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孤漠摇头:“不需要,师父,我还要看诊,不要打扰我。”
凤楚回:“……”
果然,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默默在心里吐槽一句的凤楚回,来到后院。
就看到景淮挺着个大肚子,正指挥新来两个下人,正在洗晒床单。
“景淮,你现在怀着孩子呢,这种事情,让别人做就行,你千万别把自己累着。”
“阿姐,他们做事我不放心,再说了,我就是动动嘴皮子,你不是说,我马上要生了,需要多运动运动嘛。”景淮见凤楚回手里捧着一把瓜子,转身从身后桌上的果盘里摘下一串葡萄递给她,“阿姐,你去那边吃,不要打扰我去调教下人。”
凤楚回瞅着手中的葡萄。
想抽抽的嘴角,还是忍住了。
好吧。
果然,自己现在成了医馆最被嫌弃的人。
坐在后院的台阶上。
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吃着葡萄的凤楚回,突然有点想念姜长缨了。
有她的话。
最起码,自己还能有点事情干。
凤楚回想着想着,突然一跃而起。
她想到了,自己要做什么了。
她要给姜长缨写信,让她快点打点好,这样自己就能拖家带口去京城了。
寄出的信。
在过完年。
才收到回信。
凤楚回瞅着信上的信,对着大家勾唇一笑;“各位,京城已经部署好了,我们可以动身出发了。”
大家一边欢腾。
沈家跟其他家,早在姜长缨帮助下,以开店的名义,已经在京城内租了铺子,由秦南统一管理。
至于楚氏医馆,因为闻孤漠收了几个徒弟。
即便自己离开。
医馆也能照常开下去。
再加上,马秀等人是不走的。
他们原本就是南城人,根就在这里,自然收留。
其他人。
便收拾行囊,浩浩荡荡地前往京城去了。
“似尘,你二哥,是不是死了?”
沈似尘马不舍得跟姚郡分开,硬是一同跟来。
景淮更牛,被发现怀孕的是在马车上。
要生的时候,估计还在马车上。
还好有凤楚回在,他一点都不担心。
至于凤楚回的问题,可不是要咒沈似心。
只是回来几个月,也没听到他再有什么动静。
“他剃度了。”
沈似尘一句话,让凤楚回眼睛瞬间瞪大:“什么?”
“他跟张如意的丑事被发现了,而且他腹中的孩子,也因为两人节制无度,没了。”沈似尘现在提起二哥的时候,没有一点羡慕与崇拜,只有深深的无奈。“张家主亲自抓的人,还拉着他游街示众一圈,最后是母亲出面将他带回了家,与他彻夜畅谈后,他剃度出家了,后半生青灯古佛。”
“他是真是……”凤楚回都找不到要说他的词来。
“可能,这就是他的人生吧。”沈似尘叹了一口气,低头摸下肚子,“妻主那天回来,跟我说,她跟母亲见了商会的成员。要知道曾经母亲也带着二哥去见过,可二哥就一副这是他应得的样子,结果到最后,什么都没了。”
“就因为觉得是自己,而不付出努力,到头来就是一场空。”凤楚回拍了拍沈似尘的肩头,“别想了,现在你只要跟姚郡好好的就行。”
距离京城还有一半的路程。
景淮就生了。
生了个大胖小子。
模样跟景淮那是一个样。
大家都说,景淮生了个翻版的自己。
景淮却不高兴,想着自己怎么着也要生个女儿。
结果云青澜却不这么认为:“他们都要生女儿,到时候咱们儿子就成了香饽饽,你想挑哪个,就挑哪个,生儿子好。”
一句话,又让景淮眉开眼笑:“那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嗯……”
云青澜认真想了一下,低头看着睡得正香的儿子,吐出两个字:“云景。”
景淮听得面上一红:“云青澜你这名字,也太普通了。”
“那总不能叫云爱景吧?”
景淮面上更红了。
狠狠锤了云青澜一下:“去你的,那要是我再生个呢?”
“再生?”
云青澜瞪眼:“一个你都痛死了,咱们不生了。”
“我不,我就要生,再生一个女儿,不然谁来保护我们儿子。”景淮勾着云青澜,勾着勾着,两人就吻到了起来,至于他们的儿子,睡得可香了,一整晚都没醒过,真是个乖宝宝。
夏天。
一群人总算抵达了京城。
开始了全新的篇章。
“楚大夫……”
姜卿云亲自到城门口迎接等人,看到熟悉的脸庞,整个人都高兴起来。
“姜国师,别来无恙啊。”
凤楚回对着姜卿云拱拱手,笑着道:“姜国师能亲自迎接我们,看到太女在京城做的不错?”
姜卿云点头:“太女眼下监国,我代表她,来接她的几个朋友,合情合理。”
听到他这般大胆的话。
凤楚回一下子笑了起来:“相比,我们没见到的日子里,太女一定成长了许多……”
“楚大夫,不,现在应该称呼您为凤家主。”姜卿云笑了笑,“请跟我来,凤家与秦家都已经打点妥当,就等着各位入住。”
全新的凤家与秦家。
紧挨在一起。
凤楚回望着两府的匾额,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激动。
大家先回了凤家。
将凤九岚的灵位放置好,祭拜后。
再来到秦家。
安放秦怀玉母亲的灵位,一样的流程。
大家在休整几天后。
楚回便按照两家习俗,开始正式接管凤秦两家。
等到儿子跟女儿长大。
她便可以将家主之位,传授给他们。
两家离得近。
姚郡跟云青澜,太女也帮他们安排了府邸。
离两家都很近。
大家没事就走动走动。
京城的百姓,只知道一个秦家,隐约也听过凤家。
但就是不知道,他们怎么一下子又冒了出来。
不是说,秦家早就没了吗?
京城最繁华的地带。
一处宅院中。
一名美艳女子将手中的纸条狠狠揉成团,丢在地上。
此人,便是姜长缨口中一直提起的姜长夭。
一切事端的罪魁祸首。
“该死的秦怀玉,居然带着他的父亲,他的两个弟弟,如此浩浩荡荡地回来了,那个凤楚回又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跟本王作对。”姜长夭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右手一挥,侍卫立马上前低头倾听她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