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府,潇湘馆处。
“呀!姑爷来了!”
贾蕴自京营回府后,闲来无事,便来到潇湘馆看望黛玉,坐在院门游廊下与雪雁闲话的紫鹃瞧见贾蕴便起身招呼起来。
今儿个紫鹃穿着雪青底子彩色花卉刺绣镶领深紫缎面比甲,身上挂着粉红五瓣花纹样立领袄子,摆下一席粉红长裙,倒是让人看着亮眼。
看着紫鹃手中的络子,贾蕴笑呵呵的问道:“这是在做什么呢,给爷看看。”
紫鹃闻言也不藏着掖着,大方地递在贾蕴面前,红着脸说道:“奴婢闲来无事,做汗巾子呢!!”
贾蕴接过摸了摸,笑着说道:“这料子差了些,赶明儿爷给你些好的。”
对女儿,贾蕴向来不吝啬,这紫鹃基本上是贾蕴内定的人了,只等日后随主子进了门,一切就顺理成章了,若不是如此,紫鹃焉能大方的将自个的汗巾让贾蕴打量?还不是从心里就已经认可日后要跟在贾蕴身边。
紫鹃闻言抿嘴一笑,打趣道:“姑爷这是贿赂奴婢?”
看着紫鹃促狭的神情,贾蕴嘴角不由地翘了起来,应道:“没错,爷贿赂你呢,赶明儿你家姑娘若是恼爷,你可得说些好话。”
黛玉这性子,贾蕴有些把握不准,这不,先安排个探子,日后有什么消息,也好通风报信不是。
紫鹃闻言摆手道:“那还是算了吧,若是姑娘晓得了,可不得又恼奴婢了。”
上回贾蕴在院门处调戏她,被黛玉瞧个正着,现今只要她在黛玉面前说贾蕴一句好话,临了总要受些刺头话去,若是在收了贾蕴的料子,那就更不得了了。
贾蕴闻言伸手捏着紫鹃的脸蛋,笑骂道:“你家姑娘恼你是你这丫头牙尖嘴利的,该罚。”
紫鹃嗔怪地横看贾蕴一眼,这位姑爷总是这般,上来就是动手动脚的,也不看看旁边有人呢!!!
一旁的雪雁低头不语,这藴大爷的事情,她可管不着。
沉了沉心神,紫鹃开口道:“姑爷,您是来看姑娘的吧,姑娘现在在里屋歇着呢,奴婢去喊姑娘起来。”
对于贾蕴,紫鹃看的很明白,这是自家姑娘后半生的依靠,自然不能怠慢了去,便是自家姑娘歇了也得喊醒。
贾蕴闻言摆手道:“玉儿歇了就不打扰了,她素来身子不好,让她多歇着。”
紫鹃闻言应道:“姑爷这是心疼姑娘呢!!!!”
贾蕴倒也没说什么,看了看天色,现在这时辰还早着,不方便办事啊,想着既然来了,那就坐一会,旋即贾蕴也不客气,直接就在紫鹃和雪雁两人中间坐了下来,开口道:“得,玉儿既然歇了,你们两个陪爷坐下唠唠嗑。”
紫鹃与雪雁两人对视了一眼,便也坐了下来。
见两人都垂眸不语,贾蕴随口问道:“玉儿近儿个身子好多了吧,可有咳嗽?”….一说起黛玉的身体状况,紫鹃脸上就布满了喜意,开口道:“倒还是有一些,不过比起以往好了很多,只是偶尔身子有些不舒服。”
贾蕴闻言点了点头,这黛玉自小便是个药罐子,身子一直柔弱,原著中正值花季便香消玉殒,虽说其中有宝玉的缘由,不过到底还是黛玉身体的底子差,既然他与黛玉有了名分,自然是关心此事,他可不想自己的老婆早逝,而且这般可人儿,贾蕴也舍不得不是,故而早早就安排医女在其身旁调理,名贵药材从未间断,不光如此,贾蕴还注重黛玉的心境,这若是心情不畅,吃再多药都没有用,所以贾蕴从不拘着黛玉,但凡黛玉要的,贾蕴就没有拒绝过,没办法,这等钟敏毓秀的女儿自然得细细呵护,若不如此,怎对的起这天地间的造化。
当然,黛玉的性子是自尊自爱的,一般而言她从不开口与贾蕴要什么,唯一张嘴的便是请她的好闺蜜。
听着紫鹃说黛玉的身子好了不少,贾蕴心中也是满意,开口道:“甚好,你们是玉儿身边得力的人,往后仔细照料的,爷少不得你们的好处。”
紫鹃忙说道:“姑爷这话可折煞奴婢们了,我们本就是姑娘身边的丫鬟,照料是应该的事儿。”
雪雁虽也是黛玉身边服侍的人,可贾蕴来此一般都是紫鹃在旁,她倒是出面的少,故而对贾蕴有些陌生,听着贾蕴关心黛玉的话,雪雁开口道:“若是姑娘晓得藴大爷这般关心,心里定然高兴呢!!!”
贾蕴闻言心中得意,黛玉这神仙般的女儿因自个而高兴,怎能不得意?
“那是爷未来的夫人,爷不关心还指望着谁呢!!!”
自林如海给贾蕴与黛玉定好了亲事,那时黛玉便已经是自己的人了,而现在他们之间的婚事已经上了正轨,只待日子一到,黛玉就要进门了,说是夫人一点也不错。
雪雁闻言眼神略显黯淡道:“姑娘也就只有藴大爷您关心了。”
贾蕴看了雪雁一眼,这丫头是林家的丫头,自小便是与黛玉相依为命的,论起亲近度,紫鹃不一定能比得过她,只是雪雁并不如紫鹃嘴巧,故而并不引人注目。
仔细想想,黛玉确实没个人正经的关心,林如海病逝后,黛玉便没个正经的亲人,唯一关心她的贾母到底是贾家人,终究是隔着的,最后不也是为了宝玉而选择放弃黛玉?
紫鹃见状笑盈盈地说道:“所以姑爷才是姑娘的如意郎君呢!!!”
贾蕴闻言轻笑一声,看着紫鹃打趣道:“你这丫头,嘴儿倒是愈发的乖巧来了,来,让爷尝尝你擦了什么胭脂,竟养出你这个巧嘴。”
说着,贾蕴便将脑袋凑了过去,紫鹃见状满脸羞红,双手抵在贾蕴胸前嗔道:“姑爷,别闹了。”
贾蕴不以为意,笑道:“怕什么,你早晚不得服侍爷。”
说着贾蕴便擒住了紫鹃的下颌,脑袋便凑了上去,好一会后,贾蕴回味地舔了舔唇,品鉴道:“原来是如意坊的嫩吴香,怪道这般嘴甜。”
紫鹃熏红着脸拿着绣帕擦着自个的樱唇,听着贾蕴在一旁说什么嘴甜,羞道:“哎呀,姑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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