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豆的用处可多了,康悦然回道:“大豆可以榨油,也可以做酱油、黄豆酱,这些和粉条一样,虽然麻烦,但做法简单。”
徐久时双眼冒光,点头如捣米,“好好好,大东家你先忙吧,我现在就去找毛强!”说完,快步跑了出去。
康悦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摇头失笑!有干劲是好事,得支持!
支持?康悦然想了想,马上就是中秋节了呀。
中秋是团圆节,今年许多人家里都失去了亲人,是不能开开心心、热热闹闹地过中秋节了。
她无法抚慰员工们失去亲人的痛苦,但她可以给她的员工搞点福利。可,给什么好呢?
进了空间,康悦然买了一万斤苹果,趁着夜色放到了老地方,第二天让胡大成带人把苹果运了回来。
她指着苹果对胡大成道:“苹果寓意平平安安,你叫徐久时、呃...徐久时恐怕没空,叫郑重负责分下去吧,每人三斤。”
胡大成摸着红彤彤的苹果,大声答应着。“咱们可好久没吃过苹果了,我这就去叫郑重,大家一定很高兴。”
康悦然吩咐完就回了书房,刘小草洗了几个苹果端过来,“姑娘,你尝尝,可好吃了。”
“给隔壁送过去吧,我不太喜欢吃苹果。”
“不酸!可甜了。”
康悦然摇摇头,“送过去吧。”她不喜欢吃酸的,也不太喜欢吃酸甜的苹果,她空间里那么多甜甜的水果,她没必要勉强自己。
一礼递了一块切好的苹果给柴世景,“刘氏说是康姑娘让她送过来的。”
柴世景吃了一口,心里泛起一丝甜意,“苹果很甜!”
“王爷,你扑过去为康姑娘挡箭,真的是有点......你应该拉康姑娘一把。”
“有点冲动?我也知道我冲动了。”可当时那箭朝康悦然飞去,他根本来不及思考,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要保护她,他不能让她受伤。
一礼行了礼,“是属下逾越了。”
“不过,也算歪打正着!你呆会儿和一明回府衙将我的文书全部带过来。我要给圣上写奏折,请圣上派遣新太守上任。”
“王爷有人选了?太子掌吏部,是否要做些准备?”
柴世景冷冷地回道:“不用准备,太子掌吏部,我掌户部。圣上知道户部侍郎贺增是我的人,贺增办事稳妥,且侍郎为从四品,升半级来任安州太守正好。”
他又自嘲道:“我来安州时间不长却接连受到两次刺杀,一次伤得比一比次重。圣上若不想我死,一定会同意贺增任太守一职。
这事也不用藏着掖着,我会在奏折里直接要求贺增尽快过来任职。”
儿子受了委屈,向父亲哭诉、请求父亲帮助,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若受了委屈什么都不说,圣上反倒该怀疑他心存怨怼了。
柴世景又道:“你和一明收拾一下尽快去办吧,顺便问问郭统查到了什么,那支箭为什么会朝康姑娘射去?”
“是!属下帮爷换了药就去办。”
“公文众多,收拾起来也要费一翻功夫,你和一明现在就去,换药的事不用你们管。”
要不是柴世景的耳垂微微泛红,一礼真要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给骗了。“是,属下这就下山。”
用过午饭,柴世景让刘小草把康悦然叫来。
康悦然很明显在躲着柴世景,轻易不露面。柴世景主动找她,总不好再躲着。“你找我什么事?”
柴世景看到康悦然心情甚好,“我叫一礼一明去府衙帮我收拾文书,哪知道他们忘了给我换药的事,所以想麻烦你帮我换药。”
“我去找大成来帮你!”
“大成笨手笨脚的哪会干换药的活,你帮我换就行了。”他有些心虚,又加了一句,“反正你以前也帮我换过的。”
康悦然端了盛药的托盘放到床边的凳子上,“你真麻烦!”
她掀开被子,看到了裸着上半身的柴世景,很白!
扶着柴世坐起身,解开他身上的白布,毒解了,伤口附近恢复了正常肤色。
柴世景正背对着康悦然,咧着嘴偷笑。
康悦然的注意力都在伤口上,因为用的药好,伤口没有发炎更没有出脓,但伤口很深,拔箭后留下一个大洞,看上去有些恐怖。
“你的伤口上还有上次残留的药,你等着,我去拿点药过来。”
她去了书房,从空间里拿出一瓶碘伏和棉棒回到卧房。“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我闭上眼睛?你在给我上药啊。”是他没穿衣服,他闭什么眼睛啊。
算了,碘伏用的是玻璃瓶,大雍是有琉璃的。“不闭也行!”
康悦然用棉棒蘸着碘伏将伤口上残留的药擦干净,又重新上了药。“我用的药是棕色的,所以你的伤口上也是棕色的,不是毒,不必担心。”
“哦!”
康悦然拿过白布,给柴世重新缠上。
两人离得很近,柴世景能闻到她发间的香味。“悦然,多谢你让人给我送来的苹果,我就知道你心里惦记着我。”
“是我不爱吃,你别多想!”
康悦然的头发轻轻扫过柴世景的脸颊,柴世景突然想到了中箭时那个吻。他突然很想亲康悦然一下,又怕惹她生气,到底是没敢造次。
“行了,我扶你趴下。”
盖好被子,康悦然起身要走,柴世景赶紧出声挽留,“悦然,我一个人趴着有点闷,你陪我说说话吧。”
“我还有事,你浑身是伤,还是老实趴着吧。”说完,清理起了用过的棉棒。
“悦然......”
康悦然一个眼刀丢过去,“你叫我什么?”
柴世景小声地解释,“是你先叫我名字的?”
“我那是连名带姓叫你的全名。”
“你喜欢叫我全名也可以,我喜欢叫你悦然,你放心,我只是私下叫。”
康悦然一用力,将手中木质的托盘掰坏了一块,“你别跟我装傻充愣,小心我动粗!”说完,托着坏托盘离开了。
柴世景的确很无聊,他趴在床上想着康悦然,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下午,郭统跟着一礼一明一起来了青平山。
他跪在床榻前请罪,“下官无能,并没有查出杀手的消息,只查到他们是刺杀前三日混到了灾民堆里。灾民太多,他们很分散也很安静,所以没人看出异常。
至于那支箭,箭本来是射向王爷的,因当时灾民很混乱,杀手射箭的时候被人碰了一下,箭才朝着康姑娘而去。”
柴世景心里突然一松,箭是射向他的,那就好。“你起来吧,我被刺杀与你无关,你不必请罪。
我会奏请圣上尽快派遣太守到任,我受伤行动不便,安州赈灾事宜就托付给郭大人了。”
郭统叩了个头,“这都是下官份内之事,谢王爷体恤。”
起身后,郭统又道:“臣还有些事想请教康姑娘,不知康姑娘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