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凝轻嘁一声,她要是不趁这个机会,让越池误以为他们昨晚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越池后面又想揭她小马甲,她拿什么压制他呢?
她从储物袋里摸出一瓶鸡血,然后淋了一丢丢在床单上。
看着自己的杰作,她眨巴眨巴眼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小雪人:宿主,哪天要是越池发现你丫的其实还是完璧之身,他会不会狠下心杀了你算了,一了百了。
初九凝叹口气:横竖都是死,能晚死就晚死。船到桥头自然直。
小雪人:你这样反复作死,我真的好怕哪天大佬们实在受不了了,直接选择跟你同归于尽!
初九凝:如果是这样的话,最该受到谴责的就应该是快穿局的那帮鸟人!一天天做事不咋行,搞事第一名!
小雪人:嘘!宿主,你这样口无遮拦,会收到红牌警告的,到时候回去了不仅要写检讨,还要关禁闭。
初九凝翻个白眼:那你不是说我要死了吗?反正我都要死了,回不去了,我不得过过嘴瘾,何况我说的又没错!
小雪人果断按了休眠,屏蔽。
初九凝撇嘴摇头,这系统看来是被快穿局pua,没救了。
她轻哼一声,豪爽的把里衣脱掉,丢到一边,然后挨着越池侧躺下,手撑着头,看着他侧脸,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她一边嘴角往上翘了翘,食指沿着他额中线一路向鼻梁滑过,浅声道:
“阿池,我对你曾是真的用过心的,只是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等时机到了,我会把所有真相告诉你们,到时候你们或恨或怨,皆是我该承受的,我会跪下来求你们原谅,再亲自把刀递到你们每个人手上,届时,你们就可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说完,她长长的轻叹口气,头靠着他肩头,闭上眼睛,“其实,我也好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因为那意味着我最终获得了成功,不是吗”
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越池却缓缓睁开了眼睛,薄唇微抿,怔怔地看着床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宿主!快起来!越安回来了!”
初九凝忽然被小雪人这样叫醒,吓得直接从床上弹起来。
惊魂未定,越安的声音就传进来了,“娇儿,起来了吗?”
初九凝懵了一秒,立刻想到越池,垂眸看,床上已没有人。
小雪人:越池早走了,我想着你昨晚熬了整宿,就没有及时叫醒你,好让你多睡会。
越池居然就走了?那她特意制造的鸡血
她垂眸看着床单的血迹,咬咬牙,他到底看到了没有的啊?
越安绕过屏风,便看见她正坐在榻上,他大步走过去,笑着坐下,然后一把将温香软玉抱在自己腿上。
“娇儿,你醒了怎么也不应我?”
初九凝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刚醒来,我人还懵的呢。”
越安满眼柔情的看着她,“昨晚没有夫君陪着娇娇一起睡,是不是睡不着?所以今早这么晚才起?”
“夫,夫君?”初九凝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诶。”他脆脆的应了一声。
初九凝无语了三秒,张张嘴,“你,什么时候成我夫君了?”
他对着她白嫩的脸颊吧唧一口,“天天搂着你一张榻上睡,喂你饭,喂你水,闷了给你讲故事,这样的男人不是你夫君”
然他话还没说完,突然看见她脖子上的红色印记,他一下止了话,抬手将她下巴上推。
“小雪,你这脖子上的印记是怎么回事?”
卧槽!初九凝紧张地狂吞口水,她压住心虚,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什么印记?在哪里?”
越安手画了个圆,便直接生成水镜,初九凝对着照了照。
“哦,这个啊,昨晚我感觉这里痒,就多挠了挠,这不,痧都挠出来了。”
越安微微眯眼,紧盯着那块印记看不说话。
初九凝撇撇嘴,“哥哥是在怀疑什么?整座宫殿你加持了龙纹,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越安垂眸,然后又看到了床单上的鸡血。
初九凝顺着他的目光瞥了眼,解释说,“昨晚我大姨妈来了。”
越安蹙眉,“可你大姨妈不是这个月初七应该来过了吗?这才半个月不到怎么又来了?”
额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月初七来过大姨妈了?”
越安轻咳一声,垂眸道,“自三个多月前,知道你月信日期后,我就暗暗记下来了。”
初九凝怔怔地看着他,心底深处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触动。
犹豫了一下,她展开手臂抱住他,“有的女孩子的月信本来就不准时的啊,任性得很,想来就来,想不来半年,一年都可以不来,这个叫月信紊乱,你不知道吗?”
越安其实一直知道,他和她之间,总是他在主动靠近她,而今她主动抱他,他心里好开心。
有力的臂弯紧紧回抱住她不盈一握的腰。
“恩,娇娇现在告诉我,我就知道了。”
小雪人却不由轻叹了口气。
初九凝知道它为什么叹气,她也好想叹气,自己为什么就唉。
另一头,越池回到云梦泽准备进去之际,却看见君栩自己出来了。
其实,君栩昨晚就醒了,在越池退出云梦泽后,他就出现在了苏野的身后。
因为他已经知道组织秘为什么要给他灌安眠草了,所以自然就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
苏野则被忽然出现的他吓了一大跳,他转身离开之际,苏野叫住他。
“其实你从来就没昏迷过对不对?”
君栩只余光往身后看了看,懒得回应。
苏野又叫住他,然后把月亮公主要的绿绮琴送给他,说是回报他这次替她们打下冰火冰境的谢礼。
君栩倒也不客气的收下,最后苏野又问了一个她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烬,你到底多少级了?”