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啊!侯爷看都不看我,还嫌我聒噪!”余雨霜委屈地说。
苏浅言听了,便压低了声音说道:“他该不会好男色吧?!”
这话一出,余雨霜和红菊都捂着嘴,面面相觑。
“他不喜欢你,还要娶你,那不是为了掩人耳目是什么?”苏浅言分析道,“若你这么主动,他还是不碰你,那就证明,他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
“哎呀!”余雨霜激动得直喘气,“真的有可能啊!之前京都里就一直传言说承礼和太子有一腿!难道是受了侯爷影响?!”
“夫人,慎言啊!”红菊着急地捂住余雨霜的嘴巴。
“别捂着我,我要说!”余雨霜不吐不快,她愤愤然地说道:“灵玉县主,经你这么一说,我便想明白了,你说我余家哪里配不上他顾家?我进了门,给他做续弦,他还不睬我?若他当真是好男色,那我一定要与他和离!”
“夫人!您别激动!”红菊跺着脚劝道。
“我都进门这么些年了,他总共就碰过我几回?红菊,我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可是夫人,要和离,哪有那么容易啊?您如今是顾侯府的当家主母,侯爷也没在外头沾花惹草……”红菊说道。
听了这话,苏浅言便问道:“顾夫人,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对顾侯爷,可有感情?”
感情?余雨霜想了想,说道:“这嫁人,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由得自己?不过,侯爷也算是顶天立地的好男人。”
“既然没有什么感情,就不存在感情破裂。”苏浅言说道,“如此,夫人您独自美丽就好了?其他的,就莫要强求了。咱们女人又不是离开男人就活不了了?”
“可咱们老夫人总是对夫人发难,说夫人生不出孩子……”红菊委屈地说。
“你们那个老夫人半截身子入了土,管这个管那个的?你家侯爷没说什么就行了!我估计啊,你家老夫人也是知道你家侯爷没有与你同房,不然,若当真是你怀不上,她还不早就安排贵妾进门了?放心,你就当那老夫人说风凉话就行了。”苏浅言漫不经心地说。
余雨霜听了,意味深长地说:“我一直都是这么想……但架不住外头人说啊!”
“这外人说什么,由他们去。你若盛开,清风自来。”苏浅言说道。
“什么意思?”余雨霜拧眉,听不懂。
苏浅言解释道:“花若开的漂亮,自会引来蝴蝶的倾慕。你现在总是围着顾家团团转,那顾侯爷自然以为这些都是你应分的,看都不看你一眼。其实,女子掌家,也不一定就要围着家里转,反正你又没有孩子,操心什么呢?自己活的漂亮才是正道!”
听了苏浅言这一席话,余雨霜觉得甚有道理。
她正想再深入探讨一番,就听到外头传来吵闹声。
“苏浅言人在哪里?!”青萍嬷嬷领着一群人冲了进来,孙折柳拦都拦不住。
“哎呀,有人来了,夫人快躲一躲!”红菊拉着余雨霜往旁边躲去。
苏浅言径直朝外头走去,看到孙折柳被推倒在地,便忙冲上去将她扶起来:“没事吧?”
“没事,姑奶奶,这些人来搞事的!”孙折柳指着青萍嬷嬷说道,“那个老婆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家男人是不在家,若是在家,定将你这老东西扒了皮!”
青萍嬷嬷一听,气得鼻孔老大,喊道:“来人,给我打断她的腿!”
“放肆,京城之内,岂容你等刁民撒野?!”余雨霜不顾红菊的阻拦,冲了出来。
当她走出来的时候,青萍嬷嬷愣了一下,余雨霜也愣住了。
怎么这个老婆子,看起来那么熟悉?
青萍嬷嬷万万没有想到,余雨霜会在这里,见势头不妙,便领着那群壮汉离开了:“走!”
孙折柳追上去一边骂:“走什么走?怕了吧?!我家男人可是祁王的护卫,容不得你们在这里乱来!”
“滚远一点,今后若是还敢来,我让我男人揍死你们!”
骂完了,孙折柳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对着苏浅言说道:“姑奶奶放心,他们跑了!”
“下回若是有人来找我的茬,不必拦,免得受伤。”苏浅言交代道。
“那不成。”孙折柳摇摇头,“老任交代了,咱们来了京都,就是一家人,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受欺负都不行。”
“好了好了,这里都擦伤了,快去擦药吧。”苏浅言摸了摸孙折柳的手。
“破皮而已,没什么大碍。”孙折柳乐呵呵地说,然后便离开了。
红菊心有余悸地扶着余雨霜,说道:“夫人,您就这么跑出来,要是别人发现您的身份可怎么办?”
“我的身份怎么了?我来见灵玉县主,这违反了哪条律法吗?”余雨霜问道。
“这倒是没有……只是那个嬷嬷好像是……”红菊努力想着,却怎么也想不出来那个人是谁。
苏浅言回头说道:“青萍嬷嬷,丽妃娘娘身边的人。”
“对对对!”红菊拍了拍脑袋,“几年前,在宴席上见过!”
余雨霜忙问道:“灵玉县主,怎么,你得罪了丽妃娘娘?这青萍嬷嬷竟敢光天化日来找你麻烦?”
“这麻烦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不过我没放在心上。”苏浅言不以为意地说。
“没有想到,丽妃娘娘竟然是这种人!”余雨霜有些诧异。
苏浅言见这个余雨霜虽然年纪比她大,但心眼单纯,是个自幼在家里养尊处优,不知世事险恶的女子。
“顾夫人也快些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办。”苏浅言说道。
余雨霜一听,来了兴趣:“你有什么事要办?”
她在府里无聊极了,今日听苏浅言这一席话,觉得自己该活的漂亮恣意才是!
“我要为我的乐船开张,做些准备。”
“乐船?”
“嗯!”
“你买了乐船?”余雨霜大吃一惊。
她早听闻苏浅言家中是从商的,不过女子经营乐船,她还是头一回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