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准备什么时候启程我去准备?”
湛修喆看着乘风怎么有一种他没话找话的感觉,看着乘风一切如常的等着回复道;
“三日后。”
乘风看向湛玉道;
“去告诉鬼医看看都要将什么带上?”
湛玉点了点头,转身去找鬼医,湛修喆看着离开的小小身影在看向乘风,莫名的觉得乘风是故意的。
来喜终于将懿旨读完看向鬼医道;
“先生接旨吧!”
鬼医叩拜后,接过了懿旨道;
“公公,老夫一直在给将军调理身体,现在将军更是离不得我,您看?”
来喜巧笑道;
“一切听鬼医先生安排。”
来喜出宫时莫姑姑就说,一切以鬼医进京为主,所以无论是湛修喆还是陆明他们谁归京他都不甚在意。
是夜萧北安前来,看见湛修喆时满脸不悦道;
“将军难道不顾他义父遗愿?”
湛修喆道;
“我征求过他的意见,他要跟我回京。”
萧北安道;
“我要亲口问他?”
湛玉上前一步道;
“世子,此时与将军无关,是我要跟着上京的。”
萧北安道;
“你义父的遗愿也不听了吗?”
湛玉一脸坚定的道;
“谢世子关怀,去盛京,我心意已决。”
萧北安,看着湛玉心口闷痛,听闻湛修喆离开的消息他很开心,急匆匆赶来接湛玉可这样的结果让他接受不了,看向湛修喆道;
“湛将军,可否让我跟十五单独说会话?”
湛修喆虽不情愿却是远远的避开了看向二人,看着萧北安向前一步脸色暗了几分,萧北安目光温柔的看向湛玉道;
“他知道你真实的身份吗?”
湛玉知道萧北安说的是关于他是太监的事,此事他只告诉了鬼医,湛修喆?他没有没有告诉过他,看着湛玉那心虚的表情萧北安道;
“去了盛京若是他嫌你弃你了怎么办?”
湛玉没有想过湛修喆会不会嫌弃他,看着他们对来喜的态度肯定是不喜阉人的,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想去盛京尤其是王妃去了盛京之后,他感觉盛京肯定藏着关于他身上的秘密。见湛玉不语萧北安继续道;
“十五,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你若是不想回王府那就在外给你置办宅院,你想学医,我将名医请上门来,留下来不要跟湛修喆去盛京。”
湛玉看向萧北安那乞求的目光深鞠一躬道;
“世子殿下,我知道您一直带我很好,可我不想依附任何人而活。”
萧北安道;
“难道你现在不是在依附湛修喆吗?”
湛玉无言以对,他被湛修喆所救,被湛修喆收留这一切不是依附又是什么?一只大手抱住了他的肩膀,他抬头望去,湛修喆的俊脸印入眼帘。湛修喆看向萧北安道;
“湛玉他不只是鬼医的徒弟,还是我的军医贤士,世子一而再的来我军中挖人?是觉得湛某好欺负吗?”
萧北安怒吼道;
“他本是我翼王府的人?”
湛修喆勾起嘴角邪魅一笑道;
“他若在王府呆得好好的,又怎会被我所救?世子真的护他周全了吗?”
话落拉起湛玉的手转身离开,这回是萧北安无言以对眼睁睁看着二人离开,子秋心疼的走过来道;
“世子,咱们回去吧!”
萧北安看着消失不见了得人,此刻最后悔的事,是不敢承认自己有多么喜爱湛玉,后悔听从母妃的安排娶了亲,他感觉十五在也不会回来了内心苦涩无比。
湛修喆穿着寝衣坐在床边,看着湛玉又龟缩着呆若木鸡的立在房间角落,起身走了过去将人拦腰抱起向床走去,湛玉吓了一跳险些喊出声,被放到床上时直愣愣的看向湛修喆。
湛修喆腹诽这小人怎么这么轻,见湛玉盯着自己心口狂跳压着嗓子道;
“明天还要赶路,早点睡觉。”
湛玉立马合衣倒下紧紧的闭上了双眼,湛修喆也躺了下来看着那微颤的睫毛,恶趣的将湛玉抱进了怀里,湛玉被吓的绷紧了身体。
翌日一早,一行人离开了西交大营,周野打开了湛修喆给他的锦盒,看见私符紧握手中在次看去,人以如圆点的背影自言道;
“润之”
行至康城时,冯宇轩和霍秧带着一小队人迎来,两人都是国舅爷,陆明上前跟着冯宇轩寒暄起来,冯宇轩去跟来喜说明了来意,来喜毫不在意只要鬼医平安入京,多少人护送,谁来护送他都无所谓,说了些客套话就回了马车里,冯宇轩没看见湛修喆的身影道;
“湛将军没有一同吗?”
