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什么绍祖,野牛裘的混账东西,国公府的脸面都敢驳了去,见了他,非撅了他的胳膊去。”腿
主子被人打了脸,身为丫鬟的鸳鸯当即啐骂起来,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好似被打脸的是她。
贾蕴见状心情好转,这鸳鸯本是个大气的人,素日里也不会发火,今儿个倒是让贾蕴瞧了场戏,不知怎的,鸳鸯这般咬牙切齿的模样甚是挠人哩。
于是贾蕴上前捏了捏鸳鸯的脸蛋,打趣道:“好丫头,不枉爷这么疼你。”
到底鸳鸯是为贾蕴这个主子才怒起来的,这是心里向着贾蕴!!!
鸳鸯本是气愤那个孙绍祖敢驳自家爷的脸面,可是经过贾蕴这一闹,顿时没了脾性,一双杏眸横了贾蕴一眼,嗔道:“哎呀,爷,别闹了,说正事哩!!!”
一旁的凤姐儿眼见这两人旁若无人的,醋味道:“要打情骂俏的往屋里去,别脏了我的眼。”
贾蕴到不以为意,无所谓的说道:“多咱要你看了。”腿
一旁的平儿见贾蕴又与凤姐儿僵闹起来,心中无奈,上前提醒道:“蕴大爷,咱们还是先去老太太那儿,二姑娘的事情还是紧着先。”
贾蕴闻言点了点头,笑道:“多大的事啊,我不同意这门亲事,谁能将二姑姑嫁出去。”
对于贾蕴而言,他是想着府里安宁,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左右大家面子上过的去就行,但是既然贾赦这老东西不识趣,那就怪不得贾蕴了,就算贾赦是迎春的亲生父亲,有权处置迎春的婚事又如何别忘了贾蕴还是贾家族长,他要闹起来,贾母也没辙。
听着贾蕴强势的话,凤姐儿赶忙说到:“蕴哥儿,你可别闹起来,老祖宗这边还是向着你的,要不然也不会特意让我过来寻你。”
这话凤姐儿倒是说的不错,以往贾蕴对贾母客气,贾母自然不会甩贾蕴的脸面,难道如今贾府一片欣欣向荣不好,非得与贾蕴初回京城时那般僵闹起来,有伤和气。
“得,我知道老太太心里明镜似的,这事我有数,断不会僵闹起来,二婶子放心便是。”
凤姐儿白了贾蕴一眼,旋即催促道:“好了,快与我走,浪费了不少时间,老祖宗该急了。”腿
贾蕴倒是不急,他知道贾母那边没有得到贾蕴的意见是不会轻易应承的,这就是祖孙两人的默契,两人面上都给足来,对大家都好,于是贾蕴不慌不忙的开口道:“急什么,换身衣裳再去也不迟。
说着,贾蕴吩咐道:“鸳鸯,去里间拿件宽松的衣裳来。”
鸳鸯闻言应了一声,转而去里间箱笼拿衣裳去了,而此时贾蕴对着凤姐儿笑道:“二婶子,过来帮衬一手呗。”
“呸,想的美。”凤姐儿红着脸啐骂起来,这贾蕴堂而皇之的让她这个婶子服侍,他还真开的了口。
一旁的平儿见状上前道:“蕴大爷,奴婢服侍您更衣。”
贾蕴闻言也不阻止,张开双手让平儿服侍,而平儿也不扭捏,服侍贾蕴更衣起来。
瞧着一脸认真之色的平儿,贾蕴忽然开口道:“我说二婶子,什么时候把平儿送还给我啊!!!”腿
荣庆堂中,贾母坐在高榻之上,一旁王夫人与邢夫人作陪,堂下右首椅子上,贾赦端着茶盅抿茶,屏风隔帘后,李纨、元春等一众姊妹俱在。
寂静片刻,贾赦忽然不耐烦的说道:“母亲,儿子才是二丫头的亲生父亲,还需要询旁人的意见”
贾赦本以为此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曾想贾母居然要征询贾蕴的意见,要知道贾蕴还是迎春的晚辈,侄儿替婶子做主婚事,这算什么事情。
贾母冷哼一声,道:“你还知道是二丫头的亲生父亲,素日里不见你对她有多上心,这时候火急火燎起来”
贾赦听得训斥,嘴角不由的抽了抽,贾母毕竟是他母亲,他可不会去顶撞,于是悻悻道:“儿子这不是想着二丫头是妾生的,那孙家是门第人家,诚心上门求亲,此乃良配,这等夫家,去哪里寻得。”
贾母闻言看了贾赦一眼,不过却没有反驳,单论出身来说,其实是迎春高攀了,嫡庶之分,犹如云泥之别,只是那孙家的品性,她也听说过,端不是好人,若是以往,贾赦如此上心,她也不会多言,不过当初到底是把这些姑姑的婚事交个理贾蕴,若是连知会都不知会一声,以那犟种对这些姑姑的亲近,指不定僵闹起来,左右把事情扔给贾蕴,他若是想管就管,不想管就不管。腿
打定主意的贾母开口道:“早先我就应承过蕴哥儿,二丫头她们的婚事让他参谋一二,难道你想让我这老婆子失信?”
听见贾母的质问,贾赦顿时没了脾性,只好喝茶掩饰
屏风后,藕荷色兰罗裙的黛玉抿了抿唇,低声对着一旁垂眸不语的迎春问道:“二丫头,你怎么想的”
迎春闻言轻轻摇了摇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能有什么想法。”
湘云凑上前小声道:“听说那孙家人品性不端,惯会打女人,二姐姐,你若是嫁过去,岂不是受罪。”
迎春闻言沉默不语,自己的亲生父亲赞成,她能如何
到底是一块玩大的,湘云也晓得迎春的想法,安慰道:“二姐姐不用担心,那蕴哥儿不是说了会替你寻个如意郎君吗,我听香菱说,蕴哥儿并不喜那孙家人,断不会同意此事。”腿
说着,湘云偏头对黛玉问道:“林姐姐,你说是不是啊”
黛玉晓得事关重大,也不与湘云闹,抿了抿唇,点头道:“是哩,蕴哥儿的性子你这做姑姑的还不晓得。”
迎春闻言也没言语,不过心里倒是暖了些,她也知道贾蕴是不会不理此事的。
正此时,门外婆子进来秉道:“老太太,蕴大爷来了。”
迎春听见后抬眸看向屋门,仔细瞧着那道挺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