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宏博的一生才二十八年,不过英俊有钱的他见过接触过的美女成百上千,可眼前的少女摇曳着身姿在长长的T台尽头出现时,他的心还是不争气的颤动了一下。
圆滑凝霜般白皙的肩头露出,脖颈的修长处虽然有点微微凸起的喉结,但却更像是证明她是活物的标志。往上,是尖尖的下巴,点缀着樱红的朱唇,越过高挺的鼻梁,陷入两汪深邃如渊的湖水,光洁的额头上散落了几缕因步伐垂下的发丝,飘摇不定。
她走到T台的最前方,看着宫野宏博的方向,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刹那间,时间都仿佛为了她停止了转动,再回神,只有一道渐行渐远的倩影。
“这是谁?”
“不会是哪家的大小姐来玩票的吧?从来没有见过。”
“真美啊,脸上动了多少刀才成这样。”
周围的那些上流人士和时尚圈的人在纷纷议论着少女的身份,记者们停止了拍照,检查起刚才拍下的内容,后面的模特什么样子,他们已经没有兴趣去拍了。
“刚才秋月酱对我们笑了。”身后的那群少女在兴奋的说着,宫野宏博看去,原来是那3个他不感兴趣的女人。
是朋友吗?宫野宏博心想,秋月这个名字,很好听。
“明天回宝冢排演前,多买几份报纸和杂志给大家看看。”花总真理看着秋月千夏消失在T台尽头,笑着说道。
宝冢,排演?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难猜,宫野宏博明白这群少女是和她同样是宝冢剧团的演员,看她们这么年轻的样子,多半还只是不重要的小角色,他站起身,不顾周围人惊讶的目光,离开了东京秀的现场。
如果是婚姻是座坟墓,我愿葬身于她的臂弯。
开着火红的法拉利,宫野宏博的脑海里,浮想联翩。
“接下来的半年,你只要每个月替那个卡洛琳试穿她寄来的衣服然后拍照给她看效果?”
回宝冢的列车上,花总真理听到秋月千夏的解释,瞪大了眼睛。
只有800万円的代言费而已,你太夸张了吧。秋月千夏白了一眼,这只是设计师私人找的模特,最多会把照片放在合作的品牌宣传上。
“佐前一个星期前就出院,回老家大阪了。”
她掏出手机,服部先生前两天给她发的短信,让她有些失神,本来还打算去看望下的。
“明天就是宝冢BowHall(本世界位置为宝冢总部)的演出了,晚上不要吃不干净的东西,下午三点集合,演出在7点半,要提前化妆和穿衣服。”万里柚美的临时组长已经转正,她在大练功房看着停下排演的少女们,离秋月千夏进团刚两个月,明天就是伊丽莎白的首次表演了。
“明白了!”
少女们响起一片应答声,秋月千夏流着汗的脸颊上也浮现笑容,两个月时间居然这么快,她还差4个多月,等卡洛琳和她的合同解除就能脱身了。
宝冢BowHall的剧场在总部附近,由于宝冢和阪铁的关系,直接有条铁路线在旁边,交通很是方便。
这是一座独立的西洋式建筑,占地面积大概在3000平米。说是小剧场,实际上一次演出也能接待500名左右的观众,他们大多都是乘铁路从附近的关西地区赶来,而身在东京的观众则可以直接去东京宝冢剧场。
不过,在宝冢总部还有一座宝冢大剧场,是能容纳千人的大型剧场,但是和目前刚刚重组的宙组没有关系。
“秋月酱,看看我的新发型。”
剧场的后台,化妆完毕的花总真理得意的找到秋月千夏,展示着自己头上点缀的红宝石挂坠。
“这是真的吗?真理,我的800万円借给你,可不能这么浪费啊!”秋月千夏已经披上扮演死神需要的鸦羽大衣,看着那枚硕大的红宝石,这要是真的800万円估计买不下来。
“是高仿品罢了,玻璃的,你看。”得意忘形的花总真理才注意到自己还没有坦白,她的零花钱已经恢复了,把红宝石挂坠随手摘下来扔在地上,丝毫不心疼的踩上几脚。
“咳!该上台了。”一旁的和央祐嘉忍不住了,她知道这个相处数年的好友差不多也该恢复零花钱了,地上的红宝石,是货真价实的名贵宝石。
“我不是早已死去了吗?快点让我进入天堂。”舞台上,湖月渡的声音传来,秋月千夏捡起红宝石挂坠,为花总真理重新戴上,她们对视一眼,表演就要开始了。
“诸位,该是我们上场的时候了。”和央祐嘉披上了黑色纱巾,穿着整齐的排扣礼服,对她们说着,率先登上舞台。
“注意!黑暗世界的帝王--死神阁下,他的另一名字--死亡。”湖月渡指着在干冰烟雾中现身的秋月千夏,她一席漆黑的鸦羽衣,单手持剑,胸前用裹布缠平了起伏,眼妆涂着暗紫的色彩,干涸了血色的唇角,用冰冷的眼神扫过台下的观众。
“天使歌之为快乐,魔鬼歌之为痛苦。”她举起剑,剑尖指过全场,目光凛冽刺骨穿透人心。
“人们歌唱,这燃烧着烈火的吾爱!”侧身而立,她扬起手。
“夺去人类的生命,无情地玩弄万物。”放下剑,她自信露出浅笑。
“我唯一的失误,就是对她的爱。”笑容在这一段停下,她苦涩的唱着。
“你在胡说些什么,路易。”
“什么爱和死亡,不许戏弄法庭!”
旁白声响起,秋月千夏一动不动,带着手铐的湖月渡登场。
“还不明白吗?这最后的证词,死神阁下已经为我作证了。”
她挣脱开手铐,对着场下的观众说道。
“那么,就对后人说这些话吧!”
“我正等着呢!”愤怒的叫喊,湖月渡表情狰狞。
“最后的问题,主谋是谁?”
“阁下,不说可以吗?”她咆哮着回答。
“快招,路易!”
刹那间,秋月千夏的剑指向天空,闪电的灯光效果和声音响起,一时间电闪雷鸣。
“多么伟大的爱啊!”湖月渡已经被这没日没夜的审问逼疯,她捏住拳头,“爱!是强烈的爱!”
秋月千夏挥剑起舞,目光冷冽如寒冰,面容不见一丝感情的色彩。
“伊丽莎白--!”场中游走的湖月渡,在背景演员托举的一幅幅女子的油画前唱着,最终,一副等人高的油画倒下,从中走出一位明黄色长裙的少女。
她快跑几步,掏出纸笔,在上面写下什么,露出灿烂的笑容。
“像鸟儿一样在天空中自由翱翔,在那永恒的天堂中,我盛赞着快乐,向自由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