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李书余也只是伸出手,揉揉她的头:“昨日事情太多,倒是忽略你了。”
小鸢道:“昨日我一直都是在小柒姐那里,听她说,她的生日是七月初七。”
隶属于听着,双手紧紧的抓住她的肩膀,道:“当真!”
小鸢有些不知所措的点点头,李书余见着,脸上露出笑容,得意的,似乎是知道了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事情。
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整个人,两天两夜的泡在那占星台的书阁之中,手里拿着仪器,四处转悠,推算。
两天两夜下来,与他同在一处做事的官员一度觉得,这人是不是太拼命了,也不知道是为谁推算时运,竟然这般认真,每年为当朝皇帝推演国运时,也不见得他如此积极。
终于,在端午节的一个寅时,他才缓缓放下手中的书,手里拿着一张已经泛黄了的小纸条。
站起身来,目光投向窗外的阴云之中。
此时的阴沉暮色之中已经被月色覆盖。
低头看着手中的字条,十九年前,天幕之中就曾出现异象,那时,当时的星官之首柳玉贺就曾推算出奕朝会出现一位圣女,将会带来福泽,国运昌盛。
可在哪不就之后的几个月里,柳玉贺辞去了官职。
那年柳玉贺一家搬离京都之后,同年的夏季,七夕之日,天幕之中,再现异象,只是,当时的天象出现在辰时,因此没太多人关注到。
星辰指引南方,却柳玉贺临走前说过,圣女诞生于京都,而如今星辰指引南方。
那时,沈万丞相的府邸就在京都南方,所有人都以为,圣女就是沈万之女,沈羽。
可自从李书余来的京都,第一次推算沈羽的生辰八字,时运之时,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只是,他没有在意。
直到两年前,的冬日,那时的李书余还未考上官职,自己在家中推算,也只是说有贵人到来的样子。
可前不久,小鸢就曾告诉李书余,柳落柒等人是两年前来的京都。
两年前,初次遇到柳落柒时,知晓她来自南方,往北方走去。
由此可知,十八年前的星辰所指的南方,并非是京都而是整个奕朝的地界。
加之柳落柒的生辰日是七月初七,现如今也已经十八岁,与那年的天象所指不谋而合。
柳落柒的命格极好,总能带给身边人好运。
拿上自己这两日所发现的事情,写成一叠略微有些厚的奏折。
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皱乱的衣服,拿上折子就要离开。
走了半晌,却停步在宫殿门前。
紧紧的握着奏折,眉头微微皱起,双脚却迈不开一点步子。
“若是我现在拿上,陛下不一定会相信我,沈家也不会放过我。”
犹豫半晌,折返路线,离开皇宫,第一时间去到的,不是自己的家,而是太傅张祁的住处。
等他赶到太傅府时,天已经阴亮,橙色的晨光照射进张府的院子之中。
这一日是端午节,不用上朝,因此,到了这个时辰,太傅还在休息。
被太傅府的管家带进前厅之中,等待着张祁。
管家见李书余都是一来编很着急,简单招待一下,而后又吩咐其他下人,去将张祁找来。
而这一去,便是半个时辰,李书余就那么在府上等了整整半个时辰。
才见到张祁不紧不慢的走前前厅,抚弄着他的胡子。
见着他来,李书余连忙从位置上站起来,行礼。
见他坐下,将手中的奏折递到张祁手中。
张祁道:“这是什么?”
李书余转头看了看周围,张祁立即阴白了他的意思。
“人都下去吧,我与李大人又要事相商。”
说完,周围的下人纷纷离开。
张祁又道:“说吧。”
李书余道:“太傅大人,下官发现一件欺君罔上的事情,却不敢轻易交于陛下手中,成才来找您。”
张祁抬眸看了一眼李书余,见他这般认真,张祁才打开那奏折来看。
半晌,张祁看完,目光一时间被眼前的人吸引。
“这上面所说的女子是何人?现在何处?”
李书余道:“是,医馆的小柒大夫。下官怀疑当年柳玉贺大人辞官也与这女子有关系。”
听着那个名字,是小柒,张祁整个人站起来,手里紧紧攥着奏折。
这一切好像是可以说通了。
既然原本的圣女应该是柳落柒,而柳落柒身上又有自己妹妹张初的嫁妆。
若说这小柒就是柳玉贺之女,那当时柳玉贺辞官离开,了无音讯,只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不想让他们陷入官场上的哪些阴谋诡计。
因而选择了离开。如今,他女儿又来到这京都之中,想来定是家中生了变故才会如此。
张祁道:“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改日会与陛下说清楚,不会连累到你们。”
“好。”
李书余点点头,而后准备离去时。
张祁却叫住了他。
李书余道:“还有何事,大人。”
张祁道:“此事玩玩不可告知他人。”
“好。”
眼瞧着李书余离开,张祁拿去那折子,看上一遍又一遍。
……
当日午时。
南玄魄提着一篮子的糯米,乔装打扮一番后才去到城东街角落里的院子。
自觉的打开门瞧着院子里空无一人。
觉察出有些不对劲,又急匆匆的赶到医馆之中。
“掌柜,可知小柒去去了何处,?”
掌柜看着今日打扮有些不同的南玄魄,看了半晌,才认出,那人是经常来找柳落柒的南玄魄,这人,他记得很清楚。
掌柜道:“今日皇家在宫中的什么湖那里办一个龙舟会,这不,早上小柒刚来,就被那五皇子给带走了。估摸着去的就是皇宫。”
听着掌柜说带走柳落柒的人是李晚尘,心中更加难受。
一时间没控制住,一拳砸在那柜台上。而后也顾不上手中的篮子,随意放下后,又急匆匆离开。
掌柜瞧着,连忙摇摇头道:“哎!这些个年轻人,为了一个人值得吗?”
转眼看着柜台上,被深深砸出一个窟窿。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