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忘记了一些人...
梦境,
沉沦。
仿佛置身在大海,整个人正不断下坠,一切的一切都在渐行渐远...
...
“泷,阿泷?”
耳边有呼喊声传来。
阿泷是谁?心底冒出这个疑惑,于白睁开了眼睛。
“怎么趴桌子上睡着了,感冒了怎么办。”
一张清纯却又带着妩媚的脸庞凑到眼前,绝美面容的主人是位年轻女子。
于白一时还有些恍惚,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乖乖,你没事吧。”
声音很糯,带着天生的慵懒感,传入耳中百转千回。
“没事,一不小心睡着了,做了好多梦。”
脑子还是昏沉沉的,便随着一阵阵刺痛,梦里有个叫于白的名字,不断浮现。
于白是谁?
“看你眉头紧皱的,吓坏我了。”
她说着纤细的手指便抚上了我的额头,闪电般的触觉传来,心开始止不住的跳动起来。
“走吧,去超市买菜。”
她主动拉起我的手,十指紧扣,如同温玉般的细腻感。
“买菜?”
“对啊,你不是说家里没有一点烟火气,不像过日子嘛。”她说着便贴上了我的胳膊,“我在网上学了几道菜,炒给你吃呀。”
“好。”
......
来,张嘴。
“啊~”
“好不好吃?”
“好吃!”
嘴里咀嚼着剥好的橙子,眼睛还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
白天的大部分时间,基本上都是这样度过的。
他在玩,她就在一旁。
见他有些敷衍,她也没生气,反而眼睛眯成了月牙状,笑的很开心。
她很满足了,就这样,挺好的。
只要能够一直在他身边。
已经很好了。
......
“乖乖,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汪,汪。”
伴随着起床的呼喊,被子里传来一阵蠕动,一个小家伙钻来钻去。
“啊!臭臭,下去,不准上床。”
我有些气急败坏,它老是趁我不注意跑上床,挑战着我的权威。
在一阵鸡飞狗跳中,我清醒了过来。
家里又是一尘不染的,她老是这样。
“不是说好等我睡醒一起做家务嘛。”
“反正我醒了也没事干呀。”
她的眼睛眯成月牙状,好动人。
“你把我伺候得跟个少爷一样,以后别的...”
“以后!你居然还想和别人有以后。”
她说着便压了上来,绝美的面容近在咫尺。
“唔~别,没刷牙呢。”
“呼~”
“还敢不敢了!”
她就和个妖精一般,拿捏住我的一切。
“不敢了,不敢了。”
我喘着粗气求饶。
......
“狗狗好可爱啊~”
我在楼下花园坐着,一名女子蹲下身,抚摸起它。
“汪,汪!”
狗子冲着女人开始吼叫,它就是这样的性子,除了我和宋欣楠,别人难以接近。
宋欣楠也说过,它很少喜欢外人。
出奇的是它第一次见我便热情的蹭到我的腿边摇尾巴。
“它叫什么名字?”
女孩倒也没被吓到,反而继续问道。
“臭臭~”
女子长得挺漂亮的,毕竟,川渝是个出美女的地方。
“你养的吗?”
看得出来,她应该挺喜欢狗的,还在试图接近狗子。
“我女朋友养的。”
他拉了拉绳,怕一个不注意狗子冲出去咬人。
“这样啊...”
女子颤笑了一下。
“爸爸。”
一声呼喊,宋欣楠突然出现,挽住了我的胳膊。
“你女儿都这么大了啊~”
女子还没离开,有些难以置信的问了一句。
我想我此刻脸上的表情肯定不太自然。
“是啊,我比较显年轻。”
女子也未再多言。
“表现得不错。”
见外人离开,她凑到我面前,坏坏的看着我,说完唇便印在了我的嘴唇上。
......
日子过得很快。
半个月转瞬即逝。
那日到底做了什么梦我已经彻底回想不起来。
连那个名字都开始淡忘。
“乖乖~”
虚弱的呼喊声从床上传来。
我放下鼠标,来到床边,握住了她的手。
“肚子又痛啊?”
“嗯~”
看着她皱在一起的眉角,我的心仿佛也跟着扭动。
这已经是她说肚子疼的第三天。
很早以前就见她偶尔会捂着肚子,只是没有细想。
“走,去医院。”
“不,我不想去医院。”
她拉住我的手,还在撒着娇,这已经不知道是我第几次提议去医院,每次都被她否决。
“不行,必须去,万一是急性阑尾炎怎么办。”
这次我不准备妥协,找来外套,强制给她套上。
她还在抱着我的胳膊,企图萌混过关。
见我停下动作,一脸的严肃,她怯怯的低下头,说道“我这是老毛病了,去诊所打一下点滴就好了。”
我面容放缓,“那先起来,我背你去诊所。”
楼下不远处就有个诊所,倒是不远。
“真的!”
她有些兴奋的确认道。
“真的,快点吧。”
说实话,我有些高估自己了。
这么多年没干过重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不太像个男人。
前几年在外工作,也是坐在办公室慢悠悠的喝着茶,抽着华。
这是我第一次背她,很重,对于我这幅孱弱的身子来说。
她在认识我之前只有90斤,认识我之后体重飞涨,到了101,不止一次抱怨过跟着我吃得太好了。
每次我都是笑笑,我觉得挺好的,脸上多了一点肉,却更加诱人。
本就是苗条的身子,以前反而显得瘦弱。
就现在这样,刚刚好。
勉强把她背到电梯口,已经气喘吁吁。
她吵着闹着要下来,我也没再坚持。
不长的一段路走了许久,一路上行进的很慢。
她很痛苦,整张脸有些惨白,流出虚汗,却又拒绝让我背起。
......
打了好几天点滴,她的肚子好像没开始那么疼了。
中间让我不解的是,诊所的医生给她输的是葡萄糖,似乎没有其他的药物。
只是这么一想,觉得有些奇怪,转头就抛在了脑后。
毕竟我从来不关心这些小事,大部分时候,这些事都有别人操心。
日子继续过着。
她还是没恢复到之前的状态,甚至愈发虚弱。
饭量变得很大,一天要吃五顿。
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清醒的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
她和我说,她是属熊的,要开始冬眠了。
我笑笑也没在意。
在这以后,我们两个的世界仿佛被隔开了。
明明住在一起,交集却越来越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