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十一已经默认有元飞君陪伴。
他大元飞君几岁,看向她的眸子,宛如兄长一般。
温柔如水。
“你是下任元家家主,现在跟着你母亲学习应酬待人接物,不是应该的吗?”
元飞君抬头,拧着眉看姬十一:“可我不喜欢啊,在土匪窝里的半年,是我最开心的半年,虽然每天都提心吊胆的,但可刺激了。当家主就一点都没挑战性了,不好玩。”
姬十一被元飞君的话逗笑了:“原来你不是什么都不会,你是觉得不好玩,所以懒得理会?”
“对啊,但人人都知道我是元家大小姐,我要是跟母亲对着干,一来会破坏我们的母亲关系,二来影响元家的名声,十一,这话我只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连楚回姐姐都不能说。”
初识,觉得她只是一个性子单纯又爱吃的姑娘。
相识后,才觉得,她单纯外表下,有一颗通透的心。
怪不得,连小姐都时常夸奖她。
姬十一眸子闪了下:“元姑娘,你听说过天煞殿吗?”
“天煞殿?”
元飞君想了下,眼里腾起一抹光彩:“就是那个遍布五国的天煞殿吗?”
“是。”
“我知道,我知道,听说里头的弟子全是男的,那个殿主姓姬,叫姬千煞,没人见过他长什么样子,因为见过他的人都死了,不过我听传言,说他长得非常非常好看,我想这般好看的男人,能把一个组织发展到那么大的规模,一定付出旁人无法想象的努力,我很敬佩这样的人,我以前想着,要是有机会见上他一面就好了,问问他,到底怎么发展,可惜我胆小,怕见了他,一言不合,就被他一掌拍死了。”
元飞君面上怕怕的表情。
令姬十一忍俊不禁起来:“他姓姬,我也姓姬,你就没想过……”
“对哦,你跟他一个姓,难道你是……”元飞君瞅着姬十一一下子严肃起来,还站起来时不时张望外头,“你是天煞殿的人?那楚回姐姐知道吗?”
“她知道,当初我们找不到你,我便让天煞殿的人去找。”姬十一对上元飞君慢慢睁大的双眼,“我本名姬千煞,是天煞殿的殿主。”
“不会吧?十一,你怎么可能是天煞殿殿主呢?”元飞君猛地喊起来,双手抱着脑袋,瞅着笑眯眯的姬十一,完全不能将他跟传闻中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姬千煞联系起来,“这、这怎么可能呢?你这般温柔,不对,之前楚回姐姐跟我说过,你被二皇女抓去折磨过,如果你不是殿主,她干嘛要抓你,天呐,我居然有一天跟天煞殿的殿主相处这么久?我还没死?”
“他们真把我说得这般可怕吗?”
“嗯。”
元飞君蹲下来,握上姬十一的胳膊给他说得有鼻有眼。
听完后的姬十一抬眸瞅着元飞君:“那你现在知道我的身份,你会怕我吗?”
元飞君赶紧摇头:“不怕。”
“你们元家是百年世家,有着崇高的地位与名誉。而我只是一个天煞殿的殿主,我都数不清死在我手上到底有多少人了,若不是遇到小姐,说不定我就会死在那个小树林了,但小姐给我第二次生命,我陪着小姐,照顾她,保护她。”
元飞君是第一次听到姬十一的心里话。
她面上没有任何的不满与悲伤,反而听得很认真:“换做是我,我也会对楚回姐姐以身相许的,这是人之常情,可偏偏楚回姐姐就喜欢怀玉哥哥一个人呀,不过女皇也是,就喜欢凤君一人,还为他遣散了后宫。”
“小姐不想让我后半生孤零零地,就把你找来,想让我们发展发展,可我本身就是一个充满争议的人,在被二皇女关在地牢那段时间,我几乎受尽折磨,每天都有不同的女人凌辱我。”
元飞君嘴唇一颤,怔怔地看着姬十一。
“久而久之,我便对女人特别抗拒,连轻轻触碰,都会让我连连作呕,若不是想着天煞殿还有那么多弟子等着我回去,我绝对不会活下来,后来小姐救了我,仿佛我不用说,她都知道我在意的点,我想着,原来这个世上,也有我不说,便能懂我的的人。”
“但其实这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小姐对我永远是客气的,但她对公子,会撒娇,会耍无赖,甚至还会闹公子,公子每回都被小姐闹得无可奈何,眼底全是甜蜜的笑意,说实话,我说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可那份甜蜜,终究不是我的。”
元飞君低头,看着自己抓着姬十一。
连忙松开他:“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你从来都没跟我说。”
姬十一摇头,深邃的眼眸,望着元飞君:“可我发现,对你的触碰,我心里没有一丝抗拒,就像那天,你随口往我嘴里塞糖果,还用手指头戳我胸口,我以为那种令我恐惧的感觉又会冒上来,但没有,后来你每天来陪我,给我按摩双腿,那种恐惧的感觉还是没用,我反而有一种享受,仿佛本应该就是这样。”
“诶?”
元飞君眨眨眼,伸手指向自己:“也就是说,我对你是特别的?”
姬十一再次摇头:“我不知道。”
“那?”
元飞君努嘴,突然俯身,一脸紧张地抓上姬十一的肩膀。
然后在他错愕的注视下,亲他薄唇一下。
“这样呢?会不会恐惧,会不会厌恶?”
姬十一楞了下。
随即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不是那种娇滴滴的男人,外表的温柔,只是掩饰内心的占有欲与霸道。
他双手一伸。
元飞君哎呦一声,坐在他腿上。
还没反应过来。
唇就被姬十一吻住了。
她的唇,跟自己想的一样。
软绵绵的,又带着一股奶香味。
令姬十一上瘾。
她腰间的软肉,捏起来的,跟团棉花似的。
令姬十一爱不释手。
“嘻,十一,别捏,痒,痒。”元飞君怕痒,又怕自己太重,把姬十一压坏了,一去二来,她便气喘吁吁地,连头发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