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安眼中闪过惊讶,下一瞬攥紧了手中的手机,但还是开口道。
“请问您是?”
是一道清润有礼的男声。
霍亦彻的眼底闪过不满,故意挑衅道。
“哦?阿宁难道没有跟你提过我吗?”
闻言,何俊安清朗的面容有一丝僵住。
难道他就是时宁喝醉时也念念不忘的那个男人吗?
“你……”
何俊安还想要再说话,但电话里已经传来里一阵忙音,显然是对方挂断里电话。
何俊安无力地垂下胳膊,突然有些颓丧。
难道时宁是为了这个男人回国的吗?他们已经和好了吗?
一旁的顾森森仰着小脸,大眼睛里已然酝酿起里泪珠。
“妈咪是出事了嘛。”
何俊安低头一看,连忙收起自己心里的失落,抱起芭比娃娃一样的小姑娘,柔声哄道。
“森森不哭,妈咪只是睡着了,明天我们再打电话。”
顾森森抽噎着搂住俊安叔叔的脖子,小脸上满是沮丧。
尽管俊安叔叔也很好,是自己除了妈咪和外公最依赖的人了,但自己还是好想妈咪,也好想回国看看外公。
“可是俊安叔叔,我想妈咪了,为什么森森就可以跟着妈咪回国。”
何俊安顿时心疼坏了。
“等俊安叔叔把这里的工作安排好,我们就立刻回国找妈咪好不好?”
就当是,也为自己长达四年的暗恋再任性一回吧!
也许自己还有机会呢!
何俊安的眼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坚定地看向窗外。
……
次日早上,霍家别墅二楼的大落地窗内,照入了暖暖的金色阳光。
巨大软床上包裹的小巧女人伸了个懒腰,迷糊着睁开了双眼。
“唔……头好痛,腰也好酸。”
顾时宁的大脑一阵胀痛,人也迷迷糊糊的。
“小姐醒了呀,快把这碗醒酒汤喝了吧。”
这时,赵妈恰好推门进来,见顾时宁悠悠转醒,立刻招呼道。
“赵妈?”
顾时宁艳丽的小脸上顿时出现了一种名为“懵逼”的神情。
什么抓马情况!
自己怎么会在霍家别墅!
赵妈笑的和蔼,已经将醒酒汤端到了顾时宁的面前,顾时宁只得伸手去接,然后在赵妈的殷殷注目下,仰头一口吞掉。
“咳咳咳。”
然后不出意料地呛到了。
赵妈连忙又是喂水又是拍背,好不容易让顾时宁喘匀了这口气,微微发红的眼角都沁出了泪珠。
“小姐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冒冒失失的。”
赵妈一边轻抚顾时宁的后背,一边语带怀念地笑道。
“一样蠢笨。”
一道冷漠的男声忽然从门口传来。
屋内二人登时齐齐转头看去,只见一身考究丝绸睡衣的霍亦彻双臂抱胸,正冷眼倚在门框上看着顾时宁。
“你才蠢!你还不如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我会在你家!”
顾时宁顿时小猫似的,伸出了所有的爪牙,喝道。
赵妈闻言一愣。
“赵妈你先出去。”
霍亦彻忍不住翘了翘嘴角,站直了身子往屋内走来,一边吩咐道。
“是,先生。”
小姐和先生这是吵架了?
赵妈不由担心地看了一眼顾时宁,但也不得不退出了房间,还贴心地为二人关上了房门。
屋内恢复一片安静。
阳光照耀下,似乎有万千颗粒絮状物在上下翻飞。
顾时宁不卑不亢地与霍亦彻冰冷深沉的目光对视着。
“呵。”
静默如神邸的男人,嘴角忽然溢出一抹冷笑,视线往下,落在了女人不小心泄漏的春光处。
“嘴上拒绝的狠,身体倒是很诚实。”
顾时宁一呆,顺着男人的视线低头去看,就看到自己睡衣的领口不知何时大开,暴露无遗。
“啊啊啊霍亦彻你流氓!”
霍亦彻看着床上一蹦三尺高的小猫,眼底忍不住划过三分笑意,但很快被压抑下来。
顾时宁忙手忙脚地整理好自己的睡衣,就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拿着自己的手机。
“昨天晚上那个狗男人打电话过来,我接了。”
耳边传来男人略显阴冷的嗓音。
顾时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狗男人?什么狗男人?最狗的那只不是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吗?
霍亦彻低头看着女人毛茸茸的脑袋,心底突然涌上来一阵烦躁,猛地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掐住了顾时宁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怎么?心虚了?”
顾时宁顿时无语,一巴掌拍开狗男人的臭爪子,就打算下床。
谁知身前的男人却是不依不饶,又抓住了自己的手腕,顾时宁怒了。
“霍总您这怕是算职场性骚扰了吧?”
女人澄净的双目中满是怒火。
霍亦彻突然觉得搞笑,自己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才值得她这般对自己怒目而视。
“儿女双全,倒是恩爱,就是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再相信你呢?”
儿女双全!
霍亦彻怎么知道森森的存在的!
“你干了什么!”
顾时宁拼命挣开男人的束缚,如同被激怒的母狮,遇到了威胁孩子的存在,却根本没有留意男人话里的“他”是谁。
而这些落在霍亦彻的眼里,都成为了女人心虚的证明。
“我干了什么?我不过就是大发慈悲地让他们知道了你这个女人水性杨花的真面目!”
顾时宁惊恐地睁大地双眼。
“霍亦彻!你是个疯子!”
霍亦彻却是嘴角一勾,面上的神情狠戾又绝情。
“疯子?疯子总比逃婚、出轨劈腿强!”
话音落下,就像是觉得眼前的女人无比的脏污,霍亦彻嫌恶地将女人一把甩开。
顾时宁狠狠地扑倒在了床上,忍不住扭头就破口大骂。
“你有病吧!我跟你的事早就结束了!也是你自己亲手结束的!”
霍亦彻脸色越发的阴沉。
“我亲手结束?顾时宁,你真当我是死的吗!”
顾时宁的脾气也上来了,一股脑站起来,冲着霍亦彻的鼻子大吼。
“五年前,你说过爱我吗?求过婚吗?操办过婚礼吗?”
“在你眼里,五年前的我是不是傻透了?处处比不过你的柳灵思吧?所谓的结婚,也是因为柳灵思要嫁人了吧?”
霍亦彻被质问的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