陆明道;
“湛将军身体不适,不易骑马在马车里呢!”
冯宇轩虽好奇也没有在追问,一路上跟陆明有说有笑聊得不亦乐乎。
马车里湛玉认真的看着鬼医和湛修喆手谈,湛修喆被他这认真的小模样逗笑道;
“你会下棋?”
湛玉摇了摇头。
湛修喆道;
“那你看的这么认真作甚?”
鬼医护短的道;
“我们小玉聪慧,你可莫要小瞧了他。”
湛修喆不以为的落下了一枚白子,下了十盘鬼医就输了十盘,负气的出了马车与陆明他们一起骑马去了,车内只剩二人湛玉将散乱的棋子收了起来,湛修喆看着湛玉一时兴起道;
“我教你下棋吧!”
湛玉一脸吃惊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湛修喆道;
“学不学?”
湛玉如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湛修喆嘴角噙着笑漏出了满意的神色。
湛修喆教的认真,湛玉学的更认真,二人心无旁骛心思都在下棋上,乘风叫二人吃饭都被打发了,陆明一脸不解道;
“他们两个在车里干什么呢?饭都不吃了?”
乘风一脸无奈道;
“下棋呢?”
陆明惊异道;
“下棋?和湛玉吗?”
乘风点了点头,陆明一脸不解道;
“下棋有这么好玩?”
说完进了茶棚,乘风看向马车漏出一脸的愁容。
一连几日下来,湛玉已经能与湛修喆对垒且能有五局胜二的成绩,如此进步神速令他叹为观止,湛玉还在聚精会神的琢磨着棋局,似是想到了关翘扬起嘴角将黑子落下,一抬头见湛修喆正痴痴的望着自己,伸出手在湛修喆眼前摇晃了两下道;
“将军,我下好了。”
湛修喆回过神轻咳了两声掩饰心虚,刚刚他被湛玉的笑容慌了神,再看湛玉一脸无知的看向自己心生不快借着马车颠簸故意冲向湛玉,将人压在了身下故作一脸担心贴近湛玉的脸道;
“这盘棋被毁了。”
如此之近湛玉闻道的都是湛修喆的气息,霸道的直入他的口鼻心肺,心跳狂乱不止,湛修喆再次贴近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沙哑道;
“你怎么了?”
湛玉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艰难的道;
“将军,您压着我了?”
湛修喆见火候差不多了,起身的同时将湛玉也拉了起来,好似刚刚的事情不曾发生去捡散落的棋子,抬头望见呆愣的湛玉道;
“在下一盘如何?”
湛玉闻声,点了点头。
路行过半,霍秧驱马走到冯宇轩跟前道;
“这俩人整日的在车里下棋也不嫌烦吗?”
冯宇轩冷哼一声道;
“下不下棋谁知道?”
二人同时看向车厢漏出好奇的神色。
一路上有湛玉陪着,湛修喆觉得在马车里也不是那么的憋闷无聊,不知不觉间就到了盛京他都觉得走的太快了,入了京鬼医直接就被来喜拉到了皇宫,湛修喆看向鬼医,鬼医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跟着来喜进了宫,湛玉被命令在马车里不准出来,他知道是因为义父的遗言,将军和师傅有意的保护他,通过小小的缝隙看着鬼医越走越远的背影不禁鼻子一酸,湛修喆再次回来看见湛玉满脸泪水,情不自禁的将人抱进了怀里轻声道;
“鬼佬,不会有事的。”
湛玉红着眼睛看向湛修喆道;
“那师傅什么时候回来?”
湛修喆用袖口给湛玉擦着眼泪道;
“湛玉,盛京很复杂相信我好吗?”
湛玉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