回到了小时候的性子,独占欲强且霸道,鬼医看到了湛玉脸上的两个红印一脸不高兴道;
“谁把你的脸掐成这样?”
湛玉双手遮住脸颊,笑的一脸讨好道;
“师傅,咱们快些回去,草香居还有药材没晒呢?”
湛修喆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道果然是太用力了。
是夜,霍秧翘着二郎腿悠哉的道;
“这就是你说的好戏?萧北安他自己走了也没跟湛修喆怎样呀!”
冯宇轩道;
“看来女人的话果真不能全信,冯云苒信誓旦旦的让我除了他,说什么只要有他在一日她就无法立足翼王府,取不到父亲想要的东西?这个女人这么蠢父亲怎么会让她来?”
霍秧笑出了声道;
“那又是谁信了冯云苒的话,逼得那小內侍跳了崖?”
冯宇轩将手里的酒杯扔了过去,被霍秧接住道;
“你也别气,先别去管什么小內侍了,你陪着湛修喆在这北地苦苦挨了五年,难道他一日不回京?你我也要跟着不回吗?”
冯宇轩道;
“熬出头了,今年三十定让你在盛京过。”
霍秧喜不自胜的饮下一杯酒,心道小主子想要去盛京能跟着一起是最好不过的。与此同时萧北安回去后就将自己关进了书房内,子秋守在外面连连叹气,萧北安将十五的画轴展开望着发起了呆,回想起他明艳的笑容叹息,手轻轻抚上画面满眼都是痴恋,想到自己对十五不能言说的感情,将画轴卷起紧紧的抱在怀里好似这样就能拥他入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