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急速,马匹在西都城过的日子也很舒服,膘肥马壮,现在在辽阔的大地上奔跑,也是精神奕奕,车队的速度非常快。
“依佳妹妹,来,咱们来玩点有意思的东西,来玩牌吧。”
陈楚把安依佳小手一拉,脑袋往外一探,灵彤妹妹她们不知道去哪了,好在还剩下一个常小朵,刚好把她叫进来,三个人才好玩。
扑克牌这东西陈楚去年一整年都没拿出来,也不是说想不到,主要是也不是只有这一种东西可玩。
不过现在,回程路上再快都得一个多月,也没有小说可以看,手机可以玩,可不就是要玩牌打发一下时间吗。
陈楚于是在西都的时候,就专门找纸匠做了好几副牌用于备用,上面花纹图案什么的自然是参照后世,一点都不改变。
现在这纸牌触摸的手感,倒是跟后世相差不大,薄弱也没什么问题,总之,系统不给他这东西,他现在自己也做出来差不多的。
这纸牌果然是很简单,人见人会,陈楚教了没多久功夫,两女都会玩了,立刻兴致勃勃的跟他玩了起来。
这一玩,不知不觉一下就是一上午的功夫去了。
看着常小朵跟安依佳依旧兴致勃勃的样子,陈楚打个哈欠,春困秋乏的春困,现在已经体现在他身上了,陈大人没事还是去睡睡觉吧,反正规则她俩也会了,去教教别人带着一起玩吧。
两女走了,陈楚一个人呆在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在睡熟前他脑袋里留着一个想法,或者说是期待吧。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他心里已经没有什么太过渴切盼望想要的东西了。
衣食住行,样样都已经不差,你要说真少点什么,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来。
但唯有一样,现在陈楚耿耿于怀,那就是通信。
以当前速度最快的鹰隼传书,训练好的鹰隼极其稀少,非常昂贵,非是巨富豪门之家是搞不起这种东西的。
即便是鹰隼,每天飞行速度不过也才几百里,而且想要训练好非常费时,路途的判断,具体送信目的地的甄别等,万一出什么差错
也在情理之中。
这样的话在大唐各地的传信动辄就是一两天起步,三五天不少,偏远的地方十几日鹰隼都飞不到,而且这还是最理想的情况。
事实上培养好的鹰隼,基本只能识别固定的两个地方,来去往返,那偏远的地方,除非有鹰隼的主人就在那里,否则想要用这种方式送信是不可能的。
其他方式就更别说了,简直要多漫长有多漫长,要多磨人有多磨人。
长洛之间,八百里之地,来往无数行人,道路早就被踩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可即便如此,两地之间由于距离带来的信息差依旧是越演越烈。
陈楚离开之前,长安洛阳甚至都成了两个城市,洛阳人对长安发生了什么经常一无所知,必须要动辄好几天才能反应过来。
哪怕是长安同城,这头到那头也很远,没有许久的功夫信息也难以送达。
当然,陈楚最深恶痛绝的还是这种长达几千里,甚至上万里的通讯。
这尼玛,用普通的方法互相传送情报,黄瓜菜都凉了。
就好比离长安五千里的一座边关遭到袭击,逃走的将领开始朝长安发送讯息,以二百里每天的使者急速速度来说的话,几乎一个月以后长安才知道那里发生什么事。
这时候朝廷再做决定,人家一个月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完了。
为什么古代的时候打仗那么辛苦,而且强大的国家经常遭到弱小国家的翻盘,不就是因为信息差的原因吗?
比如异族侵略边关,可能都打完回去了,还要过很久这消息才传递的到大人物们的耳朵里。
长此以往,被侵扰的烦不胜烦,中央对边关掌控无力,不得不在边关设置各种形式的方法来进行自我防卫,到那个时候信息的反应就会敏锐一些。
比如汉朝边疆分封的诸侯王,唐朝时以后会有的节度使,明朝时的边境军阀势力等,讯息不畅,朝廷就不得不用这种方式来进行防范。
可一旦这样久了,就会造成边境将领诸侯养兵自重,一百多年以后的安史之乱就是这样一个例子,当时安禄山拥有整
个河北幽州一带,人口几乎占了整个大唐的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一场叛乱,持续繁盛了一百多年的大唐就此终结,名义上讲唐朝已经结束了。
再忠诚的将领,在这样的环境下扎根边疆十几年甚至更久,自己不反,也会受到下面的人的怂恿,蛊惑或者是裹挟。
如果对这些陈楚还不是担心的话,那么纯粹的信息不便造成的等待就是他深恶痛绝的。
他现在就想要个这样的通讯工具。
你说几百米之内的对讲机,那他不嫌弃,如果有覆盖方圆几千米的通讯基站,能让他在整个长安都有手机信号,那也好。
即便是连电话线的座机,那也行,要是是全球卫星电话这样的终极神器,那就让人欢欣鼓舞了。
随便给一个嘛,陈楚觉得自己也该给系统许个愿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唐朝又没有网络环境,又没有通讯基础,真给了电话之类烂七八糟的,怕是也用不上啊。
所以这才是陈楚一直磨蹭的原因,感觉最后大概率还是用用无线对讲机之类的东东,这个玩意要求比较少。
不过许愿这个东西,不妨大胆一点,万一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呢,系统的事谁说的好。
“系统,要不你直接给我个卫星电话吧,一步到位,哪怕限制大点,要做什么任务,我也认了。”
陈楚直接在心里许愿,没个这样牛叉的手机实在太不安生。
别的不说,到时候给边关重要将领一部,几千里上万里之外,出什么状况,还需要特么跑马送信飞奔个个把月,闹呢,打电话分分钟即时通讯,直接进行命令下达。
到时候再有崽种仗着中土面积巨大,反应迟钝跑来骚扰边疆,尼玛,分分钟大军压境,杀的你屁滚尿流,国王都要绑到长安来跳草裙舞。
怀着这样一个美好的祝愿,陈楚在期待中睡过去了,春困睡多久这说不好,关键要看起来以后有没有惊喜。
李存安骑在马匹上,晕晕乎乎,感觉来的时候穿的衣甲都有点不合身了。
本来觉得这一趟跑来这哈尔和林是来吃苦的,谁成想
,现在膘都长了几斤你敢信。
还是在西都城吃的太好了,各种野味不断的,牛羊牲畜更是不缺,肉食多多。
加上陈大人各种美味作料,每顿饭李存安感觉自己都比以前吃的多了不少。
这怎么可以,他可是世家贵族出身,干什么都讲究一个风度的啊。
吃饭不是应该七分饱,刚刚好的吗,为什么现在自己成了饭桶。
你看看,现在他骑在马上,才一个上午就感觉坐不住了,想要到马车上休息休息。
要不是怕人笑话,他干脆就坐在马车上不起来了。
唉,这种情况必须要得到改善,等回到长安以后,他要增强锻炼,减少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