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北风呜咽,冰天雪地的夜晚,玉户帘中,墨香淡淡,红烛滚滚,黯淡的灯光照应一抹清雅的身姿。
林疏月坐在椅子上,仿佛被钉在椅子上一般,醉心于钻研学术,就算手指不可屈伸,却弗之怠。
“没有灵气的天赋,最是无用!”林疏月耳边回荡父亲楚陵王对他恨铁不成钢的话语,黯然神伤,默默流下屈辱的眼泪。
可她并不服气,他将父亲刺耳的话语将其化作无限的动力,促使她砥砺自我,奋勇前行,勇攀人生高峰!
林疏月觉得自己除了没有灵力以外,舞文弄墨,十八般武艺,自己还是样样精通的。
可谁让她生在以灵力为尊的时代,尤其是以灵力为尊的家庭,使得自己满腹才华但不被重用!
她身为嫡女,可年幼丧母,与小妹相依为命,因她二人难以成为聚灵师,所以二人最不受父亲的待见,家中的地位自然很低。
自小她受到父亲冷落,无人问津,缺少关爱。而身为聚灵师却并不努力的哥哥却得到所有族人的青睐。
她生性执拗,一心想要得到属于自己的东西,于是狠下心来,自立自强,发奋刻苦钻研学术与武功。
她坚信总有一日自己一定会超过天赋异禀的大哥。
这样她才能保护自己懦弱的妹妹,并且赢得所有人的尊重与荣耀!
对此她默默付出了许多,朝九晚五,朝斯夕斯,奋发于学术与武艺。
一日。
林疏月刚刚完成夫子传授的课业,疲惫劳累的趴在床上。
美玉剔透,一缕香泄出,勾引了刚刚入睡的香魂。
环绕着朦胧迷离的仙气,模模糊糊看到一抹高贵神秘的身影,飘渺的不切实际......
“林疏月,虽天赋异秉却难以聚灵修道,实在可惜...”如同琴音一样美妙的男音缓缓入耳内,神圣渺远,仿佛不切实际。
“你是何人!”林疏月惊讶道,朝那人方向望去。
见一仙人墨发随意散落在空气中,脉脉含情的凝视她,身姿修长,散发着神圣的光泽,一袭白衣盛雪,一抹轻笑惊艳天下......
“你的命定之人......”男子邪魅的挑眉,轻笑道。
“命定之人?”何为命定之人?林疏月一脸茫然,此人说话如此玄乎。
“我不曾与你有交集。”林疏月凝视他沉着冷静道,感觉此人一定不简单。
可那高贵的美男微微闪过凄苦的笑意,道:“月,数千年后,换我来补偿你......你若与我不离不弃,我会对你生死相依。生生世世,永无止境...”绝色美男轻柔缓缓道,醇厚的声音悠长美妙,如同千年琵琶奏出的凄苦忧愁的弦乐,夹杂着恐惧的色彩。
数千年的孤独,痛苦,寂寞,无奈....
千万次的仰望星空,千万次的心如刀绞,千万年的苦苦等待....
疏月愣了片刻,想弄明白男子到底表达的意思,汗颜道:“喂....别走......”
“我不会走的。”邪魅男子缓缓走到她面前,巨大的阴影笼罩着娇小的林疏月,男子沉沉浅笑,笑容中包含着世间所有的风花雪月。
男子双手环住她的腰间,将她往怀里贴紧,倾身对准她如樱花般的唇深吻了下去。
林疏月感觉嘴唇上有温润的感觉,酥酥麻麻的,牙齿很容易被撬开,滑嫩在她口中游动。
林疏月美眸睁大,意识到自己好像被强吻,娇美的脸色涨红,呼吸变得急促,自己心底小鹿乱撞,激动羞涩的难以呼吸,仿佛像是被钳住脖子一般窒息感传遍全身。
邪魅美男意识到怀中的人儿的异样,留恋不舍的放开了她的红润的唇,不由在她唇间轻啄一下,又是一下......
“等我。”深沉的话语从美男红润的唇中飘了出来。
晶莹剔透的美玉闪烁着淡淡的华光,一切的芳华瞬间消失殆尽......
林疏月环顾四周,她的寝室内一片漆黑。
林疏月觉得身上沾染了许多冷汗。
手心里微光浅淡,隐隐约约有流光浮动。
林疏月微微一震,娇美的嘴角留露着笑意。
是灵力的存在........
那人是神吗?
......
——————————永和二十年
巨沙之战,骁勇善战的楚陵王被十万敌军包围,处境危急。
老楚陵王被围困三日之久,四面楚歌,无奈军饷短缺,王爷决心携属下破釜沉舟!
最终林疏月劝其叔父赵治勋携带楚陵兵马救急,一起大破魔军,当援军到达,可王爷不幸战死,巨沙被敌军侵占,举国哀丧。
楚陵王府内白绫上下,哭声凄怆,震动天地。
二夫人在哀丧中以目示意身为长子的林逸然,于是林逸然立即擦了擦泪水,从跪垫上不缓不慢站起来,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父亲已去,承蒙长老不嫌,可由我来代为掌管楚陵王虎符,等我羽翼丰满,我势必为父雪此仇!”
林逸然自小聪慧,武技高超,并且修得灵力,因而成为天赋不俗的召唤师。让他掌管王府成为楚陵王,令长老们很是放心赞同。
正在烧纸戴孝的林玉瑶怔了片刻。
明明长姐立了军功,为何掌管王府的竟然是大哥?!
而其中一白衣长老,微微蹙眉:“另立藩王,应立嫡...”
林逸林一愣,“是。”林逸然貌虽恭敬,可嘴角浮现不屑的微笑。
“三叔公,您说得可是林疏月?唉!此竖女甚小,且没有天赋,不足与谋!”二叔公愤懑道,心中不屑。
林玉瑶咬住玉牙不敢发作,懦弱的她任凭别人辱骂自己相依为命的姐姐,她没有灵力没有天赋,在以灵力为尊的家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可言。
“可林疏月在哪!王爷灵柩于此,她应日日夜夜跪拜尽孝,怎么敢偷懒耍滑,到现在都不见其踪影?乃是对先人的大不敬,就算是立了军功也不应如此猖狂!”
“叔公可是在叫我?”林疏月一袭白衣,迈着沉重的步伐,从门外不平稳的走来,映衬着窗外的翠竹,此人面上有说不出的清俊冷淡。
父亲离去自是对林疏月打击很大,但是父亲并未给她关怀与父爱,所以林疏月怨恨其父,父亲战死后,她内心心如刀绞,外表却要逞强装作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